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两碗菜汤?
李稳婆脚下一软,差点栽了过去。
“宋大人,这就是您说的助我一臂之力?”
宋玉该不是和她开玩笑吧?
这人命关天的。
她倒是想弄得像一碗药来着,最起码看上去高大上有说服力呀,奈何绑定的是注定厨房蹲的美食系统,想要高大上也高不起来呀!
“李阿婆,您放心,小子绝对不会拿,自己嫂子的性命开玩笑。”
反正适才她说和文登结拜了兄弟,这会喊起嫂子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时间不等人,再说就算有事,也是宋玉的事,怪不到她的头上。
李稳婆不再犹豫,把托盘端了进去,和焦娇一人一碗,托着叶倩兰的头慢慢喂了进去。
产房外诸人忐忑不安的,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少顷里面传来李稳婆惊喜的声音。
“胎位正了,夫人快用力!”
没等太久里面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
文玉儿脚下一软,高悬着的心此时终于落了地。
虽说有系统的药膳为保障,可世事难料,她其实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
李稳婆满脸喜气的,抱着襁褓中红嘟嘟的婴孩出来了。
“恭喜文大人,贺喜文大人,夫人给您添了个千金。”
宋氏箍着抹额有气无力的,歪在临床的罗汉床上,小丫鬟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打着羽扇。
竹帘一掀,白姨娘端着药碗进来了,“夫人药来了!”
宋氏瞧着那黑乎乎的药,摆了摆手,“别折腾了,这药啊吃着没用。”
她这是听说,文老太太要回来了,给急的,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白姨娘知道宋氏这是心病,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在发怵,可是这话没法说呀!
白姨娘把药搁到炕桌上,想着好歹劝说宋氏两句。
院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谁在外面还懂不懂规矩,没看到夫人病着呢?”
“啊呀!”竹帘被粗暴的掀了开来,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医馆来人了,让咱们抬个软榻把大奶奶给抬回来。”
“什么?”
宋氏一咕噜从罗汉床上弹了起来。
前两天让两个儿媳妇收拾延松院,今早叶倩兰说上布庄里头看看,给延松院选几副窗帘子。
这人好端端的出去,怎么一眨眼就要抬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来福家的,你倒是快说说!”白姨娘绞着帕子也着急上火了。
白姨娘没儿子,虽说指望着两个女儿,嫁个好人家给她长脸,可她心里明白,最终还是得依靠文登。
只有文登这长子长房兴旺发达,她往后的日子才能过的好。
“奴婢也不清楚,医馆那边派来个小孩,只反复交代抬个软榻,把大奶奶给抬回来,其他就再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叶氏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那金贵的肚子,肚皮尖尖,人人都说这一胎是个小子。
大街上挤来挤去的,该不会是把孩子挤掉了吧?
“我的大孙子!”宋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八十四章 发卖
热辣辣的太阳晒得院中的树叶打着卷儿,而文府偏院的厢房里,气氛低靡阴沉。
文老爷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一声不吭的低头喝茶。
自文荣讲完他于冯娇娘的狗血故事,文老爷就这样一声不吭。
文登、文玉儿也哑吧金刚似的一左一右列在文老爷身边。
文荣低着头羞愧的跪在堂中,旁边同样左右各陪跪着焦氏,和另一妖娆女子。
半晌文老爷茶盅往桌上一贯,发出一声响。
“焦氏你起来,又没你什么事,你跪什么跪。”
焦娇心睹的难受,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会跪得双腿发软,摇摇晃晃的想站都站不起来。
文玉儿瞧着像朵枯萎了鲜花的焦氏,轻叹一声,快步走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冯娇娘小白花般眼泪汪汪的,偷偷瞧了眼文荣。
文荣心口一紧,“父亲儿子自知不孝,还差点害了大嫂性命。”
跪行上前几步,“可娇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阴差阳错之下跟了儿子,错已铸成,儿子请父亲成全。”
椅子上的焦氏,身体一抖,她知道十有八九文老爷会同意了文荣的请求。
虽说文老爷规定儿子们三十无子才能纳妾,可也经板上钉钉的事,不过顺水推舟尔。
再者自己到现在还没为文家开枝散叶,父亲大人就真不想抱孙子?
焦娇如坠冰窖,深悔自己太鲁莽深不住气,要是自己不冲上去闹这一场,文荣就不会破罐子破摔,想着把这狐媚子接进来。
这狐媚在外头她还能眼不见心不烦,这要接进来,整日瞧着两人在眼前你侬我侬的……,还有那些个下人惯会逢高踩低,时间长了在她们眼里谁才是主子?
焦娇冷眼瞧着狐媚子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
那边文老爷子刚要点头,文玉儿却抢先冷笑。
“好人家的女儿,二哥说的是二嫂吗?在这坐着呢!”
文玉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二哥既知二嫂是好人家的女儿,往后待她好点吧。”
文荣被文玉儿的毒舌,羞得脸上热辣辣的。
再抬头对上冯娇娘,眼泪汪汪的眼睛,再想到平日里的小意温存,这么好的女子,为了他都委曲求全的同意做妾了,凭什么还要受到本不该她受的羞辱?
“三妹妹,你也是个女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娇娘跟着我也是无奈之举。”
文玉儿冷笑,“好一个无奈之举,无奈到主动走进陌生男人的房间,一呆一整夜,真的是好无奈啊!”
“我刚才说过了,娇娘走错了房间了。”文荣红着脸为冯娇娘辩驳。
文玉儿嗤之以鼻,讽刺道,“这姑娘眼睛得有多瘸,床上躺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我喝醉了才……”
文荣忽然有些低气不足,大早上的醒来,身边突然多了个一丝不挂的美娇娘,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