碜了点,皇上也同意让我去一些大臣家去仿造一些喜欢的亭阁,可华阳侯这里……”
燕怀泾摸了摸自己英挺的下巴,道。
居然还是皇上同意的?卫洛文一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燕怀泾的这个行为,还得到过皇上的同意。
“华阳侯这是打算违旨了?”燕怀泾笑语道。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所有人心里都不由的憷了一下,卫洛文虽然是重臣,但这重臣也是要听话的,如果真的不听话,这有可能引起皇上的猜嫉。
卫洛文承沉着脸犹豫了一下。
“华阳侯如何?莫不是还要让我进宫去请一道旨意过来?”燕怀泾一看卫洛文的脸色,神色越发的迁和起来。
“燕世子,等以后我把府里面的东西搬走,世子再来。”卫洛文看了看燕怀泾的脸,还是摇了摇头。他这飞云楼就算有皇上的旨意,他也得拖一拖,事关重大,又岂是燕怀泾想看就能看的。
燕怀泾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俊美的眸子泛起一丝冷意:“华阳侯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世子请回吧,皇上那边我自会去说。”卫洛文半步不让。
“大师,这幢楼有什么特别的吗?”见卫洛文居然这么坚持,一边的韩鸣也奇怪起来,这会也把目光返投向了一边的飞云楼,就只是一座造的较高的阁楼而已。
抬起头张了指,这样的阁楼,他的怀郡王府内也有,纵然比不上这个高度,但仔细衡量了一下,还是差不多,却不知道燕怀泾为什么看上这里,而华阳侯又为什么寸步不让。
风和大师没有回答韩鸣的话,却站起身来,举步往外走,韩鸣愣了一下,急忙跟上去。
“见过燕世子!”风和大师过来,冲着燕怀泾双手合十。
“风和大师!”燕怀泾也恭敬的一礼,对于这位跳出红尘的大师抱以同样的尊重,脸上又露出温雅的笑意,“大师怎么会在华阳侯府上?”
“正巧有事过来。”风和大师看了看一边的韩鸣笑道。
“燕世子!”韩鸣也拱手为礼,燕怀泾这次坦然受之,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怀郡王居然也在,今天华阳侯府可真是热闹。”
站在燕怀泾身后的几个侍卫越发的眼观鼻,鼻观口起来,怎么看自家主子今天的状况都不太对。
而且最后的目光居然是落到了最不起眼的怀郡王身上,莫不是这位怀郡王惹到了世子?
世子看起来脾气好,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假象……
韩鸣当然不相信燕怀泾之前没看到自己,但燕怀泾这话这样说了,他也不便过于解释什么,微笑着点点头:“真是巧了!”
“燕国公世子是想仿这幢飞云楼?”风和大师温和的问道。
“正是!”燕怀泾唇角弯弯,笑意嫣然,俊眸落在卫洛文身上,“却不知道华阳侯为什么不让我仿造一下,就只是稍稍看看而已,并不会弄伤任何东西,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华阳侯拿我是问就行。”
“这可能跟老华阳侯有关,所以华阳侯才没让世子过去。”风和大师道。
“此话怎讲?”燕怀泾淡淡的道。
跟老华阳侯有关?韩鸣愣了一下,他对华阳侯府也甚熟,也知道这一处是闲置的阁楼,却不知道这里还跟老华阳侯有关。
“世子一定听说过老的华阳侯府曾经遭受过火灾,而这一处宅子是先皇新赐下的,因为遭受过火灾,一些重要的东西,都烧了,有些不太全,先皇赐下这个宅子的时候,老华阳侯就把一些重灾的东西全搬到这里来,有些字画虽然也烧过,但显然价值不菲,但又经不起再次搬动。”
“那些全放在这里了?”燕怀泾颇有几分怀疑的指了指飞云楼。
“正是,方才就是这些关乎华阳侯府的秘密,还有一些边境上的重要案卷,也在里面。”卫洛文这会也听懂了风和大师的意思,在边上淡淡的道。
卫洛文镇守的边境和燕地相对,这里面的案卷当然是不能让燕怀泾看的,至于方才挡着燕怀泾的理由也充分的很。
就算是违了皇上的旨意,也不让燕怀泾进飞云楼也解释得过去。
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这事也说得过去。
“连边境的一些重要案卷也在里面?”燕怀泾幽黑的眸子看着卫洛文。
“是的!”见风和大师过来解围,卫洛文暗中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神色不变。
“里面肯定不让我去看了?”燕怀泾挑了挑眉。
“请世子原谅!如果还看中了华阳侯府的其他楼阁,世子只管说,但此处却是不宜让世子进去。”卫洛文神色缓和了下来,不管燕怀泾猜想到了什么,这飞云楼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去的。
事关重大,把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去,他也会坚持这么说的。
“既然华阳侯这么说了……”燕怀泾含笑看了一眼卫洛文,“那我就换一处可好。”
“不知道燕世子看中了那里?”看到燕怀泾笑的温润如玉,卫洛文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听闻华阳侯府内有一个院子,清雅幽静,里面的景色虽然小巧但别致,算得上是一处很漂亮的院子,烦劳华阳侯带个路,我让人去丈量一下,顺便把全景画下来,在我们燕国公府上也置办这么一个院子。”
燕怀泾笑的越发的潋滟。
卫洛文的脸色变了:“是什么院子。”
“清荷院!”燕怀泾仿佛没看到卫洛文勃然变色的脸,懒洋洋的道。
果然如此!
卫洛文大怒,伸手一指燕怀泾,竟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韩鸣的脸色也变了,他上门是为了和卫月舞议亲的,当然也知道卫月舞现在居住的院子叫清荷院。
风和大师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清荷院住着什么人,但看卫洛文和韩鸣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也皱了一下,这清荷院住着的莫不是静德郡主?
“燕世子真会说笑。”卫洛文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看着燕怀泾冷声道。
“怎么?不是华阳侯说除了这飞云楼,任何地方让我随便选,怎么才一会时间,华阳侯就后悔了,莫不是华阳侯真的不愿意配合我,或者说华阳侯违逆的就是皇上的旨意?”燕怀泾脸上不带丝毫的火气,说的云淡风轻。
但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卫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