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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迎还是第一次看到高傲的他这般软弱和惶恐,眼角已经隐隐泛红了。

    可是不行,对不起,你又何必代她受过,我本来要惩罚的也不是你。

    唐迎摇头:“沈玉朝!这事不能算,请你走开!”

    沈近山看这兄妹两打着哑谜,话说的也暧昧不明颇有深意,愈加不能放过,便上前去细看。

    一件女人的亵衣,用的是最好的贡缎薄绸,七分水袖如荷摆,桃花那样的粉红,前襟绣着妖娆的藤蔓,衣角一对鸳鸯交颈,尾下绿波荡漾,这样式这画面是极熟悉的!一闭上眼都能闻到饱满芬芳的肢体,就裹在这件衣裳里,旖旎的缠上身来,**浅唱……

    “椿娘的寝衣?”沈近山切齿而出,瞪他就发现那一滩刺眼的已经干涸的印迹!后背已经汗湿透衣!

    地上还有一个男人的虎头荷包,叫了杨照手下的小厮来人,一看便说是他日常带的,只是这一阵子没看见他戴着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沈近山颤抖着问唐迎。

    “这是大约十天前的事了,穿这件衣裳的人和他,在大花园里假山后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被惊动后两人仓皇逃走,慌乱间便留下这些东西!”

    唐迎看着他血丝遍布的眼睛说:“您可以自欺欺人的不相信,随你,反正她干了太多罪恶的事情您都是不信的,谋害姨娘的胎,和家里的管事偷情,唆使她女儿让我服毒,这次还炸伤了我,大约还不止吧!……

    她之所以要炸伤我,也是因为那日撞见这件事的人就是我!拿走这些证据的人是我!……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您自己思量吧,这么多年,她不会一点痕迹都不露,只是您不愿意怀疑她罢了!”

    一个清越的声音说:“还不止珍娘说的这些!六年前,她也叫人用麦管给我下了砒霜!”

    众人听了一惊,一回头便见刘氏掀开了帘子从门外走进来。

    她脸色晶莹,目光悲凉。

    “要不是我的嬷嬷在乡下时见过有人用偏方来解毒,那日我就没命了!”

    “后来我在无意间发现窗棂上一个正圆形的小洞,又暗中调查了半年才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恨我几次在老太太那里让她没脸,便刻意要除掉我!……只可惜我没有拿住她害我的证据,谁知她还敢故伎重演,当我听说钱姨娘也是在没人进屋子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毒,便想到肯定是用了同样的法子!”

    她上前向沈近山深深一福:“二哥信不信培春的话,培春也无法强求,但是培春可以向近贤的在天之灵起誓,若今日有一句虚言便让我夫妻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见!”

    别的也就算了,沈近山却对三弟和刘氏的深情非常了解!

    她肯这样起誓,足见她的诚意,沈近贤爱妻如命,当年他在世时,刘氏两次怀孕都是夫婿帮着洗脚的,一日不曾间断过!刘氏胃口不佳,想吃一口冻梨,沈近贤大半夜的爬起床亲自去西市上买,回来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沈近贤刚去世时,刘氏哭晕几次还呕了血,一个月里掉了一半的头发,要不是看着两个儿子的面上,她定然会追随夫君而去的……

    这样的相互爱到骨髓里的夫妻,她绝不会拿生生世世不得见的话来开玩笑!

    沈近山知道,这些极可能都是真的!

    “去,叫,她,来!”四个字如雷霆万钧,又如铁锤擂房顶般砸在每个人心中。

    沈玉朝冲出去道:“我去!”

    “玉朝!”沈近山厉声喝道。

    “拦着二少爷!沈东你带人去!”

    沈玉朝被几个护院拦在了院子里,沈近山踱步绕着唐迎在看,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珍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你复明半年都不到,之前的你足不出户,遇到事情也绝不是这般有主意的,人人皆道你柔和温顺……你是怎么变得这样?”

    “她是个妖孽!”杨照吐出一口血水,肿胀的眼睛像个猪头。

    “她已经被邪物附身了!死了还能复生,瞎了还能复明,性子大变,行动怪异,她在这家里兴风作浪蛊惑惹事,二老爷若信她,沈家可就要彻底败了!”

    说着仰头大哭嘶声道:“沈家要亡了!妖女当道啊!”

    第179节 魂魄飘荡

    黑荆怒视他一眼,右手小指一弹,一粒土丸飞出去就钉在杨照身上,他大嘴开合声音却戛然而止,之后又是一阵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近山惊异的看了一眼,黑荆面无表情看着房梁一动不动。

    唐迎等杨照咳完了才说:“我母亲是什么性格,父亲还记得吗?……她其实是个刚强多慧的人,我又岂会任人磋磨!况且自我去冬差点被害死之后,早就想着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人之所以性格会变,那也是逼的!”

    刘氏站出来娓娓道:“二哥当然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杨照这种败类的话岂能入耳?他斑斑的劣迹皆已暴露,自知无法善终,就想通过破坏您和珍娘的关系来浑水摸鱼借机逃脱!二哥切不可上他的当啊!”

    刘氏久居内院不大出门,沈近山和她见面次数极少,她今日选了一件颜色清爽的春衫,一张洁白的脸仿似少女,身姿袅娜端庄,声音清亮柔和,任谁看了都有很有好感!又一句句二哥叫着,沈近山紧蹙的眉头都松了几分,狂躁的心也静了一点。

    “放心吧弟妹,我怎么可能上他的当?”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人声和哭泣声,细细一听,竟然是沈茵!

    转眼帘子被掀开,沈东带着两个下人和一个婆子,后面跟着大哭的沈茵一头冲进来往地上一跪,“爹爹!爹爹快救娘的命吧!娘被他们逼死了!”

    “你说什么!你娘怎么了?”

    沈茵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娘她,她想不开,跳了井了!”

    瞬间就人声沸腾。

    人群和掌灯的下人像舞龙的队伍一般涌向小秦氏的院子。

    后院确实有一口井,石砖垒得整整齐齐的,井沿口长着青苔,夏天常常会吊着竹筐往里湃着清凉瓜果,众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湿淋淋的被捞上来,抬到厅里的罗汉榻上,四齐和李嬷嬷一个拍脸一个压肚子在抢救。

    屋里几个油灯都放在了高处,急急的火焰像魂魄一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