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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力却放在对方耳朵上的耳饰上。那是一只红宝石耳钉,周边圈着三圈钻石。那不是,那不是……

    李蔓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在颤抖了:“司仲城——真是欺人太甚。”

    “小姐,忍住啊。”钟宁忙拦住她。要是在这种场合闹腾起来,那可就好看了。而且,那女人是卞参赞带来的,可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李蔓深感遭受了奇耻大辱,摸着耳朵上的另一只红宝石耳钉,猛地抖开她的手,恨声道:“我要是还能忍,我就不是李蔓。”不顾钟宁的劝阻,她快步越过了人群,直奔方辞而去。

    ……

    宴会进行到一半,司仲城才姗姗来迟。卞嵩林带着方戒北迎了上去,方辞只好一个人去露天花园里逛了。走几步,她还时不时回个头,远远望去,三人聊得挺融洽的,她心里也就放了心。

    花园里的人不比场中少,觥筹交错,也挺热闹。一路上,已经有五波人过来和她攀谈,不过都被她婉拒了。

    渐渐地,没有底气的男士也就止步了。

    方辞安心了不少。

    但是,她想不到过来的还有女士。方辞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如玫瑰般娇艳的美人儿,目光放到对方微微仰着的下巴和如滴水樱桃般的红唇,直觉这位美人是带刺儿的,不好惹。

    她在打量李蔓的时候,李蔓也在打量她。

    一开始,她的目光是带着说不出的挑剔的,可看着看着,她懊恼地发现,这种挑剔已经无形中失去了。

    这姑娘虽然身高比她略矮,但是五官和气质都要在她之上。方辞很美,美得充满侵略性,妩媚动人,但是脸颊还有些婴儿肥,不会让人感到刻薄危险。

    这就是大多数年纪大的长辈喜欢她,年轻一辈也喜欢她的原因。

    但是,这些大多数人里并不包括李蔓这样的。

    同性相斥,何况是李蔓这样的性情。司仲城这样的行为,更是直接把她的脸踩在了脚底下,让她倍感羞辱。

    李蔓深吸一口气,才压住了心底里喷薄而出的怒火。

    笑吟吟走上去:“借一步说话?”

    方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知道她不怀好意,忽然扶着额头说,不好意思,她头晕,恐怕不能陪她应酬了,随便抓了身边一位男宾客就靠了上去。

    这男的喜出望外,一番嘘寒问暖,把她搀扶着到了另一边。

    李蔓气得恨不能跺脚。

    第078章 追缉

    方辞离开会场后, 回到停车场等人。都没一刻钟, 方戒北和卞嵩林就出来了。

    “怎么样?”方辞扑过去, 抱住方戒北, 扬起脑袋瞧他。

    方戒北牵了她:“回去说。”

    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回去后,他却真的和她说了。

    嵩林给他安排的身份是国内某大型医药原材料供应商,司仲城这些年接管占山手里的生意中,医药是很大一块,这地方气候炎热, 一年四季都这样, 很多药材都欠缺,加上条件简陋、环境恶劣, 传染病盛行,药物供不应求。

    方辞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以前不是见过吗?一个军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商人, 他也信?那天我跟他见过一面, 不像个不长脑子的啊。”

    那天还没认出这人,回去后,方戒北给她看了司仲城的照片, 她才意识到那天那个送她红宝石耳钉的人就是司仲城。

    脾气是古怪了点, 可看着不像个智障啊。

    方戒北敲她的脑袋:“少自作聪明了,他可不傻。我是军人又怎么样, 商人又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的是原材料,只要材料供应没问题, 合作人是谁,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他又何必在意?在这种刀口舔血的地方做生意,哪能没点儿风险?和我合作,总比和那些亡命之徒合作强多了,至少,我以前是个军人,不会黑吃黑。而且,明面上亮出来的身份,比那种暗地里的冷箭要好得多。”

    方辞站在司仲城的角度上,想了想,还真是。

    这么想,这厮胆子还真挺大的。

    这就是所谓的高风险,高回报?也不知道以前收的药材是不是走私的?

    ……

    为了顺利通过司仲城接近占山,方戒北这几日都往东城区的协和医院跑。引见到了,剩下的,卞嵩林也不管了,他也忙,常在特区各个分区走,只让秘书小姐帮着照应他们,说有什么事儿就跟她说。

    能有什么事儿?

    ra连点儿头绪都没有,方辞的鉴定方法也没有用武之地。

    “你也别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周宜雨安慰她。

    她性情温和,安慰人时也是低眉敛目的,方辞虽然和她不熟,也算处得来,笑了笑说:“我没事儿。”

    周宜雨看了看她,起身说:“我出去走走,晚饭不用等我了。”

    方辞怔了一下,担忧道:“你认得路吗?”

    “以前来过的。”

    “哦。”方辞点点头,还是叮嘱了一句,“那你小心。”

    周宜雨点点头就出去了。

    异国他乡,除了远处半山腰上明确带有宗教色彩的寺庙,景物和国内大同小异。但是,周宜雨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旁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的太阳穴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心里像是破了一个黑洞,不断汲取她的力量,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可那电话依然倔强地响着,像儿时看过的马戏,小丑恶意地逗弄着手脚被捆缚的猴子,不放过,也不扼杀,只是像猫捉老鼠一样逗弄着。

    过了很久,她才接起了那个电话。

    “……刚才在洗手间,不方便接。”

    “……”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已经在很努力地促进这件事了。方戒北又不傻,只要我流露出一丁点意图,说错一句话,他们就会怀疑到我头上。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偶尔提一两句,引导一下比什么都强。”

    “……”

    “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完,她马上掐断了电话。说不上是憎恨胁迫她的人,还是厌弃这样懦弱而卑微的自己。

    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情非得已。

    想起方戒北,她的脸又白了白。

    ……

    方戒北出去了三天,期间只回来过一次。大使馆内很安静,可越是安静,方辞似乎越能感受到外面那种风起云涌的动荡。

    她有好几次都想去找他,被骆云廷拦了下来。

    “你去干吗?给她添堵?”骆云廷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一边嗑瓜子一边拿眼角瞥她,“你安安分分待在这儿,别给她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方辞白了他一眼:“有时候我真想一巴掌扇到你脸上。”

    骆云廷压根不在意,还把脸凑过去,指着脸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