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雨戏。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周辑状态不对,一段雨中强暴戏,始终过不了。
易瑶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其实身体一直持续低烧。李聿紧抿着唇,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没有扎起的过耳长发野性地散着,完美地平衡着优雅与随性,矜贵与傲慢。
一干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每次ng都偷偷地瞧李导一眼,为周辑捏一把冷汗。
檀华抱着一个大号的银色保温瓶默默在镜头外站着,冷色调的立领外套,淡灰西裤驼色皮鞋,让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冰冷,周围一圈真空。
这段雨中戏在书中是甘素娥第一次露出獠牙。甘素娥被抓上山后,她父亲在妓女小妾的鼓动下把甘素娥刚及笄的妹妹也送进了周家,可怜的小姑娘经历了和姐姐同样的遭遇,第二天便投了井。两女的母亲“陈氏”哭嚎了一天一夜后疯了,被赶出甘家,不久后不知所踪。
半月后,已经取得了黑泉寨大当家黄鹤岭信任的甘素娥在二当家的保护下下山“散心”,“无意中”走失,“正巧”被周家三公子撞见,逃了一路还是在雨中被抓到,周三公子残虐成性,就地强了甘素娥,却在最激爽最虚弱的瞬间被她割了喉,清醒着被活埋。
爱上了甘素娥的二当家找到甘素娥时,在甘素娥半真半假的哭诉下,将周家恨之入骨,回寨后就各种窜掇黄鹤岭夜袭周家。
这场戏刚好也是周辑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他就领着红包和便当杀青了,没想到如此不顺。
倒也不是完全没想到……最近的糟心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昨天有个调解节目,一对年轻夫妻闹离婚,原因是媳妇控诉婆婆偏心,什么值钱的都给小儿子夫妻,她老公又懦弱,不敢争不敢说,她忍不了,不仅要求离婚,还要求兄弟俩重新分配财产后再从丈夫分得的财产中给出“属于她的那一半”。
节目组请来了男方母亲,老太太上来就哭诉,说她不是偏心,是因为大儿子不孝顺,少给了她钱,小儿媳妇刚怀孕,是个男娃,她就把大儿子给的钱全给了小儿媳妇,没有对半分给二儿媳妇。
主持人和嘉宾一听不对呀,不孝顺的老大出钱分给两弟媳?细问之下,全场的人都不好了。赶情这一大家子都是巨婴,就靠大儿子一个人赚钱养着呢!给的少了还背了个“不孝顺”的罪名。
故事到这儿,几乎场内的观众们都以为这一组是节目编的剧本演的了。可随后一个女嘉宾好奇地问了句,大儿子做什么工作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老太太很是骄傲,同时也很不满的说,“我儿子是大明星周辑!他们做明星的可有钱了!可他就是个白眼狼啊!不管他两弟弟也不管我老太婆,还给他家那个短命的扫把星住那么贵的医院吃那么贵的药,天天往个要死的人身上烧钱都不管他亲老娘亲弟弟啊!”
周辑,男,32岁,退伍军人,演员。从业以来,于昨晚第一次上了热搜。
又一次的ng之后,赵勇将周辑带出了片场,半天过去,赵勇独自走回冲李聿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吧。”易瑶盖上药香弥漫的保温瓶,抱在怀中,又找人要了一卷没开封的卷筒纸,扛了把伞就朝铁皮屋的方向走去。方圆百米就那么个能躲雨的地标,周辑要一个人调整状态的话只会是那儿了。
保姆车?不存在的。
门没锁,易瑶一推门,生锈的铁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屋里原本单膝跪伏在地的周辑一见门动立刻翻身坐在了地上,藏起关节带血的右手。但看清是易瑶,神色竟莫名地有些放松。
易瑶收了伞,从一旁的杂物上捡了一个干净的麻袋铺在地上,抱着保暖瓶和卷筒纸坐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虽然曾因为愚蠢的报恩犯过错,但那一身从军队里带出的刚毅和骄傲却从未真正磨灭。这个铁皮屋打哪都会哗哗作响,所以他才会咬牙以拳击地,发泄心中苦闷。
放下保温瓶,易瑶开始“哗啦啦”拆卷筒纸的包装,但她并未完全拆开,而是拆了一头就来回压瘪卷纸,将中间的纸芯给取了出来,连带着扯出了一溜纸巾。
“先声明,你该给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周辑一愣,旋即苦笑,“你来就是要说这个?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一年的收入,我一分都不会动。”
“嗯,那就好。”易瑶抽了几下,将长条纸巾揉成一团抛到周辑怀中。“那你现在可以哭了。”
“……”
女孩平缓自然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强撑的伪装似乎在她面前毫无抵抗地被消融,就像……在她面前,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软弱!
“呵……呵呵……”周辑眨了眨眼睛逼回湿意。
“哭吧。”
酸楚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无声涌出,源源不断。男人闭上虎目,牙关紧咬,有些干燥的嘴唇几不可察地轻轻颤动,喉咙不规律地起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易瑶拧开保温瓶,安静地看着周辑,小口小口喝着,不打扰不劝解。
几分钟的时间犹如几天一般漫长,周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释然地吐出,抹了一把脸,将手中的残泪擦到她抛来的纸巾团上。
“谢谢!我好了,走吧。”作势起身。
易瑶抬手,掌心向下压了压。
“不着急,看你哭了这么久,我也想发泄一下了。”
周辑重新坐回地面,略带疑惑地看向易瑶。
易瑶吐了口气,整理思绪。“我今年二十岁,三个月前才知道自己的真正生日。我的亲生父母感情很好,生父为了母亲敢于挑战一切不可能,包括徒手单挑一堆流氓。我的母亲敬业坚忍,为了所爱的事业抛弃了一切,包括她的亲生女儿。我的养父,赤子之心,为了所爱的女人一生未婚,还收养了她的孩子,即使他自己是个生活白痴。”
“……”她这到底是在夸还是在骂?周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苦闷委屈中转移了出来。
“我小时候曾一度很自卑,莫名其妙地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好才会一无所有。没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思考,怎么去面对。学校的老师只对成绩有要求,我就努力考高分,可是,呵呵!被老师表扬了,我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
“我的生母叫宁月琴,她在月之音的角色是我拿身体换来的。”似乎是觉得讲得没意思,易瑶直接切到重点。
“什么?宁月琴?”
“嗯!我是不是很傻逼?”
“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呵!但你不觉得,无论‘母亲’或‘父亲’都不该成为这么廉价的东西吗?生下了一团肉,却没有教那个肉团如何生存,也配叫做父母吗?一个娘胎里出来,就理所当然可以挂在兄弟身上吸血吗?只要有血缘,有姻亲关系,就能被称作亲人吗?
我们被生下来,到底是要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过自己的生活,爱自己的爱人,还是成为那些所谓的‘父母兄弟亲人’的大奶瓶?”
“……你比我活得清楚。”
“不,我会干那么蠢的事,是因为我曾经不甘心,我希望她有一个机会可以成功。她越成功,就越证明我被抛弃得有点价值!但我错了,她成不成功关我屁事!我活着的价值,何需用任何东西来衡量?更不依赖于任何人的认可!全世界骂我都可以,只要我喜欢我自己。
事实证明,我喜欢的,也一定有人喜欢,那些人,才是我该珍惜的。”易瑶笑道,目光骄傲柔美,满是幸福。
“……谢谢。”
二人开门时,屋外两道身影悄然移到两侧。
半晌。
“宁月琴是她生母?”李聿眉头锁死。
“……你不知道?”檀华也不禁皱眉。
“你知道?!”
这个女人!到底还藏着多少事?
重新补妆后,周辑把周三公子的残虐饰演得魄力十足,粗暴的蹂躏,狠烈的动作,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揪心!这要是一般姑娘,还不得留下心理阴影啊!然后在周辑一脸疯狂地“高潮”之际,易瑶干净利落地将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挥,美眸如刃!
心理阴影?这下该他们有心理阴影了!泪奔!
“唔嗯——嗯……”
各项设施一应俱全的房车里,舒服的大床上男上女下,紧紧相交。易瑶匀称修美的双腿大张,任男人伏身其间急切地肏弄着,媚浪的呻吟被男人吞入口中,只能间或从秀鼻溢出让人耳麻心酥的哼鸣。
旷了半月的甬道被塞得满满的,粗长的肉棒把紧窒的小穴撑到了极限,又酸又麻,热烫的蘑菇头一路凌虐穴肉直捣花心,将她娇软的身体撞得上下耸动不休。
太想她,李聿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上面的小嘴被他吃了个爽,下面的小穴更是被他从入夜插到午夜,花心被他的大肉棒深抵着旋转研磨,再猛地叩关破入,一下接一下顶得她颤抖着尖叫,身心完全无法反应,只觉得他在抽出的瞬间又操入得更深,插得更急,顶得更凶,气息被他激烈的捣弄哽在胸口,只能化作娇淫的浪叫吐出。浪叫取悦了男人,她又被他欺负很更狠!
水穴里的媚肉被摩擦地又烫又软,所有的敏感点都被他熟悉地一一照拂,微翘的肉棒频繁地撞击着她穴内致命的兴奋点,穴肉疯狂地收缩,臀肉紧张地酥酸不已,浑身的肌骨都被极乐侵蚀淹没,舒服到极致,快乐得无以复加!
“李聿——啊……好舒服……再深一点……”
“那就把你干穿!”用力后撤到只剩半个肉冠,再一入到底深深贯穿!干开的花心被肉棒的边棱来回刮蹭,刺激得她腰肢乱舞。
“不、不行——会、会坏掉……啊!那里!还要!”敏感点被磨到,纯粹的快乐让人无法抗拒,只想一再品味,主动迎送。
“坏了……我也要!”感觉到她浪穴里的热烈反应,李聿加速了动作,将她高潮了无数次的淫媚身体再次抛上云霄,在她尖吟地抽搐时射满那至嫩的花壶。
李聿压在她身上闭目享受了片刻。
“为什么骗我?”健腰一挺,很快恢复了元气的男剑把泥泞的穴肉摩很发颤。
“啊……”极致的高潮后任何的刺激都近乎痛苦,“什、什么?”
李聿撑得上半身盯着她迷蒙中的小脸,欲望仍固执地嵌在她身体里。
“你……我给你的那份合同!你给了宁月琴?”他、他潜了一个替母亲谋机会的女人!心疼心酸又生气,身下不管不顾地挺动起来。
“我、啊…啊啊……我一开始给你的资料就是宁月琴的啊!”易瑶带着哭音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