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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告诉你,我儿子并不如你看上去那么好。他骨子里有疯狂的因子,就如他死掉的母亲一样。那个女人,只是五分钟看不到我,就能连续不断打上百个电话,她还擅长撒谎、喜欢佯装自杀,玩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来引人注意。她生下来的儿子也毫不逊色,傅一睿,十八岁就懂得陷害自己的继母,伪造暧昧现场,试图引我发怒。可惜我比他聪明……”

    我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许麟庐,摇头说:“不,那是你的妻子勾引他……”

    “他这么告诉你?哈哈哈,”许麟庐愉快地笑了起来,“门外那个女人,从少女时代就处心积虑想成为许太太,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为此奋斗了几十年,各种花样无所不用其极,你说一个好不容易达到目的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就轻易毁掉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第49章

    我在惊诧中脑子空白了足足有几分钟,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基本事实,这个事实令我骤然间对许麟庐不想再看,我感到胃里升腾起一种强烈的作呕感,我冷冷地说:“别说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不用太快下决断,你可以逐步观察。”许麟庐彬彬有礼地微笑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先生,跟你说出的相比,我更感兴趣你没有说出的,”我转头看他,“而且我所谓的明白,是指我领悟你为何对我说这番话的动机。”

    许麟庐笑容有些变僵,他说:“我会有什么动机?我就算有动机,也是不因为他是我儿子而偏袒他!”

    “是吗?我谢谢你。”我安静地说,“你真是无私高尚。但我想不通的就在这里,许先生,你为什么不偏袒他?一般来说,对父母而言,难道不是对自己的孩子自私维护更合理吗?”

    我继续说:“我很困惑,不管你刚刚跟我透露的事情是真是假,对傅一睿的名誉,对我们俩的关系进展都绝无好处,就如你特地在他面前指出我曾经死过一个未婚夫一样,你跟我说他十八岁时的劣迹想暗示什么?你到底出于什么念头要处心积虑说这些话?”

    他怒道:“我是为你好!我认为你有知情权!难道这就是你的教养吗张小姐,处心积虑?你就是这样目无尊长,诽谤别人的好意……”

    “许先生,”我打断他,“你的好意我受不起!换成任何一个健康人污蔑傅一睿,我都不会客气,手里能招呼什么我绝对不会犹豫。但就如我刚刚所说,我对你没说出的话远比你已经说出的更有兴趣,人的欲望,有时候越是掩饰,越是明显,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你心知肚明。”

    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针剂速度和仪器数据。

    许麟庐气得浑身哆嗦,颤声说:“我儿子值得更好的名门闺秀,你别妄想……”

    我笑了,轻声说:“谢谢你终于说了句实话,作为交换,我也跟您说句同样的。”我低下头,看着他脸上的褶子说,“你恨傅一睿对吧?”

    他脸色一变。

    “除了你恨他,我找不出原因能解释你的恶意。但不管怎么说,看到你,我很庆幸傅一睿跟你毫无相似之处,我很庆幸他从不按照你的意愿生活,他拒绝复制你的荣耀,决心成为与你不一样的人,我很庆幸他做到了。他是我的骄傲。”我微微一笑,“许先生,冲着这个,我原谅你,也祝你手术成功。”

    我说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阵哐当大响,可能许老医生在砸什么东西泄愤。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病房,对等在外头的李鼎良说:“李哥,老头情况可能有点不稳定,你带点人进去给他检查一下,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这添乱了。”

    李鼎良愣了一下,冲我摇头叹气,招呼了两个护士跟着进去。我看见傅一睿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我,我朝他走去,却在此时,听见傅一睿的继母在一旁说:“你等等!”

    我转头看她,她怒气冲冲地说:“你对老许说什么了?你不知道他不能激动么,你还有没有医德,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医院……”

    我偏头看看她,笑了笑说:“许太太,我跟许先生说的话恐怕不好对您重复,尤其是事关您的名誉。”

    “你,你,你们说什么?”她脸色变白。

    我靠近她,低声说:“勾引十八岁的继子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吧,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人发现?你真当老先生是白痴?”

    她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叹了口气,离开她,朝傅一睿走去。

    “冉冉……”他声音干涩嘶哑。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对他说,“但不是现在。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走吧,我们今天都补休提前下班,我给你做饭。”

    他愣住,看着我目光复杂,里面有欣喜,却也有迟疑,有经年的痛苦,也有痛苦被人发现时的尴尬。

    “先说好,手艺不精你别嫌弃,”我笑着说,“我们煎牛扒怎么样?好像家里还有红酒,用那个浇肉汁很过瘾的。”

    “你不,”他困惑地皱眉,“你不想问我什么?”

    “想啊,”我点头,“不过再大的事也没吃饭大,我现在可是饿得能塞下一头牛,很想狼吞虎咽一大堆高热量高蛋白不健康的食物。别阻止我啊,谁敢挡我,我跟他急!”

    他深深地注视我。

    “哎我说你来不来?”我斜觑他,不耐烦地问,“无组织无纪律一次就那么难啊?你不来我不管你了啊。”

    傅一睿慢慢地,眼眸深处染上笑意,似乎僵持的肩膀也渐渐放松,他嘴角上勾,绽放出一个堪称为微笑的表情,然后他低沉着声音说:“你做?”

    “我做啊。”

    “那能吃吗?”傅一睿说,“为了不吃死人,还是我来吧。”

    那天下午我们都早早歇工回家,傅一睿开着他的车带着我去超市选购了平时我舍不得买的好牛肉,再到进口食品柜买了做西餐的调味料,我一拍额头,家里连厨具都没有,于是又兴冲冲地跑去买厨具刀具,等放满了一车子,我才吐舌头说:“哎呀我的妈呀,今天铁定败家了。”

    彼时已经排队,我悄悄拎起车里的品牌平底锅对傅一睿说:“这也太贵了,我肯定是脑子不清楚才拿的,要不咱们放回去?”

    “你那有?”他面不改色地问。

    “没。”

    “不用这个,你直接在火上烧牛扒?”

    “好像,没那个功力……”我哭丧了脸,扯着傅一睿的袖子说:“那什么,这堆东西比出去吃顿牛扒贵多了,我,我们出去吃吧,最多我请你……”

    傅一睿肩膀微微颤抖,反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带着威胁性说:“张旭冉,你趁早打消把东西放回去的念头,这件事是你决定的,就算结果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