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要同她说,却没想到她从头至尾都只是单纯的散步,除了中途贺莹想吃烤红薯她们出小区去天桥底下买了两个烤红薯,而她们的聊天内容也是始终围绕在迟耀身上。
“怎么样?我妈妈是不是挺可爱的?”晚上,迟耀抱着墨婷有些紧张的问道。
“阿姨不会是个双子座吧?”前后反差太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儿童节。”
“那叔叔呢?”墨婷好奇,双子座可是十二星座里出了名的难搞定。
迟耀不满墨婷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埋在她的颈间,轻啃她的锁骨,“你说哪个座和双子座是绝配,我爸就是哪个星座。”
“哎呀,你这人,明天还要上班,你睡不睡了?”
“睡啊,不正在睡你吗?”
墨婷哭笑不得,只得由迟耀去了,谁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过年的时候两家人见面吃了饭,并且很快的定下了婚期。原本按照双方父母的意思是就近原则,但贺莹和李老师抱着手机研究了很久。
农历二月太急,三七九月不宜,四月的四不吉利,五月是个凶月,六月结婚说是“六月娶半年妻”,翻到最后,农历八月是个适合办喜事的好月份。
于是墨婷和迟耀的婚礼订在了农历八月,正月期间,墨婷和迟耀特意去了北京的贺家,见了贺家的诸位亲戚,更是重新认识了季诺白,迟耀的三舅妈。当然,迟耀也没闲着,陪着墨婷家蹿亲戚,终于知道了蔚爸爸为什么执拗的要锻炼他的酒量,真的是,清醒的进家门,醉醺醺的出来。
开春的时候,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两人领了结婚证。拿到结婚证,墨婷兴冲冲的拉着迟耀去了樊骅的花店,脸上是抑不住的幸福和快乐,就像小孩子有了好事情想要和小伙伴分享。
樊骅不在楼下,墨婷给小鱼发了喜糖,楼上的樊骅早早就听到墨婷欢喜的声音,正要下楼,就听着花店门口的门铃响了,与此同时一道慵懒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婚礼不是订在农历八月么?现在就订花了?这花店名字取得不错,路易十四,挺会挑地方啊。”
墨婷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人物,如果说迟耀是清冷的秋水,那么眼前的人就是温柔的月色,带着夜的诱~。惑。琥珀色的眸子染着三月的春光,镶嵌在他那出众的脸上,潋滟而美丽。
“你怎么过来了?”迟耀问道,见那人指了指他停在外面的车心中了然,向墨婷介绍,“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季默。”
“你好,蔚墨婷。”
“你好,季默,季节的季,沉默的默,久仰大名。”
“墨婷姐,我去楼上叫老板下来。”
小鱼小跑上阁楼,楼下季默环顾了一下花店,拿起一支紫黑色的路易十四嗅了嗅,“je n\'aime qui toi。”
“这句法语是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知道是法语?”季默微微惊讶,琥珀色的眸子荡起笑意微波连连。
“听樊樊说过几次,但问她什么意思,她又不告诉我。”
“花语而已。”
季默淡淡解释,放下路易十四,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有人从阁楼下来,以为是阁楼的老板,却没想到依旧是刚刚上楼的小姑娘,说她家老板已经睡着了。
墨婷知道樊骅的睡眠质量不好,听小鱼说在休息便没有打扰,留下喜糖便和迟耀他们出了花店。
出了花店,季默很识趣没有当电灯泡,开着车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遇到红灯,车子正好停在一年前他们在街道相遇的斑马线前。墨婷看着从眼前走过去的小情侣,去年的这个时候,迟耀就这么打着电话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像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把她从过去的泥沼拉出来。
“迟总。”
“嗯?”
“突然想亲你。”
“墨婷。”迟耀转过脸来,十分慎重,“你刚刚吃了大蒜味的豌豆,我不想被你亲。”
“迟耀,你单身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好好的气氛被破坏,墨婷皮笑肉不笑。
迟耀说得云淡风轻,“是啊,没找到你,我哪敢脱单。”眼睛扫过还剩三秒的红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住墨婷的脖颈,重重的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