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画一张画像,其实也没什么,况且又不是她自己的画像!”
这话说的极是有理,文天耀想了想,却想起自己也曾经要求卫月舞给自己找一张华阳侯夫人的画像,却是迟迟未果,不由的多了几分不悦。
“所以说,这画像是燕怀泾请卫月舞画的,其目地当然不是因为卫月舞,必是华阳侯卫洛文!”三皇子看了一眼文天耀,道。
卫洛文是朝中的重臣,又镇守着与燕地的边境,可谓是重要之重。
燕怀泾重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大哥,燕怀泾会不会看上了卫月舞?”三皇子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一变的。
“很有可能!”这话提醒了文天耀,不说当日初见卫月舞之时,燕怀泾意有所指的话,就说之后的林林种种,都似乎说明这位燕国公世子别有深意,这里面当然考虑的最多的就是卫洛文的份量。
“那要如何?”三皇子眉头皱了起来。
“无碍,边境之事,华阳侯已禀明父皇,愿意让卫子阳去独挡一面,他接下来只在京中挂个闲职!”文天耀淡淡的道,这么一来,华阳侯府的整体实力虽然没有加大,但重心是整个偏向了华阳侯府的二房,大房几乎是架空的!
“华阳侯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事绝不是小事,三皇子脸色微变……
第四百零一章 以娘亲的意思为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父皇同意了,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就同意了,华阳侯现在也算是年富力强,而且他连个子嗣也没有,又不可能……”文天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这话里的意思三皇子都懂。
身在皇家,最是明白功高盖主!
华阳侯府一文一武,都是权臣,这实力早已超过一般的世家,若不是华阳侯卫洛文没有子嗣,又岂能让自己的父皇用起来深信不疑。
纵然有两个女儿,但是女儿终究是女儿,所以怎么看华阳侯都不可能有二心。
“这事是不是还没有人知道,燕怀泾应当也不会知道的吧?”三皇子眼神闪了闪,问道。
“这事还没有传出去,等过了年之后,让卫子阳先去边境,卫洛文这里以养旧伤为由,再在京中住一段时间,等那边卫子阳站稳脚跟,再宣旨出去!”文天耀道。
“大哥,这位华阳侯府六小姐或者进了燕怀泾的眼了!”三皇子抬起眼睛,一脸正色的道。
不管如何,他不愿意卫月舞去往燕地,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或者真的活不了多久,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里面的情由,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纠结,那个柔弱的女子,其实跟自己的关系,真的没那么重要吧!
“往燕怀泾手里送的画像中,绝不能出现卫月舞的!”文天耀这时候心里已有了决断,点了点头,或者自己这里也可以有些举措,燕怀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况且现在父皇还在想着把公主嫁给他。
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他和三皇子那张极其相似的俊脸上,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们是兄弟,而且还是很亲的兄弟!
这份相似,比之二皇子和四皇子更相似,但是真论起来,文天耀和四皇子其实血脉更亲近……
“父亲,这书架也坏了!”卫月舞咬咬唇,指着放置在一边的书架,水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怒意,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份了。
好好的书架上面,有一处居然被人随意的敲下了一个角,那个地方,应当曾经有一小块金铂吧。
她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纵然旧的,但至少只是受到了岁月的侵蚀,并没有人为的毁坏,但是这次再进来,才发现,许多大的东西不敢明着拿着,但一些值钱的边角,都被敲掉了,这是想着娘亲的院子,反正不可能会有人进来了吗?
卫洛文气的脸色发青,手指按在那一个书架上:“来人,查,是什么人毁坏的?”
“是。”一个小厮应声跑了出去。
“父亲,是不是您不重视了,就代表着被遗弃,被放弃,所有的一切都掩埋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请父亲把母亲的院子留给我,让我来留住娘亲曾经的一切!”卫月舞眸色淡淡的道。
蝶翼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带着几分落寞和坚决道。
娘亲的一切,在有心人的动作下,越来越淡化起来,而今的一切,固然是太夫人和冬姨娘的作用,但是这里面的意思,又岂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作用。
这话说的卫洛语言心里难受的紧,像是什么在心里捅了一下,但却没有马上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初那么小小的一团,几乎以为要活不下来的小女儿,最终长大了,而且也知道维护自己的娘亲了。
一时间心头酸涩,有些事,自己也是没办法,对蕊儿,对舞儿,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夫婿,好父亲吧!
“以后不会了!”卫洛文很肯定的道。
他不会再任由蕊儿的院子被破坏,这里的一切都是蕊儿的,曾经是自己最美好的记忆之处,如果说自己代表的是黑暗,那蕊儿就是射入自己心中的那一抹阳光,只是最终蕊儿没有原谅自己!
是至死也没有原谅吗?
“父亲,若是祖母以后又有其他的理由呢?”卫月舞也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卫洛文,她需要卫洛文一个明确的答复,就象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从中周转,父亲就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院子被烧,被封印了吗?
从心里来说,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再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娘亲的院子!”这话卫洛文回答的并不快,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坚决,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出来了,也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自己所做的一切倒底是值还是不值……
“多谢父亲!”卫月舞眼角带着几分酸涩,却终没有落下眼泪来,娘亲的一切留下来只是一个念想,而这个念想如果父亲不愿意维护,她却是愿意维护的。
“父亲,您当时和娘亲之间的关系可还好?”这话压在卫月舞的喉咙口,翻了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太多的疑惑,只是因为说不出口,只是因为自己一个做女儿的,如何能问父亲这种问题,但是现在卫月舞还是决定问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