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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知道她醒过来了,侧头看了她一眼,俊美中透着平日没有的妖娆:“喜欢这花?”

    “不喜欢!”卫月舞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戴?”燕怀泾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身子往背后的床沿上一靠,那双在今夜显得诡美的眼眸,看着卫月舞。

    “戴,但不是这一朵。”卫月舞很诚实的回答道。

    “呃?”燕怀泾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温雅的笑容,很闲散的问道,“说说理由?”

    卫月舞看了看左右,这里是自己的卧室,又是这么一个黑夜里,做为一位一向在人前表面的温文尔雅,清贵优雅的世家子弟,怎么也不可能干这种失礼的事情,可偏偏这位不但干了,而且还干的这么惬意,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不适合的闯入者。

    “这是为人妾室才戴的,我不为妾!”卫月舞抬起眼眸,正视着那双潋滟的俊眸道。

    燕风已经查实,这次宴会两位公主那里分发下了一些宫花,给于会的世家小姐,但是不同的小姐,都有不同的宫花。

    宫花分二种颜色,大红和玫红的。

    代表的是两种意思。

    得到大红宫花的世家小姐的身份相对来说,都高一些,基本上是太子殿下想从中挑选太子妃的人选,那么另一些赐予玫红颜色的,卫月舞在查访到那几位公主的陪读都是这样的宫花时,哪里还会不明白的。

    燕怀泾忽然觉得很满意,修长的手指一挑,就要捏碎手中的宫花,总是自己家养的小狐狸,哪里就这么容易就让人给骗了去。

    “世子慢着!”见他的动作,卫月舞大急,撑起身子急道。

    “你还要?”燕怀泾懒洋洋的挑了挑眉,斜睨了她一眼,问道。

    “是,我还要!”卫月舞很实诚的回答道,“三公主,四公主给出的每朵宫花都有定数的,不同身份的人赐于不同颜色的宫花。”

    “华阳侯的权势,你怎么着也得是朵大红的宫花才是?”燕怀泾随和的问道,头微微低下,脸带着几分笑意,却莫名的让卫月舞心头一跳,有种危险的感觉。

    “原本应当是这样的。”卫月舞硬着头皮道。

    “但其实也可以改的,只要我一定要求改的话,相信华阳侯不会舍不得一个被遗弃的女儿的。”燕怀泾说的越发温柔起来,俊眉一挑,威胁之意明显。

    “是!”卫月舞心头暗恨,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这位优雅中透着狠戾,又权倾天下的腹黑世子,就不是一个好相于的。

    “如果本世子一定向皇上要了你,你觉得如何?”燕怀泾似乎不满意卫月舞的回答,又柔和的追问了一句。

    “世子,难道不觉得有人在暗中帮你,会更好吗?”卫月舞垂眸微笑。

    “那倒是,不过得看看本王布下的这着暗棋,有没有太大的作用。”燕怀泾懒洋洋的道,语气带着几分轻渺的笑意,显见着心情不错,卫月舞暗中松了一口气,

    “世子放心,我这次下山就会去查莫华亭和我二叔的事情。”卫月舞一脸的诚恳道。

    华阳侯府因为文天耀的一纸命令,太夫人正在大张旗鼓的查问此事,很容易发现什么,这倒不是太夫人对卫月舞的重视,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太子文天耀,文天耀的地位不可动摇,预示着他必然是下一任皇帝。

    太夫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忽视他的命令。

    “来,我们出去走走。”燕怀泾忽然伸手拉着她纤细的手,不再追问,温和的道。

    “这……这时候去哪里?”卫月舞茫然的拉起,木愣愣的看他把放置在屏风处的一件貂皮的披风,替自己披在身上。

    那件黑色的貂皮披风,怎么看都象跟燕怀泾身上同款的。

    “暗中赏梅花,不是很有韵味,暗香浮动,极是怡人。”燕怀泾温柔的替她披上披风,而后在卫月舞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情况下,便抱着卫月舞的身子往外一跃。

    外面的冷风立时灌了进来,卫月舞虽然裹了个严实,这回也是冷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抱紧燕怀泾的劲腰,把头紧紧的缩在貂皮披风里。

    看她畏冷的样子,燕怀泾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又替她把貂皮披风掖了掖,才重新举步,在他的身后身后,数个黑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几层殿宇瞬间而过,最后燕怀泾落在一处精舍之前,卫月舞双脚着地,还没站稳,就听得燕怀泾的声音,低柔的在耳边响起:“别说话,也别动!”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卫月舞还是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裳,来稳住自己有些脚软的身子。

    燕怀泾忽然轻笑起来,手伸过来,半拥着她纤瘦的身子,在她耳边低低的道:“这里很有些意趣,带你来看看。”

    “是哪位贵人登老衲之门?”还没待卫月舞想清楚,所谓的意趣什么,便听到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子的声音。

    老衲?和尚?卫月舞微微心惊,越发的不敢随便动弹,脑子里却在急速的旋转民,这梅花庵中不都是女尼吗?什么时候居然会出现一个和尚。

    “风和大师,是我打扰了!”燕怀泾拥着被紧紧裹在披风中的卫月舞,缓步走了进去。

    那袭宽大的黑色貂皮披风,把卫月舞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黑鸦鸦的一个头顶,看得出是个女子。

    “燕国公世子?”风和大师站在自己静室的门口,看着缓步过来的风华绝世的贵公子,昏黄的眼眸跳了跳,问道。

    “大师见过我?”燕怀泾挑了挑眉。

    “这天下谁人不知燕国公世子是天上的谪仙,任谁见了都不得不说一个绝无仅有一说。”风和大师这时候已恢复了平静,伸手做了一个向里请的动作,而后举步往里走,燕怀泾拥着卫月舞一起入内。

    “大师客气了,闻说大师正在梅花庵挂单,就特来会上一会,还请大师指教。”燕怀泾走进静舍,看到静舍中最当中放置的一个硕大的棋盘,笑的一派风雅悠然。

    “世子名闻天下,这棋艺一道,老衲不一定会赢。”风和大师谦虚的道。

    “大师客气了,这棋艺一道,天下皆知风和大师之慧,今天能在此处偶遇大师,实在是幸甚。”燕怀泾跟里说的客气,却已拥着卫月舞往风和大师对面的客席上一坐。

    卫月舞被带着也跪坐了下来,依旧紧紧的被拥在燕怀泾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