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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优雅娟秀之美,比之其他的兰花,半舒半卷之间,更多几分韵味,花色更浓郁,竟有种牡丹争艳的感觉,枝叶茂盛间,绿意融融。

    这样的绿色,这样的花朵,于这周围的环境,更多几分春意和美艳,实在是很吸引人。

    卫月舞就是这样被不知不觉的吸引了目光了。

    但让她再次审视这些花的,却是因为卫秋芙,卫秋芙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可既便如此,她的目光也时不时的落在那些花上,特别是方才她还借着走过去赏花的时候,特地走过去,卫月舞看的清楚,她似乎捡起了一件什么物件,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卫秋芙向来心机深沉,特别在这种谋算别人的情况下,更会做到从从容容,不露分毫,又怎么会频频的分散注意力呢!

    这花,真的很引人注目……

    两个人走到兰园门外,有个守门的老嬷嬷向她们深深的行了一礼,退在一边。

    卫秋芙含笑走过,卫月舞却在看到老嬷嬷的时候,停了下来,很客气的道:“请问,这院子里的兰花,可有花谱?”

    有些府上,遇到珍贵的花本,会描有一些图谱,兰园如此建筑,已代表了不凡,里面的兰花,更是有一种绝本,卫月舞认识的并不多,虽然在外祖家的时候,她也认识一些,但是相比起兰园的兰花,根本就不成比例。

    更何况如此精心呵护,铺上地暖的兰花,若不是珍贵,又何须如此。

    卫秋芙在前面停下脚步,颇为不悦的看着卫月舞,却没有说话,不明白卫月舞这是又闹哪一出。

    “卫六小姐,是有花谱,可是不在奴婢手中!”嬷嬷答道,她白天看到卫风瑶带着卫秋芙和卫月舞过来,从她们的交谈中知道她是华阳侯府的六小姐。

    “不在嬷嬷手中,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借来一观?”卫月舞温和的道。

    “小姐白日过来,放着图谱的屋子在另一个人手中,现在她去休息了!”嬷嬷恭敬的答道。

    “好,那我下次谴人过来借图谱一观!”卫月舞含笑。

    “是!”

    借图谱一观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兰园里的兰花如此之多,又有许多珍贵的品种,喜欢的人不少,但宫里的主子为了避嫌都不便过来,就只能先借图谱一观。

    “走吧,六妹!”卫秋芙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这会已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的,四姐,我马上过来!”卫月舞应声道,并冲着守门的嬷嬷点了点头,拎起裙角,跨过门槛。

    进了储秀宫的门,往两个人住的屋子处走去,两个人住的屋子是并排在那里的,卫月舞的在里面,卫秋芙的在外面一间,要到卫月舞那间,必须从卫秋芙的那一间绕过去。

    “六妹妹早些去休息吧!”站定在门口,卫秋芙关心的道。

    在外人眼中卫秋芙永远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样子。

    “四姐也早些休息!”卫月舞的手指捏了捏自己袖中的纸条,柔声答道,这纸条为什么和自己窗口处发现的纸条,折叠的方式如此之象。

    回到屋内,金铃替她点了蜡烛,卫月舞坐在妆台前,任金铃替她取下手上的发饰,自己却从袖中取出了那张纸条。

    烛光下,花形折的很漂亮,一如记忆中的那张纸条。

    “小姐,您这是哪来的?”金铃乍看到这张纸条,怔了一下,问道。

    “方才在四姐屋子里的笔洗处拿的,你去看看我的笔洗里有没有纸条。”卫月舞没有着急着拆开,先仔细的翻看了一番,道。

    “是,奴婢去看一下!”金铃应声放下手中的梳子,到外屋的书案前拿起笔洗仔细的看了一下,“小姐,没有东西!”

    很漂亮、很精致的笔洗,却没有任何东西。

    “你之前有没有查过这屋子里的其他小摆饰?”卫月舞放下手中的纸条,若有所思的对走回来的金铃问道。

    这话问的金铃一怔,呐呐的道:“小姐,我没有都查看,就只是随意的翻看了几件!”

    卫月舞的目上光又落在了纸条上,金铃一向谨慎,但既便是她也没注意到这张纸条,看起来这张纸条卫秋芙真的没有看到。

    那就是说这张纸条,是以前一直落在那里的。

    屋内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代表这地方一直有人清理,既然有人清理,那这张纸条,就不可能被人遗漏下来,既然不是遗漏,那就是有人愿意它一直在那。

    这是一张无伤大雅的纸条?

    卫月舞默然,缓缓的折开折成花形的纸条。

    在府里的时候,卫月舞曾经数次折过自己手里的那张纸条,这会拆起来也熟练。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四行字,笔力大气,遒劲有力,一看就出自男子之手!

    而这写下的诗句,却是思慕女子所言,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多想,这样的诗句,堂而皇之的摆在笔洗中,不管是谁来清洗都会看到。给然宫里的宫女、内侍们不是全会识字,但识字的也不在少数,只要有人好奇拆开来一看,就是大祸。

    可偏偏那有心之人一直放着,一副不怕人看的样子!

    “小姐,这……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里是储秀宫,替皇上、太子、皇子们选妃的地方!”金铃侧头也看到了卫月舞手中纸条上的字,惊讶的道。

    这张纸条,几乎就是私情的罪证,这要是查出来,不管是谁都不会落得了好的。

    卫月舞的目光从上面的字,缓缓的落在了下面的折痕处,折痕很深,既便是摊开来,也已经摆不挺,上好的纸质在折痕处,基到隐隐清透了几分,宛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破碎了似的。

    和自己收到的纸的纸质完全不同,那一张折痕很新,稍稍抚一下,便平整起来。

    这是一张上了年份的纸……

    一件许多年前的私情事,但纸却还留着,分明是让人故意看的,也就是说不怕看,甚至隐隐表示,想让人看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次替太子选妃也放在储秀宫?”卫月舞对于宫里的具体事务了解的不多,眉头微蹙,柔声问道。

    “是的,太子选妃,或者大选天下,也有替皇子选的,基本上都放在储秀宫,这宫里的娘娘们,十个中倒有九个是从储秀宫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