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风,皇子妃才让进屋。”
她们说话之所以没有太多顾忌,是因为知道五殿下和清王爷私交甚笃。家里的侍卫都能任由清王爷差遣。所以对着清王妃,她知无不言,不自觉的就把王妃归于和王爷同等地位上了。
君兰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想到卿剑轩被皇子妃在外罚站的情形,君兰的心里反倒是起了一点点的开心情绪,忍不住道:“该!”
谁让他瞒着自家媳妇儿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可不是活该么。
那婆子没料到清王妃这么个冷峻的人,媳妇儿居然是个开朗的性子。
看着清王妃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婆子忍俊不禁,赶忙低下了头,掩去自己脸上的笑意。
君兰一直顶着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进了五皇子妃的院子。
卿剑轩也在,正陪在皇子妃身边看她刺绣。
君兰还没进屋,卿剑轩就听人禀说清王妃来了,忙迎出去。然后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她那副样子。
卿剑轩愣了下,“……你这是?”
君兰朝他挑了挑眉,“一个多时辰?”
不用她多说,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重重咳了一声,目光闪烁地道:“谁说的。明明才三刻钟。”
君兰看他死不承认,轻哼一声,迈步进屋。
五皇子妃看到她,高兴得很。起身拉了她在旁说话。
君兰拿出一叠抄写好的经书给皇子妃,握了她的手道:“这是我这几天认真抄写的。希望你能平安康健,早些好起来。”
那经文字迹清秀工整,一点错处都没有,可见是花了大力气认真书写的。
五皇子妃心里感慨万千,“多谢皇婶。”
君兰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抿嘴笑笑,颔首示意。
卿剑轩让人奉茶来给她喝。
君兰确实有点渴了,抿了几口茶方才缓过劲儿来。
她和五皇子妃多聊了一会儿。问过了对方的情况,知晓病情不严重,只是得静心休养,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单看皇子妃的神态举止,并未露出太重的病态,也知道现下情况不错。
君兰想着,五皇子吹的那一个多小时的风十分值得。
两人又说了会儿如今的时新花样子。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君兰又拿出一叠纸张来。亦是抄写的经文。
不过,她这次没有把东西给五皇子妃,而是交给了旁边一直静默着没动在看她们的卿剑轩,“这个想拜托五皇子帮忙交给大理寺旁边院子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卿剑轩是知道的。
赵家唯一得以赦免之人。
只是皇上还未下赦免的圣旨。因此,在一切还没完全定论之前,赵宁帆依然在那里关着。
“这是……”卿剑轩翻了翻手中之物,“也是经文?”
君兰颔首,“是。”
不同于特意为五皇子妃抄写的经文,现在这些经文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写的。
当时是为了练习九叔叔的笔迹,所以抄写了不少这样的。说起来,她之所以敢把这样的东西送给赵宁帆,其实也是笃定了没什么人能认出这个是她所写。这样的话,也就没甚人会因了这个而握住什么把柄。
卿剑轩看到此物后有些疑惑,“咦?这是王爷笔迹?”
君兰笑眯眯道:“不是。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是不是他笔迹。”
君兰并不怕卿剑轩把这件事情告诉九叔叔。
在她看来,九叔叔不会在意这个。
首先,这些她并不是为了赵宁帆而特意书写。
再者,她写这些的时候,并不是用了自己的笔迹。
她之所以送给赵宁帆这些经文,是想借了这经文表达一下心意,毕竟在之前的那些事情里,赵宁帆为了九叔叔,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甚至于还透露了他自己写的那些密信的内容。
卿剑轩狐疑地看着这一叠纸,怎么也想象不到堂堂清王爷提笔抄经文的情形。
他一脸疑惑地盯着君兰。
还是旁边五皇子妃觉得他这举动太过于逾矩,伸手拉了他一把。
“瞎瞧什么呢。”比起前几日来,五皇子妃说话的语气已经镇定了许多,脸上也绽开了笑意,“莫不是你想把它们据为己有?”
君兰也笑,“我才知道五皇侄这么看重婶婶给的东西。”
她一口一个婶婶自居,还特意叫了皇侄……
卿剑轩无奈了,叹口气把东西塞到自己怀里,摇头轻声道:“罢了罢了。当初叫妹妹叫太多次,报应来了。”
他声音很小。
五皇子妃没听清,问道:“什么?”
卿剑轩尴尬地摸摸鼻子,“没什么。就是说,清王妃厉害得很。”
厉害到,从妹妹一下子窜成了婶婶。
看他那言不由衷的样子,君兰和五皇子妃对视一眼,俱都笑了。
因了五皇子妃的竭力挽留,君兰在这里用了午膳。午饭后两人还一起到花园说了会儿话。
君兰看五皇子妃不适,主动扶着她一同前行。
五皇子妃初时过意不去,想要婉拒。但君兰看她没留人在身边伺候,生怕她这样子会跌倒,就依然坚持着这般。
五皇子夫妻俩辈分低了点,年龄倒是比君兰大了一截。
看君兰坚持,五皇子妃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行至花园深处。
“有个人我想让您见见。”五皇子妃说道。
君兰答应下来,没多久,一位年长的嬷嬷从外头行来。
她板着脸没甚笑容,只是双眼望向君兰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现出几分神采。
君兰没料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遇到她,快步迎了过去,喃喃说道:“郭嬷嬷,怎么是您。”
“老奴见过清王妃。王妃千岁。”郭嬷嬷躬身说道。
君兰示意不必多礼。
五皇子妃说道:“她前些天来到王府,说是要做事。我看她心诚,就留了下来。可巧的是,她刚好躲开了那件事。”
五皇子没有说逼宫二字。
不过,即便不提,大家也已经心领神会。
郭嬷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