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眼眶立时微微的泛起红色。
“主子……是……是奴婢没用!奴婢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绝对不会让林小姐的人发现。”金铃低下头,呜呜的哭了起来,一副悔又恨的样子。
“奴婢其实本来是没让林小姐的人发现的,但不知道那两个丫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把奴婢抓了个正着,奴婢原想说是正巧路过,哪想到这两个丫环居然一口咬定奴婢就是来查林小姐的事的,还把这事闹到了世子面前,害得主子跟着奴婢一起被世子斥责。”
“主子,金铃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林小姐的人太难缠了,世子……世子又一味的偏帮着林小姐,主子才是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凭什么让林小姐为正室,说什么两边一般大,这都世子妃了,能一般大吗!”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书非这会也懂了,紧走两步,靠近卫月舞一边愤愤的道。
“谁让她和世子是青梅竹马呢!”卫月舞的叹息很轻,但带着一股子无奈。
“主子还是皇后娘娘亲封的静德郡主呢,她一个燕地的世家女比得上吗?居然还枉想压主子一头,主子,奴婢觉得您有空的时候得进宫一趟,把您的处境跟太后娘娘说说,太后娘娘仁慈,那天的旨意里也可以看出,是站在您这边的,可以为您出头!”
金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这话说的卫月舞一阵沉默。
“主子,您还犹豫什么,您若是再犹豫,这正室的位置可就真的被她抢走了!”书非急道。
“主子,您不能再犹豫了,这还是在京城,若是回到了燕地,您还这么犹豫不决的话,可就真的找不到人帮您了!”金铃又道。
两个丫环,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卫月舞,说的就是让她进宫向太后娘娘求助的事。
声音虽然不高,但站在门外的二皇子还是听了个真正的,一时间停下了脚步,目光阴阴的看了一眼包间的门,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几个侍卫道:“走!”
说完首先咯噔噔的下了楼。
原本还以为有人在偷听,想着自己之前没听到她们这边的声音,哪想到不是她们没说话在偷听,而是说的轻了一些。
更加想不到却是里面还是燕王府的那个静德郡主,闹的还是和燕地的那位林小姐的事,这事祖母那里可是跟自己提过,燕王府要乱起来才好,越乱越好!
怕是这种事,这位静德郡主也不能到处张扬,所以才说的这么轻的吧!
不过,若是这位静德郡主真的是来听自己和秦文雨说话,那就留不得了,反正今天这么大的下雨天,自己进来也没人看到,处理了静德也不会有人知道。
耳听到脚步声离开,金铃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背心处隐隐有冷汗,抬起头羞愧的看着卫月舞,枉自己还是一个会武之人,偏偏主子都觉查出不对了,自己这里还偏偏没想起来,实在是太大意了。
“主子,走了!”金铃压低了声音道。
卫月舞紧紧纂紧帕子的手松了下来,方才这一刻,她也很紧张。
二皇子如果知道自己在偷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种天气,还真的就是做点什么事的最佳时候,杀人越货也不一定有人发现,好在自己发应的快,二皇子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下就离开了。
三个人中最茫然的书非这会也反应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主子,吓死奴婢了!”
她这样子,显得极迷糊,纵然卫月舞满腹心事,这会也不由的笑了出来。
想想这次还是自己大意了,二皇子并不是后院的闺秀,有些事,在后院行起来无碍,但是对于前廷的男子来说,会更凌厉,更直接,杀人灭口,才是最好的法子。
软刀子固然最后的作用相似,但结果不明显。
自己惯常以后院的思维来思考,差一点点就踏入了险境,这也提醒自己,以后对人对事,要有不同的法子,否则很容易酿成大祸。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走,是不是可以走了,雨小了好多了!”书非这会还有些后怕,看了看窗外,忽然惊喜的道。
几个人方才全关注着隔壁,倒是没发现这会雨已经没那么大了,天色也稍稍放亮了一些。
“再等等!二皇子还在下面!”金铃却阻止道。
卫月舞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又喝了一口,放了这么久了,茶水已清凉了下来,倒是淡了许多。
这会下去,的确容易撞上二皇子。
三个人又在楼上等了一会,卫月舞才带着两个丫环缓缓的下了楼,金铃过去接帐,书非陪着卫月舞到门口,很意外的是,居然在门口的墙角处看到一个绝对不应当在这里出现的人。
第八百五十六章 奇怪的帐本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尼,就站在廊下墙角边避雨,手里拿着一顶黄布伞,一看就知道是因为雨大,所以在这里暂避一会的样子。
看到卫月舞从里面出来,也是愣了一愣,但之后便冲着卫月舞微微辑首行礼,但并没有过来,之后便依旧站在廊下。
一个女尼在避雨,原本这种天气,也算不得什么意外的事,意外的是女尼向她自然而然的行礼。
卫月舞进京之后,所见过的女尼唯有梅花庵的,换句话说这个女尼就是梅花庵的女尼,否则不可能看到卫月舞便向她极自然的行礼,显见得是认识卫月舞的。
只不过卫月舞没认出来。
不过梅花庵的女尼不少,卫月舞不认识原也是正常的。
而梅花庵的女尼在卫月舞的心里就是最让人疑惑的,这种天气,这个时候,这个梅花庵的女尼进城来干什么。
长睫扑闪了两下,水眸下移,正看到女尼另一只手里还拎了一个黄布的袋子,袋子不大也不小,但是可以放进去几件东西,而且看起来也是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这会的确是装着东西。
却不知道是什么!
收敛起心中的狐疑,卫月舞微笑着上前:“可是梅花庵的师太?”
“贫尼正是梅花庵的!”见卫月舞过来,女尼放下手中的黄布伞,冲着卫月舞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但袋子依然紧紧的握在手中。
“师太这个时候下山,可是为了何事?”卫月舞仿佛不知道自己这么貌貌然的提问,是极度的不合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