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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个臭小子赶了我的马车火烧屁股地去接谁?嘿!接了这么一位……”

    黄掌柜先是看到了茗华二人,正待迎接贵客,紧接着看到了车里还躺着一位……“赶紧走,走走,别下车!别脏了我的地界儿!”买卖人最忌讳死人,散财气。

    “黄掌柜,咱不能见死不救,银子我出,烦请茶奉小哥帮忙去请个郎中,必有重谢!您积德行善,广纳财源!”茗华张嘴求助。

    “直接拉去医馆不是更好?”黄掌柜巴不得她们赶紧离开。

    “这医好了也得找个落脚的地儿不是?一事不烦二主,他原本就住在您杏花楼里,您不能无故驱客啊,这房钱我付,双倍!”萧水生不能接到将军府更不能去吴王府,那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黄掌柜仔细打量,心里盘算。有伙计在他耳边嘀咕一阵后,开口道:“咱丑话说到前头,住我这儿可以,但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抬进去。先治得人清醒了,如若不然,棺材铺薄皮棺材一副,我白送!”黄掌柜虽有心纳客,但毕竟生意第一。

    茗华谢过,忙塞给茶奉银子,请他去请郎中。茶奉几次没少得茗华赏钱,昨天又见识了那气势,忙一溜烟儿地去了。

    既然不能进店,先把车顺到墙根儿避开阳光。茗华突然听得萧水生牙齿打战的声音,郎中一时还来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想起在大雪中冻僵之人来,据说冻僵之人不能马上烤火,须得先用雪把前后心,手脚心都搓热了才行。

    茗华扭头让小斐找掌柜的要来烈酒两坛,汗巾一条。拿汗巾蘸了酒,让小斐掰开萧水生的鸡爪手,给他擦过,待要再扒得鞋袜擦脚时,小斐一把夺过,“公子,这等伺候人的事还是奴才来吧。”小斐可想象不出一个大家小姐,现在是夫人了,还当街给个男子擦身。

    也好,茗华想,俩人动手总比一个人快,把汗巾递给了小斐,接着一把——扯开了萧水生的上衣。

    这次不止是小斐,连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酒楼伙计们都叫出了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啊,赶忙进去回报黄掌柜了。

    小斐下巴都快掉了,这……这是……

    “别停啊,接着擦。”茗华沉浸在救人的紧迫中,丝毫不理会外人的惊讶。救人从宜,封建的古人们,时间就是生命懂不懂啊。

    “让他们去马厩,别在门口伤风化。”黄掌柜发话了,他也怕自家成为街头巷议的主角,虽然很想扬名,却不是以这种方式。若是传扬出去,晚上恐怕杏花楼就不只是酒楼了,那可如何跟东家交代?

    来得后院马厩,萧水生上衣已被褪净,茗华给他擦着前心后心,满头大汗。

    小斐在一旁边打下手边想,亏得已是将军夫人了,不然这样给个男子如此擦身,今后可如何嫁的出去啊?

    啊?将军夫人!对啊,将军……夫人啊!完了完了,这若是传出去了,死得更惨,一顶大绿帽子扣在将军的头上,还不得把二人活活清蒸红烧了啊!想想满脸胡子,不苟言笑的将军,满头是汗的小斐顿觉数九寒天冷彻骨。

    第8章 巧入酒楼

    旁边看热闹的伙计们可不这么想,看着文文弱弱的主仆二人,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偷跑出府的呢,可看这豪放的做派,绝对的爷们儿啊!可惜……就是有点儿特殊爱好的爷们儿,喜欢相公!

    “郎中来了!”茶奉回来了。

    郎中站在车边,凝神诊脉半晌,叹道,“已无大碍,将养些时日自会痊愈。”

    “胡说,他刚才明明一副快死的样子,还说无事!”小斐以为茶奉胡乱找来个江湖郎中应付,救不活这人,那这么半天不就白忙活了。

    “他体内原本气血相冲,逆血上行,冷热交替,不过半日即有血崩之危。可此处有外家高人,用烈酒为其活血调温,恰对他冷热交替之症,现下气行血顺,已无性命之忧,只待醒来仔细将养即可,是以此处已无老朽用武之地了。”说罢郎中携药箱而去。

    小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公子”。

    茗华也是一脸地讶异,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自己以为他冻得牙齿打战,想用烈酒给他暖身,没成想还有降温的功效,主要还活血,吼吼,还是古人厉害,发明了酒这个好东西,而且还没有兑水!

    黄掌柜听得消息,赶忙来看。茗华趁机说:“郎中说人已无大碍了,我预付半月房钱给你,好生照料,若出意外……”

    言外之意是若出意外,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你看着办吧!

    黄掌柜本来是来参拜神医的,这又见了白花花银子,忙不迭收下,派人抬了萧水生上楼安置。

    救人一通忙活时日不早了,茗华二人匆忙返回了吴王府,换下一身酒气的衣裳,被荣华唠叨了好一会儿才算作罢。

    今天只是救人沾了酒,亏来不是昨天被六姐抓住!

    接了赵姜,一行人回到将军府,将军居然在家。

    这段日子以来,那休书上问出的字渐多,已能猜出一部分了,赵将军娶茗华就是为了女儿高嫁。

    想来这陇安将军为了融入渭邑贵族圈,为了女儿有个好前程,也够下本的。他怎么就敢肯定娶来的夫人肯配合呢?哦,难怪要给银子了!封口费啊!要真是豪门小姐这点儿钱怎么会看在眼里?那要是不听话会不会直接杀人灭口?他不是还派人跟踪过来着?呃,想想白天刚救了人,晚上他就回了府,茗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是两人各自进餐,茗华多少还强迫自己吃了些,一心只盼着他吃完晚饭快回马场去。

    怕什么来什么,“张飞”吃完晚饭居然回了正屋!

    茗华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刚要开口问,“张飞”主动说话了。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还是我睡榻上,你睡床吧。”哦?蛮细心的大胡子,居然没有问人就知道茗华一直睡榻来着。

    “还是我睡榻吧,习惯了……”不是谦让,茗华不喜欢闷在厚厚的床幔里。

    “太过委屈你了,我会在家住些时日,还是我睡榻为好。”

    这人啊,永远不要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好的,明明抢了别人舒服透气的睡榻,还一副为他人着想,替人吃亏的样子。哼!茗华不争,你爱睡哪睡哪,只要不是睡在一起,什么都依你。

    茗华自己动手卷起铺盖换地儿,“张飞”伸手想拦,肯定不是不让搬,可能是想叫丫鬟进来,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也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多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风险。

    做戏做全套,次日晨起,二人各自收拾好床铺,茗华送将军出院门时还替他加了条根本用不着的披风。

    其实茗华不知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将军已在院里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