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料到鹿禹稱这样的性格会这样不顾后果地说着要杀人的话,这要给我们大天.朝的警察叔叔听到,哪天顾叔出了事第一个找他这个嫌疑人好不好。
由不得对着这张大多数时候波澜不惊的脸瞟了又瞟,陆之暮哑着嗓子,问得小心翼翼:“禹……禹稱,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看什么中二病热血向的日本动漫……”台词和说话方式可以说是非常中二了。
鹿禹稱也料不到她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俊脸一时没绷住,怒气散了三分下去……唔,不过这称呼他还是蛮喜欢的。
他抬手握住陆之暮凉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确认这个总是打扰他时不时脱线但是鲜活的陆之暮就在自己眼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认真的。”
陆之暮脸颊有些发烫,她的手恢复了知觉,倒是敏感的很,此刻被鹿禹稱若有似无轻吻着,有些痒。
她试着想抽回手,失败,遂放弃:“你早就知道顾叔有问题了?”
鹿禹稱微微点了点头,唇无意识擦触着她敏感的指尖:“嗯……”
陆之暮讶异地挑了挑眉,脱口而出:“不是吧……”这也太可怕了……他们只见过一次吧?甚至没有任何交流。
门口一堆黑影晃动,终于撑不住,咔哒碰响了门把手。
紧接着马上传来陈婧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说了你们不要挤挤挤!这下都败露了吧!”
“不是我!周洋这二傻子挤得我都快糊门上了!”
周洋欠揍的声音立刻反驳:“李佳佳你的恨天高都快把我踩成凹凸足了我能不动么……”
门很快被打开来,一堆人吵吵嚷嚷着涌进来。
陆之暮脸一红,一个紧张,立刻把手猛地抽回来塞进了被子里。
鹿禹稱不满地目光立刻投递过来。
正文 33.第33章
“嘿嘿, 之暮姐你醒啦!”周洋被陈婧连掐带拧地揪到人群最前面, 龇牙咧嘴地当炮灰, 认命地打招呼, 还冲鹿禹稱比大拇指,“还是姐夫行。”
陆之暮闻言飞快地往旁边瞟了一眼,挑眉:姐夫?
佳佳和陈婧代表剧组给她把鲜花果篮献上, 不无感慨:“之暮姐你昨儿可吓死我们了!”
佳佳说着,眼神往鹿禹稱身上偷偷瞄,想起他昨天的暴戾, 眼里是藏不住的心有余悸:“姐夫也是……”
陆之暮浅浅笑了一下:“抱歉, 让大家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哈。”
“是啊,幸亏。”周洋拧着眉插话,“谁又能想到……”
他没再往下提到顾叔, 但谁也知道这话要说的是他,提起这个人, 一堆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鹿禹稱给陆之暮掖了掖被角,语调轻柔, 安慰她:“别乱想了。”
一堆小年轻登时在后头轻咳, 言外之意让陆之暮禁不住红了脸, 试图开口批评他们以掩饰自己这羞窘:“一个个一天天瞎操心,搁一块喉咙都痒了啊。”
女孩子们冲她挤眉弄眼:“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们这专业表演路人式装瞎嘛, 总得表一下尴尬不是。”
周洋特别不屑地瞥这几个女孩, 毫无眼力见,二皮脸地吆喝:“姐,唐崇哥和一姐姐来看你来的,现在在外头跟主治医师聊,应该等会就……哎你掐我干什……么……”
周洋吆喝的起劲,先是半路被陈婧掐了后腰,不满嚷了两声,就彻底在鹿禹稱飞过来的刀子眼里偃旗息鼓。
小伙子格外心虚怯得慌,别开目光,小小步挪到女友身后缩起来了,陆之暮看得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鹿禹稱突然抬手把她往被子里塞了塞,就跟小松鼠藏果子似的,问:“陆之暮你困不困?”
陆之暮刚刚苏醒,这会儿正清醒,摇头:“不困啊。”
鹿禹稱继续塞,快把被子盖到她脖子以上:“说了这么多话累了吧,睡会吧。”
陆之暮手脚被裹紧动弹不得,挤出微笑:“……我不累。”鹿大师这又是突发什么毛病……
鹿禹稱还想继续塞,门口有两对脚步声靠近,一个沉稳,一个清脆。人群主动散开给让道,唐崇和挚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鹿禹稱手一松,坐回了凳子上,终于放弃了塞她这个小果果。陆之暮缩了缩脖子,抽出手来摆摆好,轻咳:“挚言姐……”
每次见这姑娘她都怕的紧。
挚言依旧是那幅明艳而冷淡的样子,脱了一身白衣,倒是多了分干练妩媚。把手上的香水百合给她放在床头,问:“感觉怎么样了?”
陆之暮轻轻笑开:“好多了,应该已经没事了。”
挚言点点头,把手插.进薄风衣口袋:“利多卡因起效快散得也快,对身体不至于有太大影响,这两天注意饮食清淡些就好。”
陆之暮赶忙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挚言姐。”
唐崇一直眯眼望着这边,对着挚言,语气里满是怀疑:“你一法医,又不是医生,还会看病?”
挚言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法医也是要先看活人,才能开始看死人。你见罪犯前没见过正常人吗?”
唐崇被怼得哑口无言,黑了脸。身后一堆年轻人对着小姐姐肃然起敬,把b市刑警队长怼成这样,酷!实在是太酷了!
陆之暮早就习惯了唐崇被怼以及围观唐崇被怼,她清了清嗓子,偏头问唐崇:“这事……还归你们管?”
唐崇黑着脸,眼里掩不住疲惫:“顾同林涉嫌故意伤人,还有买卖违禁药品,被刑拘了。”
陆之暮眨巴着眼,半晌才反应过来顾同林说的是顾叔。认识这么些日子,他待她情深厚谊,像是长辈一样温婉和煦,如今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陆之暮觉得没由来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向她裹覆。她自认阅人无数,在认人方面有着不一般的天赋,她甚至曾经看透鹿禹稱的不是吗?怎么这次会栽得这么惨,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鹿禹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挫败,抬手抚了抚她的手背,眼神看进陆之暮抬头迎上了的目光里,揉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这结果是他应得的,不必费神难过。”
不只是难过……陆之暮想到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