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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略显惆怅,复又问道:“你怎得眼眶红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张水摇了摇头,道:“刚起风吹了眼,咱们且回去吧!”

    见张水不想说,方言也没有再问。

    想了想八文钱,也终是没有买什么,便与张水一同往家走。

    回程,张水挎着篮子,平复了一下慌张的心情,对方言道:“言哥儿,你可想去那府城做短工?”

    方言摇了摇头:“自是不能去的,我还要再家照顾我爹。”

    听闻这话,张水点了点头,道:“恩,不能去,那管家是骗人的,其实他们是人贩子,若是跟着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人贩子?”方言望向张水,“你怎得知道?”

    含糊一句“听好心人说的”,张水想了想道:“工钱给的那么高,又只要哥儿和女人,还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捡柴也好辛苦啊,总要弯腰直起来,弯腰直起来......

    兔作者看了看方言捡的柴,撇了撇嘴,哼╭(╯^╰)╮

    卖了柴之后,方言很是开心,终于有进项了。

    兔作者一脸震惊!这一定是我见过的最不能挣钱的主角!

    第8章 第八章

    自那日与张水去县城卖了一次柴,方言又独自捡了两回柴,拿去县城卖,也不过才卖了十几文。

    这一日柳成给方家送了药,嘱咐方老二可以每天站立一小会,要想走动,仍需再过半个月,可以吃一些肉、蛋,补补身体,便告辞了。

    方言将柳成送到院门口,有些犹豫的问道:“柳大夫,你可知有什么能够护手的?”

    闻言,柳成看了看方言的手,有些干燥,粗糙的很,便道:“最好的,自然是胰子,每日用来洗手,可使手嫩滑。”

    想到往年刘芸也用过胰子,那胰子掺有香料,又有护手润肤的功效,一块近一两银子。

    方言自是买不起的,便问:“可还有别的法子?”

    想也知道以方家的境况,买块胰子是不成的,柳成便道:“去药堂,买几钱白芷,回来用温水泡手,也有一定作用,价格要便宜得多。”

    送走了柳成,想着怀里的二十几文钱,也不知够不够买几钱白芷,还想着给方老二,买些肉、蛋补一补,还真是缺钱啊。

    又望了望东北方向的那座山,方言决定去探一探,那卖炭翁能上去,自己小心些应该也可以的。

    这些时日,那山上都是巳时过后便有烟冒出,方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便拿上绳子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走了一段,便见远处一个人背着个筐也像那山上走去。

    方言远远的看着,见那人才进山没一会,便不见人影了,便也跟着走了过去。

    张庄东北边的山也没个名字,这个时节站在远处看,绿的、黄的、白的,甚至还有发红的地方,可见山上长着的树木品种不少。

    走近了再看,发白的地方都是山石,而那山上的树也甚是高大,怪不得那人进了山,没一会便不见了。

    到了山脚下,方言不敢大意,此次出来并未告知方老二,还是小心些为好。

    进了山林地上隐隐有一条踩过的痕迹,想是那买炭翁踩出来的,方言便顺着它向前走。

    一路行来,树木甚是高大,有些树的根系都长出了地面,地上又积着厚厚的树叶,不知树叶下面有什么,没踩好就可能滑一跤。

    零星几棵树横七竖八的躺着,粗长的树枝支楞巴翘,甚是挡路。为了过一个棵躺倒的树,方言得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

    走了好一会,方言忽得有些害怕,前面早已没有卖炭翁的身影,回头望去,来时并没有路,只有长相各异的古树。

    即使走不回去原路,向下走总没错,想到这方言便不担心回家的路了,稍稍定了下心,继续往前走。

    待没走多远,便见不远处有黑烟冒出,想是卖炭翁在烧炭,方言便慢慢向那靠近,躲在了一棵树后。

    要说这炭,南北方所用并不一样,南方多用木炭,北方多用石炭。

    如今北方人家大多搭了火墙、土炕,冬日取暖只需烧上一阵火,并将烧火口封住,便能暖上很长一段时间。

    卖炭翁烧的是木炭,想来是给富贵人家做暖炉用的。

    只见不远处有很大一块空地,已经堆着一个土堆,土堆的上面有个洞正向外冒着火,隐隐有黑烟飘起,土堆的四下里有几个小洞,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土堆旁放着一个木桶,刚才没见,许是放在背着的筐里的,地上扔着一把柴刀,那卖炭翁正蹲在土堆旁不时低头看看土堆下面的小孔。

    等了一会,看时间巳时快过了,想着午时回去给方老二做饭,方言便转身悄悄的走了。

    待到往下走时,路确实很陡,不时需要扶着身旁的树,才不会摔倒。

    快走到山脚下时,方言才想起自己是来拾柴的,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山上的树甚好,地上枯叶也多,树枝却没有多少,若要柴还需拿着柴刀砍树才行。

    待到回家做午饭,方言烧起火来,才忽的想起,已进深秋,这几日就要立冬了,自己的屋子里的炕与这灶台相通,未觉得冷。而方老二那屋的炕是单独的一个,需要单烧才成,自己这些日子都没注意,也不知方老二冻到了没。

    吃饭时,方言便问起方老二:“爹,这几日就要立冬了,东屋的炕是不是该烧了?”

    方老二前阵每日躺在炕上盖着被子还不觉得,今日试着站起身,在地上呆了一会,才觉得冷。

    “是该烧了!你李大娘、李大爷已经帮咱们把黄豆都收了,豆秧也垛在那里。”想着家里柴草也不多,便又道:“就晚上烧些热热炕,省着点,这离进久还有好些时日呢!”

    方言点了点头,“晓得了。”心里却在想,方老二本就伤了腿,不好好保暖定是不行的,不若自己去学了如何烧炭,可以给方老二弄个炭盆取暖。

    见方言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方老二又说道:“言哥儿,这几日,为爹寻根棍子,爹拄着它走路。”

    方老二不提,方言险些忘了,遂点头道:“晓得,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过了晌午,方言拿上柴刀、绳子又一次上了那座山。

    寻着上午的路进山,见到躺着的树,方言便拿着柴刀,将那树杈能砍的都砍了下来,将树枝简单收拾了一下,捆成捆背着继续往前走。

    待到稍微平摊一点的地方,见到一棵似花一样的树,那树好似没有主干,几根成人腰粗的树干自一个地方生出,旁的还有成人手臂粗的干枯树干。

    方言放下背上的柴,将那几根成人手臂粗的树干一根根砍倒。

    这树干虽然不粗,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