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冰凉的手探进鹿禹稱的脖子里摸了一把,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抬手想要捉她的手,陆之暮却跳着飞快跑开了,在前面洒落一地笑声。
“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级冰!”陆之暮边跑边笑着喊。
跑出一段距离,身后鹿禹稱却似乎没有追来,陆之暮停下脚步,喘息着偏了偏头,转头回去看他。
视线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细细白光朝她飞了过来,尔后“噗”的一声砸在她的胸口,陆之暮张大了嘴,看着小雪球裂开来,落在雪地里,砸进她刚刚踩出来的脚印坑里。
那头鹿禹稱几步走了过来。
陆之暮抬头望去,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双手搂着陆之暮的后背,逼得她不得不微微向后仰了仰,头靠在他的胸膛。
陆之暮听到鹿禹稱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之暮,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带着轻轻喘息,像是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郑重无比。
陆之暮抬头去看他,却同他低下来找寻的唇相触。鹿禹稱准确地捉住她的唇,浅浅亲吻着,冰凉的触感逐渐被温暖,他的手向上攀爬,轻轻固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缠绵着加深。
——
两个人相携去t市某公墓看望陆父陆母。
工作人员已经将这里的雪清扫过,清理了路出来,进去得也很顺利。
陆之暮挽着他的手臂,穿过一座座坟茔,缓缓往上走:“其实……我很少来看他们的。尤其是刚刚离开这里到b市的那年,一整年都没有回来过。”
鹿禹稱静静听着。
“人有时候真是奇怪的生物。”陆之暮自己轻笑了一下,感慨道。
陆父陆母的墓碑并排挨在一起。
鹿禹稱将手中的花放了上去,深深鞠了躬。
陆之暮对着墓碑介绍他,说着自己的近况。像个回家跟父母报备的乖巧女儿。
“爸爸妈妈,我之前当编剧的那部作品上映啦,凡响不错,我的身价也跟着涨了,新戏是主编剧哦……”
“昨天才把家里收拾出来,之前可乱可乱了,我还是那么邋遢,一直都没有过来收拾……”
她说着,带着浅浅笑意,和之前的她不同,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说到某处,她停顿了一下,缓缓凑近了他:“禹稱。”
“嗯?”
“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有悄悄话要和爸爸妈妈讲的。”
鹿禹稱垂眸看她,她脸上带着俏皮的盈盈笑意,眼睛眨着,看不出难过的影子。
鹿禹稱点头,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我就在外面。”
陆之暮飞快地点头:“很快的。”
鹿禹稱站在墓园入口处,看着清洁工将台阶一阶一阶向下又清扫了一遍,远处有鸽子结队飞过,偶尔停留,再起飞时,掠起枝头的雪,扑簌簌落了下来。
隔了会儿,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他微微仰着头,呼出的热气结成白雾,弥散在空气里。
没有回头,隔了会儿,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我来啦,”回头就看到她含笑的眉眼,眼眶微微泛着红,眼神却像是被洗净了般清澈,“是不是特别快。”
“嗯,真快。”鹿禹稱将她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捂在掌心,拉着她向外走去。
——
两个人逗留了一天,回到了b市,手牵手出现在诊所里时,余响和其余的人下巴跌落一地。
陆之暮回去后似乎格外忙,吃饭时候都不见人影。渐渐地,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却形同虚设的鹿大佬开始感到不满。
这天,中午两个人在休息室点外卖吃。
又是外卖,鹿禹稱戳着饭盒里的饭,看向沙发上趴着玩电脑的女人。
食欲不振地将餐盒放下来,鹿禹稱凑了过去,抬眼瞥她,陆之暮终于注意到,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好吃吗?”
鹿禹稱老实点头:“不好吃。”
陆之暮微微皱眉,往起爬:“不应该啊,我跟你点的一样,吃的还可以啊。”
却被鹿禹稱拦腰抱住,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他怀里。
陆之暮回头望去,猛然跌入了鹿禹稱幽怨的目光里。
陆之暮:“呃……”这是怎么了。
鹿禹稱将她柔软的手指攥在手里,掰着她的指头,一根一根细数。
“你之前三天中午都没有过来吃饭。”
陆之暮讪笑:“剧组有点忙……”
“这两天都点了外卖,吃完就走。”
“是真的忙……还有别的事的。”
“我们已经三天没有……”
陆之暮赶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做贼心虚地看向休息室紧闭的大门:“我……不是说好了不要随便讨论嘛……”
这她可无法反驳,只好小声嘀咕。可是她也是真的忙啊。
回来b市就不停歇的那种。
所以大佬这是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了?陆之暮垂眸看着他幽怨的目光,轻咳了咳,后知后觉的发现还真是。
她反省了下,捧着大佬的脸,承诺得格外真诚:“我以后尽量避免,不忙的时候都陪你。”
隔了会儿,她想了一下,凑了他问:“禹稱,你下午有空吗?”
看他点头,她笑了一下:“我想给你看下我在忙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陆之暮直接拉着鹿禹稱下楼,车都不用开,沿街走了几步,两个人停在一家刚刚装修好的咖啡屋面前。
陆之暮讨好地看向鹿禹稱。
他仰头看着上面的做工精致的木牌子上雕着四个字:某味咖啡。
“禹稱,你看呀,这是我的咖啡屋。”
某味,鹿禹稱心里回转了下这两个字,看着她得意的眉眼,问:“都装好了?”
“差不多都好啦,宣传也做好了,”陆之暮自己也抬头看了一眼,拉着他往进走,“你看啊,我这几天是真的忙的。”
鹿禹稱不置可否,陆之暮拉着他走,把他按在空座位上,神神秘秘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鹿禹稱看着她身影走远,抬眼去周围的布置。
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