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宏嬷嬷走了过来,冬姨娘也跟着一起。
“挖出来!”看到外面露出的一角料子,太夫人脸色阴沉的道。
太夫人一声令下,立时就有人开始拿东西过来刨土,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包扎的严实的包裹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回事?”人群外突然出现一个威严的声音,众人回头正看到卫洛文站在那里,边上是一脸茫然的卫月舞。
“侯爷,有人故意冲出来撞冬姨娘,幸好丫环们反应快,把冬姨娘拉住,然后那人就趁着黑暗跑到了侯夫人的院子,太夫人让打开院子,却发现侯夫人的院子树下面埋了东西,刚扒出来一看是个包裹。”
李嬷嬷上前先是恭敬的给卫洛文行了一礼,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卫月舞却是不作声,只看着卫洛文,等他问话。
“那是什么东西?”卫洛文又冷声道,早有人把那个包裹拿了过来,呈放在卫洛文的面前,看着这个包裹,以及上面打着的结,卫洛文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冬姨娘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得意,才只是一个包裹就让侯爷这么多怒,不枉当年特意买通了秦心蕊的丫环,把那个要烧掉的包裹给偷偷藏了起来。
原本是想对付秦心蕊的,只是还没等自己找到机会秦心蕊就死了,幸好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藏着没扔。
现在有了这些,以及自己当时就让人仿秦心蕊写的那张纸,那个贱丫头还想好生生的在华阳侯府当嫡女不成?
待得卫月舞被赶走,这华阳侯府以后就是自己母女、母子的天下了!
“打开!”卫洛文冷声道。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过去,手脚伶俐的把包裹打开,立时众人看到一套藏青色的男子的衣裳,立时低低的议论起来。
“这……这侯夫人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裳?”
“看起来时间不少了吧,看折痕那里的颜色,和其他的颜色明显不太一样!”
“侯夫人藏一件男人的衣裳干什么,莫不是……”
“这……这……这是……”有个上了年岁的婆子脸色惨白,脚下微移,不进反退,手脚颤抖的样子,立既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把她拿过来!”太夫人厉声喝道。
立时有人把这个婆子给拉了过来。
“太夫人,不是奴婢干的,是侯夫人让奴婢干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婆子被拉到太夫人和卫洛文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的哭诉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洛文脸上的疤痕扭动了一下,这是他怒极之后的表现。
“这……这……侯爷……这……”婆子结结巴巴起来。
“若不说,直接杖毙!”太夫人在一边冷声道。
这话吓的婆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瑟瑟起来:“太夫人,这事真的跟奴婢没有关系,是侯夫人吩咐奴婢埋在这里的,奴婢也问了为什么要埋在这里,侯夫人只说让奴婢不要管,自会有人来拿的,那会侯夫人都已经病了,奴婢不敢说什么,就……就埋在了这里。”
“什么,秦心蕊居然偷偷藏着男人的衣裳!”太夫人勃然大怒,她原本就一直不喜欢秦心蕊,自觉因为秦心蕊才坏了事,这会听闻秦心蕊还偷偷藏着男人的衣裳哪里肯歇,“说,这是哪个野男人的衣裳?”
“奴……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只是侯夫人院子里的一个粗使的婆子,虽然听到过夜深的时候,侯夫人屋子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但也不敢多听,怕知道的太多,会没命的,太夫人饶命,侯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卫月舞一直静静的站在卫洛文身后,听着这个粗使婆子的指证,这会居然连听到娘亲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的话都说出来了,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戾气,不用说这个人当然也是冬姨娘安排的。
娘亲当时还是侯夫人,自己院子里的人手都已经被冬姨娘收卖了,一个小小的姨娘都这么爬到娘亲的头上,可见娘亲当时在府里的日子有多么的艰难。
“居然还有男人的声音,反了,反了,老大,你看这事怎么办!”太夫人气的脸都青了,想不到秦心蕊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男人私通,而自己偏偏没发觉,这简单就是打她的脸啊!
“是……是奴婢也听到过。”
“奴婢当时也听到过的。”又有两个上了三十几岁的妇人走出人群做证,不消说,这应当是侯夫人当年院子里的丫环了。
看到卫洛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头上的火叉头青筋甚至还暴了起来,冬姨娘心里越发的得意起来,卫月舞那个贱丫头今天是讨不了好的了!
不是被太夫人暗中处置了,就是被赶出华阳侯府!
“这……这不象是正常的男人的衣衫吧?”人群中忽然有人失声道,“这……这衣裳能穿吗?”
第四百八十二章 杨姨娘不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一怔,不由的看向那套衣裳,的确是男子的衣裳,但仔细看时,却能看到那套衣裳太细了点,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的衣裳,但这长度却又是大人的,这样的衣裳真的要穿肯定不行!
“这……这线头还掉下来的,好象就随便的缝的吧!”
“这线头的颜色好新,一点也不象是十几年前的!”接着又有人提出疑问。
冬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件衣裳,衣裳明明就是她多年前她藏起来的秦心蕊的那一套,不管是做工还是料子都是极佳的,当时自己还翻看过,完全是一个正常男人的体形,怎么会变成眼前这样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不是,那么方才的指证,不但成了一场笑话,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到自己!
冬姨娘的背心处开始冒汗。
正心乱如麻之前,忽然听到卫洛文的一声怒吼,站起来照着之前出来做证的婆子当胸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的那个婆子身子直往后倒,然后两眼一翻,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冬姨娘的心头越发的沉重了起来,手心处微微见汗,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因为这件粗制的衣裳,立时变了个味,现在连自己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侯爷,这……这衣裳是什么人藏在这里的?”她一脸的震惊。
“父亲,要不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