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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艾萨克,我得走了。马克今天来看我。他临时决定过来的,早上刚到的这里。我跟他说了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哦。”他喃喃道。

    我有些犹豫是否要离开他,“你没问题吧?”

    “卡特,我没事。”他说道。

    老天啊,我可不能拿他像个无法自理的人一样去对待。我用手穿过他的头发。“你确定你和汉娜不会有问题吗?”我问道,“你明天要怎么去上班?”

    “我晚点会打电话给她,等她冷静下来后,”他轻声说道,“如果不行,我可以乘公交车。”

    我摇了摇头,为他不能看见我此刻有多么沮丧、愤怒、失望而庆幸。“艾萨克,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他点点头。“我没问题的。”

    “艾萨克——”

    “我不需要奶妈!”他猛地打断了我。

    我叹了口气,“你看,就是这样,当你恶语相向的时候,话题就只能中止了。”

    “那就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那你就不要表现得像个小孩。”我起身,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艾萨克,你不是个小孩子,你也不需要被手把手照顾。但是失明意味着你的健康和安全都会受到影响,并不是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这是不同的两件事。我担忧是因为我在意你。”

    我在他身前微微躬身,握着他的双手说道:“艾萨克,我爱你,但是我无法继续忍受你发脾气了。明白吗?我爱你,艾萨克,这一点绝不会变。但我现在要回家了,而且我认为到周末为止我都不过来可能比较合适。但我还是想每天晚上都和你打电话,可以吗?”

    他低落地皱起眉,“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们能够学会向彼此倾诉,共同商讨,展开一段合适的谈话,而在电话里交流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方式。再说了,我想听你的声音,因为当我们没有每天聊天的时候,我很想你。”

    他朝我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好吧。”

    我倾身轻柔地吻了吻他。“现在和布雷迪一起吧,如果汉娜不开车送你上班的话,你们一起坐公交车去上班也许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机会来测试你们俩合作得有多好。你愿意为了我尝试一下吗?”

    他沉默着,但随即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轻地说道:“也许吧。”

    我微笑起来。也许。这不是个确切的肯定答复,但是对于艾萨克来说,也许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我甜甜地吻了他一番。

    “我该走了,”我告诉他,“但是请向我保证,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的就打电话给我。”

    * * *

    “你和艾萨克怎么样了?”马克坐在沙发上问我。他一边瘫在那儿——那样子就好像这张沙发是他家的一样——一边还抚摸着米西,后者正趴在他身前。

    我把披萨放在咖啡桌上,然后叹息着摔到另一张沙发里。“还行。我们一致同意他这人确实很难相处,而我会打鼾,我们真的需要更多的沟通,而我们也愿意努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那很不错啊,不是吗?”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真的很了解我。“他在考虑把布雷迪送回去,声称他们处得不好。”

    马克坐起身看着我,“他什么?”

    我把头往后靠在沙发上,然后叹了口气,“他只是需要认识到布雷迪是一只多么好的狗。他们之间合作得有多么完美。”

    马克皱了皱眉,“那你认为,什么事情会让他认识到这一点?”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

    不幸的是,两天之后,我们找到了这个答案。

    第十四章

    第二天的工作情况很平常。我给各种各样的狗、猫、雪貂、鸟还有仓鼠看诊和治疗。马克在城里待了一天,然后买了外带的晚餐回来,我们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大笑着东拉西扯。

    在我们一起带着米西去散步之前,我试着给艾萨克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有接,所以散步回来之后我又打了一次。但每次都无人接听。

    我冲着手机皱了皱眉。而此时因为不得不在波士顿要命的冬天里遛狗而抱怨不停的马克见状,停下了针对天气的逼逼,问道:“他现在是在跟你冷战吗?”

    我脱下大衣,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马克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说过这种幼稚的把戏已经结束了呢。”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然后我补充道:“我想确认一下他那边没有问题。我猜他今天应该是坐的公交车。也许我该给汉娜打个电话。”

    马克扬起了一边眉毛,“我觉得你不该当他的奶妈。”

    我再次叹了口气:“我知道。”

    “晚点再试试给他打电话,”马克推断道,“也许他是在洗澡,或是在拉屎,要不就是别的什么。”

    “也对,有可能是这样。”我承认道,甚至没有在意他粗鄙的措辞。

    他拍了拍我的肩,“去洗个澡,晚点再试试给他打电话。”他摇着头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如果有天他让你别用奶妈的态度对待他,而你继续这么做的话,他会打你屁股的。而且还不是打起来会爽的那种。”

    虽然心情并不好,我还是轻笑了起来。而在又一次被转接到他的语音邮箱之后,尽管已经很晚了,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汉娜。你今天有艾萨克的消息吗?

    我等着她的回复,陷入了梦乡。

    * * *

    去上班之前,我再次查看了我的手机。依旧没有艾萨克,或是汉娜的回复。我开始想这是不是布莱尼根一家的遗传特质。

    我把钥匙、钱包,还有手机扔进桌子抽屉里,开始了我一天例行的工作。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正当我走进等候室叫我的下一位患者时,凯特在接待处喊我。

    “里斯医生?”她喊道,“有电话找你。是汉娜·布莱尼根打来的。她说这很重要。”

    我接起话筒,“汉娜?”

    “是我,谢天谢地,卡特,我正打算打给你的手机。我一小时前才看到你的短信,”她急急忙忙地说。她那种惶恐的语气仿佛在我的心上扎了一刀,“是艾萨克。”

    “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什么?”

    她哭了起来:“他工作的地方今早给我打电话,问我他的情况如何。他昨天打电话请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