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怀泾黑色的眸子泛起一抹潋滟,脸上的神情优雅而温和,仿佛真的只是随意的问问似的。
但之前已经被他收拾过的内侍可不敢小看了这温和的笑容可面的凶险。
他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内侍,平时太后娘娘也不伸手管后宫之事,过着一种深居简出的日子,她宫里的内侍一个个倒也安份的很,很少出去打探事情。
对于这位燕国公世子,虽然有所传闻,但并没有真正的对上过。
但今天这位太后派来的内侍一跟燕怀泾对上,便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之后看到的事,更是吓破了他的胆,所以林小姐既便是抬着软轿过来的,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但这会的话是太后娘娘交待的,他也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传达太后娘娘的意思。
“太后娘娘的意思,就是总有个先后大小的,既便都是世子妃,也总有一个领头的,否则世子的后院将永无宁日!”内侍小心翼翼的道。
“一为世子妃,一为什么?”这话似乎说到了燕怀泾的心里,一时间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手一撑托住下巴,低语道。
这话听起来更象是自言自语,内侍不好接,也不敢接,又侧目看了看一边的卫月舞,心里着急,太后娘娘是为这位静德郡主谋福利的,怎么这位静德郡主仿佛没听出来似的,依旧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如果她全然不说一句话,自己这里却是不能应对下去了。
“先把旨意宣一下吧,等我想好了,会带着舞儿进京向太后娘娘谢恩的!”燕怀泾也没想多久,微微一笑道。
“是!”内侍点头。
拿起手中的旨意,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卫月舞跪拜在地,软轿中看得中,轿中的女子,似乎也是半跪下身子。
太后娘娘下的是一道赐婚的旨意,赐的还是燕怀泾和燕地的林小姐。
其实之前涂皇后也下过,但当时也没有说婚期,而这道旨意里却是有婚期的,不过时间却也不短,却说半年后。
半年后,燕怀泾还在不在京都是未知之数,所以这份旨意下了跟没下一个模样,只不过之前是皇后,现在是太后,品阶上更胜一筹。
内侍宣完旨,卫月舞谢恩之后,内侍把手中的旨意递给了燕王府的内侍,然后对着卫月舞语重心长的道:“郡主是京中的贵女,而且还是华阳侯的亲女,现在更是燕王世子妃,身份贵不可言,所以更需注意身体,太后娘娘之前问过太医,说您的身体虽然弱,但也不会时不时的昏倒,想问问世子妃身边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卫月舞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
内侍看了看一边的燕怀泾,见燕怀泾的注意力尚在那边的林小姐那里,便压低了声音,轻轻的提醒道:“郡主查一查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小人,对郡主下了药什么的,以往郡主在华阳侯府的时候,似乎身体也没有那么差,现在嫁到燕王府,似乎越来越差了1”
这话说的卫月舞心头一动,水眸忍不住流转了一下。
见卫月舞终于有了反应,内侍心里松了一口气,当下便向燕怀泾告辞,燕怀泾头也不回的道:“去吧!”
另有燕王府的内侍过来,送了太后宫里的内侍一锭银子。
暗中踮了踮手中银子的重量,内侍笑的见牙不见眼:“世子,那奴才就回宫去向太后娘娘禀报了。”
说完还恭敬的向着燕怀泾和卫月舞行了一礼,然后才退了出去。
至于林小姐,他自然是没有行礼。
还没有正式嫁给燕怀泾的林小姐,不过是燕地的一位世家女而已,还不能劳动太后娘娘宫里的一个内侍行礼。
卫月舞微笑不说话,看着内侍离开,然后又看到燕怀泾着急的带着林小姐走了,独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回转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清荷院的屋子里,书非打过水,重新梳洗了一遍,才在一边的榻上坐下,柳眉轻轻的蹙了起来,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主子,是不是因为林小姐的事?”书非一看卫月舞呆呆的在那里不说话,和几个丫环对望了一眼,倒是有几分慌了,忙过来陪着卫月舞说话解闷。
“没想她的事!”卫月舞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没想这事,林小姐的事固然让人很头头,太后那边也是存了心挑拔她们的意思,但是对于了卫月舞来说,这事还真的不是什么事。
林小姐从来就是燕王府送出的迷雾,燕怀泾游刃有余的在自己和林小姐之间的究插,实在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管是林小姐大好还是自己为大好,其实都不是什么问题,相信燕怀泾之会必然会有对策。
她现在思绪的是卫艳的事。
信已经送到了太夫人的手里,以太夫人的性子,必然也会怀疑自己,所以靖文燕这会也应当被翻了出来了的吧!
但这接下来,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太夫人不会因为这一张纸就对靖国公府如何的!
靖文燕插手自己和卫艳的事,或者还曾经去大牢蛊惑卫艳,以靖文燕的心性,这种事做起来其实一点难度也没有。
既如此,自己这里也会反击的,只是卫艳的事扯不到靖文燕的身上,那就又什么法子呢?卫月舞思之再三,才确定了一个法子,一个把靖文燕拖下水的法子。
靖文燕惯会在别人的背后耍阴招,这次就看她被别人耍阴招的时候,该当如何……
第八百五十二章 大牢,卫艳出事了
燕怀泾过来的时候有些晚,卫月舞已用了午膳,正打算休息。
书非打了帘子,燕怀泾缓步走了进来。
“用过午膳 没有?”卫月舞打量了他两眼,没看出什么,便柔声问道。
“才用了些!”燕怀泾弯唇一笑,在卫月舞身边的椅子上坐定,看了看卫月舞的脸色,见她这会还算精神,才问道:“舞儿今天去了华阳侯府?”
“去了,把卫艳的信落在了太夫人的手里!”卫月舞道,“信纸是靖文燕的。”
卫艳的事固然和燕怀泾没有多大的关系,但靖文燕提供的信纸,卫月舞绝不会掉以轻心,靖文燕从来不能算是正真的内院闺秀。
“靖文燕又伸手你的事了?”燕怀泾唇角勾起一丝森寒的笑意,问道。
“应当是的!”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