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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国血统,男的怀里抱着个孩子。

    梁潇伸手摸摸那个孩子的脸:“这是你小时候?”

    林河嗯了一声:“我猜应该是。”

    梁潇有些心疼,紧了紧揽在人腰上的胳膊。

    林河指指新闻上写着的doctor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doctor指的是医生还是博士,小鸟找了快三年也没找到其它线索。”

    梁潇闭了闭有点酸疼的眼睛,把脸埋到林河肩窝里闷声道:“难怪你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就只知道读音。”

    林河微微动动肩调整角度,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勾得梁潇心痒:“名字只是符号而已,无所谓了。”

    “名字不只是符号,名字是维系人生的纽带。”梁潇抬起头反驳他:“有名字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又略微失落的低下头道:“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银狼是你作为杀手那段人生的名字,小狼是你跟小鸟和杜爹他们在一起那段人生的名字。”

    林河看着梁潇仿佛失宠了闹别扭的小孩,觉得有点好笑,抬手挠挠他的头发道:“叫林河就好,叫林河的这段人生是属于你的。”

    擦!梁潇差点把人扔出去。

    这是在撩他吧?这是在撩他吧?这是在撩他吧?连问自己三遍,脑子里疯狂回想杜谕成跟他讲的那些过去,深思熟虑之后,认定林河应该不会懂这些事,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等等,梁潇觉得自己顿悟了一些东西:“你刚才生气是怕自己的手恢复不了,没法给父母报仇?”

    林河接过他手里的新闻纸,慢慢折好放回矮柜抽屉内,微叹了口气道:“不止是报仇,现在还多了个其它原因。”

    “什么原因?”梁潇好奇追问道。

    林河站起身,拿过矮柜上的骆驼奶喝掉,才朝梁潇道:“不告诉你。”

    “……”梁潇跟这死狼崽子大眼瞪小眼瞪了会儿,最后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问。”想了想又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林河歪歪头:“去哪儿?”

    梁潇起身朝外走去:“跟我来。”

    看着两人前后走出房间,小鸟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么快就哄好了?饲养员是会施遗忘咒吧!”

    梁潇心下得意,又觉得太高调不好,掩饰般微咳两声朝杜谕成道:“那个,杜爹,停车场的车能不能借我开一下?”

    杜谕成有点惊讶:“你俩要出去?”

    见梁潇点头,杜谕成转头朝小鸟道:“二次追杀令发了没?”

    小鸟在电脑上折腾片刻,回答道:“还没。”

    杜谕成沉默几秒,最后还是答应了:“小心点,尽量别去摄像头多的地方。”

    梁潇接过小鸟扔来的车钥匙,沉声道:“明白!”

    第65章 65、

    不起眼的黑色帕萨特在路上行驶,梁潇边开车,边抽空偷看副驾驶座上斜靠着小憩的人,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

    轮胎压过地上的石子带起些微震动,震醒了浅睡的人,只见他略有些迷糊地抬起头,往窗外看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奶音问道:“这是哪儿了?还没到吗?”

    “快了。”梁潇趁人没防备,伸手偷摸一把头毛道:“再十几分钟吧。”

    林河又躺回去,打了个哈欠。

    十几分钟后,帕萨特拐进一条小路,在象山公墓的牌坊旁停了下来。

    “公墓?”林河疑惑。

    “对,下车。”梁潇把车开进停车位,开门下车,走到边上的花圈店买了束白菊。

    象山公墓面积开阔,三面环山,从山脚的牌坊开始修了白色汉白玉台阶,沿着山坡一路向上攀登,墓园分布在台阶两边。走过殡仪馆、风水鼎、祭坛,梁潇在忠园c区17排右转,走到第五个墓碑前停下,蹲身把手里的白菊放到碑前。

    “小五,好久不见,哥来看你了。”梁潇摸出一根烟点燃,和白菊并排放着,随即双手合十朝墓碑拜了拜。

    无字墓碑静静伫立,香烟前端的烟雾袅袅上升,逐渐飘散在空气中。

    梁潇把墓碑边上的杂草清理掉,又拿手把碑上沾染的泥土掸干净,这才站起身,抬头望望天道:“这是我们大学宿舍的小五,宿舍里他最小,也最调皮,老是不好好学,成天想着诓我们陪他一起逃出去玩。”

    林河走过去摸了把墓碑算是打招呼,歪头继续听梁潇讲。

    “……特别不服管教,每门课都打擦边球过,一到格斗课就猥琐的偷看女同学。”回忆起过去的大学生涯,梁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半年还搞事情,毕业前背了个纪律处分。”

    林河抬头问:“然后呢?”

    梁潇摸出一根烟想抽,搓了两把又塞回去:“然后毕业就失踪啦,再次知道他消息是两年前,他在做卧底混入贩毒组织的时候被人杀害,尸骨都找不回来。”

    “k市有烈士墓你知道吧?”梁潇朝远处指指:“但小五因为是卧底,连烈士墓都进不去,只能埋在公墓里。怕遭到毒贩骚扰,墓碑上也不敢刻字。他的卧底身份还是李队不忍心,偷偷告诉我的,平时也就我和张秦能来看看,他家人都不知道。”

    “你带我来的意思是,你也想替他报仇?”

    “是啊。”梁潇叹了口气:“但是难啊,太难了。小五卧底的那个贩毒组织,是c国y省边境最大的一个组织。头领特别奸诈狡猾,基本上自己都不出面。而且因为常年在边境运作,也特别不方便管。”

    “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梁潇再次抬头望天:“哪怕是再微小的机会,我也会全力以赴,去帮他完成遗愿。”

    林河抿抿嘴,想说点什么,却感觉梁潇把手搭在了他肩上,朝他恭维道:“所以我觉得你特别了不起。”

    “哪里了不起?”林河侧头。

    “你看,两年时间,你把大本营建起来,找了几个好队友,计划详细,一步步照着走,到现在为止也很成功。而我,同样是两年,除了能在空的时候来给小五扫扫墓换换花,其它一事无成。”梁潇手臂挥舞几下,以表达内心的崇拜之情。

    林河无奈地推开他的手:“你别学我,我犯罪。”

    梁潇也发觉自己好像恭维过头了,有点起反效果,赶紧岔开话题:“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那个组织是怎么训练的呗,我特别好奇。”又觉得这个话题似乎也不太好,略微尴尬地挠挠脖子道:“啊……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我随便问问的……”

    林河再次走上前去摸摸小五的墓碑意思告别,边朝山下走边说:“组织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刚进去的时候,四五十个小孩关一起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二十个就加入组织了。”

    “这不是养蛊王吗?”梁潇跟在后面听得咂舌。

    “差不多吧。加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