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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到宝玉说的那些话来,看来这朝堂之中的确是有可厌虚伪的一套。

    工部尚书说了句:“如今升上来一位什么贾化,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

    跟前的一人忙说:“姓贾,莫非是宁、荣二府里出来的人?”

    水溶与贾家交情还算深,倒也没听闻谁提起过这人,便也没开口。

    工部尚书又说:“看其谈吐倒也不像是什么世家子弟,前日来上门拜访我,看得出来,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了。这里的一套他倒是都会,是个聪明人。”

    这里絮絮叨叨的谈论了一阵子,接着又听得殿上的座钟响,心想到时候了。纷纷整了整衣裳。这才排好班,依次向极元殿行去。

    只见两个红衣太监正在那里净鞭,黄丝编制的鞭子,上面涂着蜡,啪啪的向地上摔去,一声声在宽阔的大殿外响彻着,宣示着皇权不可侵犯。

    王公大臣们鱼贯而入进入到大殿。才排好,就见总管太监引领着皇帝出来了。

    百官便行叩拜大礼。

    皇帝坐于宝座之上,手略一抬,底下的人便就起了。窸窸窣窣的衣物佩饰声,一点杂音也无。

    堂上正议天下大事,其中有人说贾政善于治理海防,提议重用贾政之事,这是骠骑将军提出来的事,皇帝只说了句:“朕知晓了,再议。”

    接着户部尚书站了出来,递本弹劾三皇子之事。接着又有许多王公大臣来递本,世琅倒是一点防备也没有,他们的这一套弄得他有些无措。

    皇帝看了看跟前的那些奏本,随意翻开一册俱是上表世琅谋财害命,仗势欺人,私下贿赂官员等等这大事。皇帝越看脸色越沉重,一拍龙案,大喝一声:“老三,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世琅立马跪了下来,慌慌张张的说道:“父皇,这些都是他们栽赃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道:“朕自会让人去查。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朕是不知道的,如今朕也不想再管了,该怎么收场,你自求多福吧。”立即又命人先将世琅关到伏清阁,等待日后查实再发落。

    世琅知道自己被父亲软禁了起来,又见当下替自己求情的只有自己的亲舅舅。众人俱不理会,当下也心冷。灰头土脸的被上来的侍卫给带下去了。

    当下皇子中也有不少趁愿的,其中大皇子世瑾自认看到了希望,不经意间笑容露了出来,世瑜原以为自己因为母亲的关系看不到希望了,没想到三哥真的要倒下了,这么说来自己希望也不小。大哥毕竟出身太低,母妃的娘家只是个县令。如今也没见怎么升官,可见父皇是不喜的。

    其他排位小的皇子们心想大致与自己无多大的关系,不过且往下面看去。只有世珩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殊不知今天的这一场风波全是自己一手谋划。他早已期待这天许久了,为了能够拉到世琅,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总算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他的局布得不小,可不能让世琅再有反扑的机会。

    世琅的事自是让皇帝感到心烦,见大家没有别的事要上奏便就退朝了。

    世珩连忙找到了水溶,将水溶带到了别处:“北王可考虑好呢?”

    水溶只是问:“六殿下要我做些什么?”

    世珩道:“也不难,就将西巡的事写了折子递上去,父皇自是明白的。”

    事到如此水溶只得答应下来,好在昨夜有准备,差得也不多了。世珩很是欣慰,拍了拍水溶的肩:“王爷青年才俊,前途远大。该有点魄力才是,我还等着你和我一道干一番事业呢。”

    水溶谦和说:“六殿下瞧得起小王,那是小王的福分。”

    世珩大笑两声,又说:“如此这事就拜托王爷了。”他忽然看见了忠顺王永泽从那边门里出来了,因此连忙与水溶告辞,这里急着去找忠顺王。

    水溶微微一蹙眉,心想忠顺王不是和孙家有儿女亲家么,孙家是三皇子的舅家,自然是站在三皇子那边,六皇子此番举动到底是为何?

    处理了一回朝政,水溶觉得有些烦躁无聊。也不让人跟着,自己骑了马想出去散散心。闹市街区,四处能听见吆喝贩卖之声,待过了鼓楼时,却见迎面行来几人。当中有位华服公子原来正是贾宝玉。

    宝玉瞧见了水溶忙赶上前来问安。

    水溶笑问道:“往哪里去?”

    宝玉笑答道:“随意走走。”他实不敢说是因为躲学出来的。

    水溶又见当中有一个冯紫英是熟悉的,还有几位世家公子。其中就包括薛蟠、陈也俊等人。

    水溶又对宝玉道:“你和我一道府里去吧,我有话和你说。”

    宝玉倒也喜欢和水溶交往,立马说:“王爷相邀不敢不从。”于是又和薛蟠等作别了。

    陈也俊与薛蟠取笑道:“你们薛家又与贾家联了姻,宝二爷就是你妹夫了。怕得了不少的好处吧。”

    薛蟠晃头晃脑道:“什么好处,得了,不提也罢。当初是母亲一心想要做成这门亲事的。走吧,我们喝酒去。”薛蟠可不愿回家,家里还有一个母老虎呢,他在外面躲一时算一时。夏金桂之威他是有所领教,这些天又在摆弄香菱。罢了,房里的这些纷争他也吧愿意管,总有一个可以寻乐子的地方,享用一日是一日,哪里虑得其他。

    宝玉跟随水溶一道来到了北王府。

    水溶邀他在小书房里说话,又拿进贡的好茶叶招待他。随意谈论些各处见闻,宝玉倒也还喜欢。

    水溶又说:“今天朝上说起政老来了,看样子你父亲复职在望。到底给隔了两年,只怕又得放外任。”

    宝玉听后很是喜欢,心想父亲若去了外任,家里就无人在管他,也不至于被逼问功课,因此忙道:“果真如此那还真是开恩。家父整日在家到底也不舒心。”

    水溶却深能知道宝玉的心思,因此说道:“以前你的玉还在时,我时常夸赞你。后来玉怎么就没了,难道没有让人去寻么。若真是丢了,倒实在可惜。”

    只有宝玉知道他的玉在何处,说道:“丢了就丢了吧,人人都没有,单我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岂能叫它给锁住呢。”

    水溶听后却是拍腿笑道:“还是这样的话。以为你娶了媳妇儿到底沉稳了些,还是老样子。”

    宝玉却丝毫不在意,也不过一笑。

    水溶又道:“其实我倒有话要教给你听。”

    宝玉忙道:“还请王爷赐教。”

    水溶道:“都说人生在世,孝为人之大伦。政老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嫡子,期望自然也就多些。自然是希望你有所成立的,我们两家素日里交情不错。祖上也彼此照顾,要是没路子,我可以替你寻一条,说说看吧,想要做个什么事,我定会尽力相助。”

    宝玉却笑了一声,又低头品茗,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