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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我年纪也大了,过完年就回老家去……这里,太太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也好!知道进退就还没老糊涂,我也不喜把事情做绝,现在我去看看杨照……”

    朴大管家先出来,萧瑟而无奈的背影独自向外院走去。

    门外的两个小厮已经无声的闪到北面耳房的侧墙边,那里常年堆着笤帚和垃圾筐,等小秦氏进屋后,两人滑到窗下。

    屋里长时间的静默着,一度让人怀疑里面没有人,然而,草席悉簌声和叹息声过后男人开口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还是,想我了?”

    “你是怎么搞得?谁要害你?”小秦氏的语气很怪,并不是关心,反而有点罪有应得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恨我的人多吧,难道你不恨我?”那语气尾音轻飘带着点挑逗。

    “我当然恨!总有一天会干净利落的除掉你!”

    “你舍不得我!别骗自己了秦椿!你也骗不了我,我比你的沈近山好多了,你想不想试试?”

    小秦氏的冷哼带着诡异的感觉,“我不会在这种事上背叛他……”

    “得啦!越这么说越表示你心虚,我又不是他,犯得上在这里表忠吗?说真的,我花样多的是,你一定会满意的……”

    “你的粉色小肚兜我每天都拿出来贴身捂着,就好像你贴着我一样……就是不知道是绸子嫩些,还是你身子嫩”

    “闭嘴!畜生!”小秦氏呵斥,语气里难掩慌张。

    “哈,你脸红了!身上呢?会不会也红……你知道我把它贴在哪里?你猜猜。”

    “杨照你别逼我!我今天就能要你的命!”

    “嗯……别呀,你走近点让我看看,沈近山能满足你吗?看你腰细臀肥的很难得到满足吧……来试试好不好?”杨照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温度,不疾不徐。

    窗外一个略高一点的小厮听不下去了,连耳廓都涨成了红色,另一个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指了指旁边让他避一避。

    “杨照我再说一次,我随时可以”

    “可以给我!那给我吧!”里面传来男人喘息着扑过去的声音,女子躲避不及被抓住了。

    “滚开!放开!我叫人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声调荡漾,“我亲一口就亲一口,亲完了打死我也愿意!”

    窗外那个小厮听到这里也浑身不自在,就在他分神的片刻,里面竟然传来撕裂衣帛和嘴唇狠嘬的声音,小秦氏喘息着叫人了:“四喜!”

    窗下听墙根的小厮立刻像泥鳅一样滑到墙侧,门外立刻冲进来一个家丁,进了屋后传来撕扯、拳脚声和闷哼声,小厮又滑过来听着,里面有人嘟嘟囔囔道:“捆我干什么?太紧了!脚脖子勒断了!”

    “好了,四喜你先出去,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小泥鳅只好再躲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小秦氏才在四喜的护卫下离开了角院。

    ……

    屋子里,两个小厮开始脱衣裳,个子高一点的那个“呸”了一声,脸孔还微微发红。

    “什么东西!她也太不检点了,大晚上去见那个流氓……”

    另一个小厮脱了外衣,露出里面雪青色的小袄微微一笑,精雅的脸庞在灯下熠熠生辉。

    “那些脏话忘了就好了……染秋,你今晚就睡我屋里吧,出去怕惊动了阮氏。”

    “小姐,只是因为二太太贴身的东西落到了杨照手里,所以才不得不救他吗?”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后面最要紧的话我也没有听见。”

    杨照,是不是有人陷害他暂且不知,他那么有恃无恐的认为小秦氏一定会救他,而小秦氏虽不情不愿的,却依然为他出头,甚至搭上最得力的四全……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小秦氏和杨照到底有没有私情?若是没有,为什么他手里会有她的肚兜?可是今日偷听到的,小秦氏并不肯让他碰自己。

    若是沈近山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一场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沈荞还不打算利用这样的把柄。

    第69节 那神秘的东西

    第二天用了早饭,沈荞去看钱姨娘。

    原本尖瘦的下巴略长了点肉,但眼睛却有点浮肿,沈荞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喝牛乳花生饮,看见沈荞她笑的很亲和。

    “珍娘这么早?萝姐儿今儿也会过来……”

    “姨娘的胎是谁在看?”

    “是白同喜”

    “姨娘何不让二姐姐从南府里找个大夫?”

    “以前我有病也是白同喜看的,并没有不妥。”她淡淡说。

    “那是以前,如今不一样了……当年姨娘怀二姐姐的时候,还是我娘亲在管家吧?”

    她放下调羹神色动容,眼角有迷离的水光。

    “是啊,夫人在的时候终归是不一样的。”

    沈荞看着她的脸突然问:“以前娘亲身边的人可有谁名字里有个槐字?”

    钱姨娘看着窗棂思索,“哪个槐字?”

    “槐树的槐……”

    “没有吧,不过,也许是时间隔得久忘了,我若想起来便告诉你……”

    “以前母亲贴身伺候的丫头和妈妈都到哪里去了?”

    “夫人的管事妈妈是在夫人病重的时候死的,三个大丫头一个叫芬儿,一个在府里的时候就病死了,一个是我,我是由夫人做主先当了通房生了萝姐儿之后抬的姨娘,芬儿是嫁到陕西去的,还有两个年纪小一点的丫头夫人过世后全都发卖了,其余的也不太进屋里伺候”

    “那如今能找得到的人还有吗?”

    “夫人的乳娘应氏有两个儿子,大的早年做皮货生意,不太在家里呆着,小儿子比较会心疼人,乳娘常常央求着夫人给他派些差事,他也不住在府里,一直在凤河沿岸往东南一带,那里有解州营、霍州营等其实就是山西解县,霍县迁移来的人,有二十亩左右的熟田是夫人送给他的”

    “他叫什么?”

    “叫尤顺儿!也有好多年不曾见了……”

    哦,沈荞心里淡淡的失望,并没有谁名字里叫槐啊,那这把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上次姨娘说过,有一样东西,金银珠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