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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担心何家,想要确认一下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何家太可怜了。一代忠臣,竟是落了这样一个下场,让人不胜唏嘘。

    可这话他也不敢随便说明白了。毕竟闵九爷对何家的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到底闵九爷查这事儿到了什么地步,他也心里没底。

    闵广平正忐忑地等着九爷对此事的回答,谁料下一句闵清则却是问道:“你如何得知?”

    “啊?”闵广平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

    “何家案子。”闵清则道:“你为何知道我在办。”

    闵广平努力了很久,考虑了很久,方才艰难地说了实话:“我一直在惦记着何家的事情。这些年也旁敲侧击打听过。顾大人被我问起过多次,许是对我有印象了。这次何家案子有转机,他就跟我提了几个字。”

    他口中的顾大人,自然是说京兆尹顾林。

    闵广平生怕九爷会怪罪顾大人,赶忙道:“九爷不用在意这个。您——”

    “嗯。”闵清则知晓了他的意思,看他紧张万分的样子,也不等他把话说完了,随口一应声打断了他,只留下了一句:“等着好消息就是。”而后断然离去。

    闵广平把九爷的这几个字放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最终确定,或许何家真的是有救了。不由开心万分,暗自在那儿说老天爷果然厉害,他先前求了那么多回,总算是让老天爷听到一次了。

    *

    正如闵广平所“知道”的那样,何家的案子果然进展迅速。

    清明节后,闵九爷几乎住在了都察院,时日里怕是连一日归家来睡的时候都没有,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那案子上。

    对于闵九爷的晚归,家中旁人都早已习惯。

    唯有一人不甚喜悦。那就是君兰。

    君兰早已习惯了有九叔叔在身边的日夜,现下一天到晚的看不到人,这也着实让她辗转难眠。

    可她知道,九叔叔在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努力着。

    虽然自从那一天后,他没有在她跟前再提过那样的话语,她也心里明白,九叔叔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会尽快给她许一个未来,会尽快的能够在一起。

    即便她对此有诸多的疑惑,譬如赵家在案子里所起的作用和插手的程度,譬如赵家该怎么处理。可是九叔叔没提,她也就没多问。

    如此又过了数日。转眼到了三月底。

    将要步入夏季,天气开始转暖。只是春衫还不能彻底换下。夏装太过轻薄,不到暑天里暂且无法换上。现下仅仅把夹层的衣裳褪去即可。

    君兰看箱子和衣柜需要收拾下了,便让人把夹层的厚衣都清理妥当。瞧着天气不错,让人洗了衣裳晾着,打算过后干透就收进箱笼里。

    这□□裳刚晒上去不久,下面还在滴着水,就有人匆匆来到了她这儿,面露焦急。

    “姑娘!姑娘!”来人忙不迭地冲到了她的跟前,被旁边的孟海呵斥了句后,脚步猛然一收,差点跌倒。

    君兰侧身问道:“慢慢来。可是除了什么事?”

    “九爷、九爷……”来人是守在院门口的一个侍卫,衷心且沉稳,甚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也正因为他的不寻常的失态,让君兰不禁心里紧绷,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她也顾不得那些衣裳了,急忙问他:“到底怎么了,你赶紧说。莫不是九爷那边的事情?”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在发颤,显然是怕有甚不好的事情悄然发生。

    侍卫这才晓得自己是让姑娘担惊受怕了,赶忙收起脸上的惊慌之色,歉然道:“没有。爷没事。不对,是和九爷有关系。”

    君兰的心再次提起。

    但侍卫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瞬间安心下来。

    “姑娘,您莫要担心。爷、爷身体没事儿。就是周围发生了点事。小的也不知道这个该怎么说。”

    闵清则没有生病。

    伴随着当年何家案子的展开和落定,有关他身世的问题也渐渐暴露出来。

    何家被证明并未参与到当年的谋逆和通敌之中。那些是被人污蔑所致。

    因此何家的满门抄斩亦是错判。

    何家无辜,何家依然满门忠士。

    令人欣喜的是,有人发现了一桩事,那就是何家的小女儿没有死去。而是逃了出来,幸好被人救下。

    救她的,便是当年的太子,现下的先帝。

    而闵九爷闵清则,原名卿则,乃先帝和那何家女儿的孩子。

    他真正的身份是先帝幺子。

    原本闵九爷的母亲是何家女儿就已经足够让人难以置信了。又因父亲是先帝,这身份愈发奇诡了起来。

    四月里,皇上下旨,为幺弟卿则正名,封他为清王。赐府邸家仆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闵老夫人的表情一定精彩︿( ̄︶ ̄)︿

    ☆、第九十一章

    旨意一出, 满朝哗然。

    闵家上下则是鸡飞狗跳, 心惊胆战, 不得安生。

    春日的阳光不是很烈, 温温和和地照在院中,洒下一片金黄。

    恒春院内, 闵老夫人额上一直冒着汗。旁边刘妈妈帮她擦拭不停, 还是止不住那不停出现的汗珠。

    “老夫人, 喝杯茶吧。”金珠捧着茶盏进了屋。

    闵老夫人让她把东西搁在旁边桌上,不耐烦的挥挥手, 示意她下去。

    金珠躬身退下。

    闵老夫人去拿茶盏。试了三次,才把茶盏拿了起来。茶盖叮当作响轻微地晃动不停。仔细一看,握了它的苍老双手正不停地打着颤。

    “这茶也太烫了些!”

    闵老夫人抱怨着把东西放到桌上。只是不同以往,这回她也心中不悦,却并没有把东西丢到上面,而是小心地搁了上去。

    刘妈妈继续拭汗。刚抬起手, 被闵老夫人一把推开。

    “别弄了。”闵老夫人烦躁道:“好似我自己动不了似的。”夺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将帕子丢到旁边。好巧不巧的进了茶盏里。

    闵老夫人懒得理会, 侧头问刘妈妈:“你说, 这叫什么事儿!”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