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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声色避开了她,反倒是去到了闵菱身边挨着。

    闵萱有点怕自己胞姐,见君兰黏着闵菱不肯走,她也只能干瞪眼,不敢在闵菱跟前嘀咕捉弄人的事情。

    高氏她们都在老夫人的身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那位荷花巷的妈妈都看得见。

    君兰对荷花巷这边的情况不熟悉,现在问高氏是不可能了,看闵菱目视前方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就轻声问道:“七姐姐可知道这位侯夫人是怎么回事?”

    闵菱没料到君兰会主动问她,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闻当年大伯父在战场战亡是为了救一位侯爷逃离敌阵。想必就是这位远宁侯了。”

    君兰恍然大悟,怪道侯府这样主动来问老太爷的寿辰。

    “多谢姐姐。”君兰道:“若非姐姐和我说,说不定到时候我就会做错事说错话。”

    闵菱侧首看了她一眼,斟酌了下道:“其实侯府看重的是荷花巷这边。我们到时候依着礼数来就行,别的不用多管。”

    君兰有些意外闵菱会这样和她说。很显然,闵菱也察觉了老夫人另有意图所以特意这样叮嘱她。

    君兰再次道谢。

    闵菱就朝她笑了下。

    *

    听闻梨花巷的孩子们都到了,闵老太爷高兴至极,不等众人去见他,他当先乐呵呵地来了花厅。

    “哟,几天不见,孩子们都长高了。”闵老太爷身体微胖须发皆白,和善地笑看着大家,“来来,给祖父瞧瞧,今儿都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少年们去了外院不在花厅中,现下只女眷在。

    闵萱笑对闵老太爷道:“大爷爷,您就想着问我们要好东西。不知道您给我们准备了什么?”

    她嘴甜,惯能哄得老人家开心。

    闵老太爷道:“我啊,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好玩的。怎么样?”

    闵萱露出欣喜表情:“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闵老太爷哈哈大笑。

    孩子们见状依次呈上贺礼。

    闵萱给老太爷的是一个玉雕雄鹰,闵菱送的是自己绣地一副寿星图。到了君兰的时候,便把那方寿山石印鉴捧了过去。

    “不错,不错。”闵老太爷赞道:“这寿山石选的好,漂亮。这雕工也不错。兰丫头有心了。”

    话音刚落,外头丫鬟禀道:“老太爷,侯夫人刚刚进府。”

    听闻这话,闵老夫人暗松了口气。正打算和老太爷说声后亲自迎出去,却听丫鬟继续禀道:“九爷也来了,现在已经进了院子,还、还带了好几位大人。”

    九爷居然带人来了?到这女眷聚集的后宅?

    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就算闵九爷会来给大老太爷贺寿,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法子。

    大家都暗自疑惑着,唯有闵老夫人想到了自己曾查到的那一丁半点儿讯息,脸色微变。

    “兰姐儿到祖母这边来。”闵老夫人急急唤道。

    可是已经晚了。

    “且慢。”

    高大身影跨进屋中。清冷的视线在屋内扫过,闵清则望向屋中那个刚呈上贺礼还来不及去到旁边位置的少女,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而后手指轻扬,“拿下她。”

    “你敢!”闵老夫人扬声呵斥:“今日是大老太爷寿宴!”

    闵清则朝正中老太爷躬身道:“实在抱歉。我晚些来给您赔罪。”说罢,他眸色忽变,煞气显现,“把人拿下!”

    长灯他们肃容应声,抬手就要去扣君兰。

    君兰连连退后,“你做什么。”

    “该我们问你,你想做甚。”长灯怒然,“前天早晨在小花园,你对表姑娘做了何事你心里有数。”

    闵老夫人气得手都发抖。

    高氏拦在君兰跟前,“你们想带走她,除非我死了!”

    闵清则抬眸望向闵老太爷身边那未来得及收起的贺礼,见上面是刻了“寿”“闵”二字的寿山石,唇角微勾,“你既是对她做出此种事情,怎还能心安理得地拿她之物。”

    他把印鉴紧紧握在手中,淡淡道:“送此人去京兆府。”

    “你敢!”

    闵老夫人和高氏同时高喊。

    闵老太爷起身说道:“有话慢慢说。”

    “有些事慢不了。”闵清则与老太爷坚持道:“过后再向您赔罪。”

    女眷们被他身上的煞气惊到,赶紧躲到屋角屏风后。

    高氏哭着去护君兰。

    君兰连连摇头,“不是我。真的,这事儿不怪我。”

    高氏双手张开不住去拍打长灯他们。长灯和长明扣住高氏,长宁脚步挪移闪过高氏身侧,探手去她身后抓人。

    君兰往旁边跑去,没两步被长生拦住。她急得额上冒汗,拉过旁边椅子朝长生推去。谁知用力过度,手指被椅子边儿猛力划蹭了下,疼得她连连倒抽凉气。

    君兰抬手去看,谁知腕上骤然一痛,已经被人擒住。

    抬眼对上那双冷然双眸,她心里发慌,眼圈儿都红了,“这事儿真不怪我。”

    闵清则凤眼微眯正要呵斥,却在垂眸的瞬间看到了她被擒住的手。

    少女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皮肤莹白。因为被椅子划到所以微微发红。

    透过那红色,依稀可见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伤口很新,约莫是昨天才有。

    ……可它们分明是篆刻时留下的。

    闵清则呼吸近乎停窒。

    昨天看她拿荷包,他就留意到她指间有细微伤痕。只不过当时全部注意力都在荷包上,根本没有多看她。

    现在仔细再看,他心神俱震。

    不同的篆刻之人,因着雕刻时候的诸多相异,手上所造成的伤处也就不一样,无论是伤处的方向、深浅、还有伤口的形状,都会有差别。

    可是眼前的伤痕,却与阿茗手上的……

    即便她用了阿茗的用具,除非她们两人还用了同样的姿势和力度,不然,不可能这样巧合。

    但,世上怎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闵清则慢慢调转视线,认真地凝视着眼前少女,一字字缓缓开了口。

    “你,究竟是谁。”

    ☆、第十三章

    听到那声询问,君兰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闪烁了下。

    待到心神稳定下来,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九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闵清则正待开口,忽地想起来那晚她脱口而出那声“九叔”。

    以往时候,闵君兰从来没敢这样叫过他,从来都是看到他就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查出的结果是阿茗与君兰当时一同落入水中……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踌躇的疑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闵老夫人循声看过去,便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疑惑地看着屋里。

    她身穿绛紫镶边对襟衫,外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