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帮衬着我们夫人的,夫人新到华阳侯府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如若郡主得闲了,也帮着指点我们夫人几句,我们夫人以往在涂太师府上,却是不怎么治家的,有些规矩,夫人虽然懂,但并没有行施过!”
其嬷嬷恭敬的道。
卫月舞上下打量了这个其嬷嬷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倒是看不出这个貌不惊人的其嬷嬷,给自己的感觉还真的有些不同。
“其嬷嬷,郡主自己燕王府的事务都忙的很。”涂氏笑道。
“是!”涂氏开口,其嬷嬷应声低头,不再多说一句话,看得出对涂氏很是信服。
“其嬷嬷,梨姑姑在里面?”
“在哪,侯爷也在,正在和梨姑姑说事情!”其嬷嬷伸手一指,卫月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才看到就在斜后面的亭子边上,父亲正和一个女子说话。
卫洛文是背对卫月舞的,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看到对面女子的脸。
待得看清楚那个女子的脸,卫月舞也不由的轻咦了一声。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一头秀发随意的用带子束起,长的并不是很多色,但却给一种安和的感觉,细长的柳媚下,一双眼眸泛着淡淡的笑意,既便只一眼,便让人觉得从心底多了一种温软。
看起来象是二十多岁,但细看之下又象是三十多岁,一个模糊了岁月的女子,却又带着让人平静温和的风情。
这是下人吗?
卫月舞水眸处泛起点点幽深,既便只是穿着普通的下人的衣裳,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布衣荆服,掩不住她的风华。
这种感觉……有点象那个贤庄的胖掌柜。
脑海中蓦的闪现出那个胖掌柜的模样,也是乍一眼看上去,便不象是一般的市井之徒,反倒有种难掩风华的感觉。
“这是梨姑姑?”卫月押难掩脸上的惊讶,重新问了一句。
“是的,这就是侯爷带回来的梨姑姑,听说是对于种桃树,极有研究,但这法子却和奴婢的有些相宜。”其嬷嬷含蓄的道,“但梨姑姑人极好,若是有了争议,一般都是以奴婢的为准 ,倒也没有和奴婢生份。”
这话说的卫月舞心头一动,似乎有什么在心中一闪而过,但一时却又抓不住。
“我们过去看看吧!”卫月舞细眯了一下水眸,微微一笑道。
“是!”其嬷嬷点头,应声在前面带路。
她们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卫洛文,他回过头来看到卫月舞,脸上不由的露出惊喜的笑容。
转身大步走了过来,待得来到卫月舞身前,上下打量了卫月舞几眼,发现她的精神气还不错,才松了一口气,不满的道:“舞儿的身体可还好?之前你祖母回来的时候,说你的情形实在不好,我原本是要过来看舞儿的,但燕怀泾说这事是小事,而且他一府上下都病着,不能接待我!”
原来父亲竟是来过的,不过是让那只腹黑的狐狸给挡了回去。
“父亲放心,我身体还好。”卫月舞微微一笑,先给卫洛文偏了一个礼,才道。
“那就好,那就好!舞儿没事就好,原本还想着,明天就算是闯也得闯进燕王府去。”卫洛文一想起燕怀泾那张懒洋洋的俊脸,就越发的不满。
这么大的事,落在燕怀泾的嘴里,就是小事,舞儿都晕过去了还是小事,那什么事算是大事。
别人看到燕怀泾那张俊美的脸,都觉得越看越养眼,偏偏卫洛文看到燕怀泾的那张脸,是越看越觉得生气,甚至有种感觉,都娶了妻的人了,还天天出来招蜂引蝶,到底打算干什么。
每每一想到他府上还有一位据说是青梅竹马的燕地女子,卫洛文就觉得不舒服的很,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没看清楚,怎么就生生的把女儿给推入了火坑。
也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救的!
“父亲下次来,直接就通知舞儿就是,不必跟世子说!”看到自家父亲愤愤的脸色,卫月舞掩唇笑了起来,这一刻父亲脸上扭动的疤痕不但不让人感到害怕,甚至还有几分孩子气的感觉。
“好!”虽然说直接见内院的女子,有些不方便,但卫洛文却觉得极好,自家女儿当然没什么不方便的。
“舞儿,过来,这是梨姑姑!”说完这事,卫洛文转头向卫月舞介绍道,这位梨姑姑方才也跟着卫洛文一起走了过来。
“见过世子妃!”梨姑姑对着卫月舞欠身一礼。
看着她行礼的姿势,卫月舞心头微动,但脸上却不显,柔声道:“梨姑姑客气了,父亲既然请了梨姑姑来照应桃树,应当是信得过梨姑姑的技术的。”
“侯爷高看奴婢了!”梨姑姑落落大方的笑道,举止之间不卑不亢,一看就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
应对起来没有半点凝滞,对于卫月舞的问话和目光,表示的很自然。
而方才的一礼,更是标准的让卫月舞不得不惊叹,既便是以前卫秋芙身边的那位宫里派来,调教她礼仪的王嬷嬷,似乎都有些比不上。
第八百零四章 所以说,莫华亭被陷害了
关于桃花种植的法子,卫月舞并不懂!
但她却能敏锐的感应到这个叫梨姑姑的女子,也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
但每每自己看过去的时候,这位今夜模糊了岁月的女子都是一脸温柔的笑意,看向自己,举止更是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种淡薄的感觉。
很奇妙的感觉。
她在关注自己,而且一直很关注自己,虽然这种打量几乎是看不到痕迹,但卫月舞还是发现了。
“父亲,母亲的屋子打开了?”卫月舞忽然看到前面正屋的后窗开着,不由诧异的问道。
之前虽然有时候也会通风,但基本上就只是稍稍开一下屋门而已,而不是把后面的窗户大开。
“梨姑姑说,你娘亲的屋子如果关的久了,会有霉味,特别是现在的这种天气。”卫洛文偏过头看了一下,笑着解释道。
卫月舞的眼眸一深。
话虽然说的有理,但自己父亲何曾这么听得进人劝了,更何况这还是娘亲的屋子!
卫月舞在华阳侯呆的时候并不长,稍稍和卫洛文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卫洛文舍不得卫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