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当母亲的惹的事,艳丫头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卫艳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居然给一个穷翰林当妾室,卫洛武满脸不悦:“母亲,艳丫头不能给谢青昭做妾。”
“老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给谢青昭做妾,也没人愿意娶艳丫头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皇后娘娘那边也早已失了名节了。”太夫人睁开一双虽然混浊,但是闪着精光的眼,瞥了一眼卫洛武道。
“母亲,艳丫头纵然有不是,但也是我的女儿,我们华阳侯府已经为他们舍弃了那么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去肯求皇后娘娘,给艳丫头赐婚。”卫洛武目光一顿,却突然之间情绪失控,一下子脖然大怒起来。
“闭嘴!”太夫人蓦的冷喝一声,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了出去,正砸在卫洛武的脚边,“你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屋子里的空气因为太夫人这句斥责,一时冷凝了下来,同时冷凝下来的还有卫洛武。
他的额头上蓦的冒出冷汗来,目光一顿,落在站在一边的宏嬷嬷身上,目光里的幽冷和血色,让宏嬷嬷的头越发的低了,站在太夫人背后,一动也不敢动。
放在身边的一双手,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两下,但随既被压制住。
卫洛武的目光几乎是恶狠狠的落在宏嬷嬷身上,片刻之后才收回来,抬眼间,眉眼间的冷戾已退去,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揉了揉眉头:“母亲,我……实在是气不过,才会如此失仪的。”
“老二,我知道你委屈,但不还是有以后吗?如果将来……你大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必然会比你要的更多。”太夫人半响未作气,待得卫洛武平静下来,才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
“是,母亲,我知道,我只是……心疼艳丫头。”卫洛武这时候已恢复了平静,睁开眼,眸底的血色已退去,依然是人前彬彬有礼的礼部尚书。
“自古以为,儿女的婚事,长辈又岂能不上心,可是艳丫头现在这个样子,已是声名俱丧,靖远侯那边是不可能再娶她了。”太夫人叹了口气,眼中的精光微露,却透着一股子无可奈何。
终竟是自己娇养在身边的孙女,怎么会没有感情,看她落到这一步,太夫人也是满心不愿意。“母亲,对外面说艳丫头病逝吧!”卫洛武咬咬牙,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病逝?”太夫人一愣,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是,母亲,病逝!”卫洛武这时候心里已有了决断,再次重审道,“对外宣称病逝,然后把她送进靖远侯府,艳丫头一直喜欢靖远侯,就如了她的愿吧!”
“这样没名没姓的进了靖远侯的府,可是比一般的侍妾还不如?老二,你可想清楚了?”太夫人冲着自己的二儿子,不解的问道。
“母亲,靖远侯暂时不会娶妻,艳丫头在他府上不会有事,等他日……那时候事情也淡了,再求一个恩典给艳丫头,说不定,还有还天之时。”卫洛武的话,说到半句顿了一下,但这意思,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懂。
只不过宏嬷嬷一直站在那里,当自己不存在,一动也没动。
感受到自己儿子的决心,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我老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如果真的这么想的,就这么决定吧,总是你是我亲儿子,艳丫头是我的亲孙女。”
见太夫人答应了下来,卫洛武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母亲硬朗着呢,哪里老了,儿子还要好好侍奉母亲,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他日艳丫头成了靖远侯夫人,一定会好好谢谢母亲,总是母亲慈爱,才给了她一线生机。”
“谢青昭那里……”被自己儿子一奉承,太夫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但随既眉头微皱,总是答应了谢青昭,卫艳进他府的。
“母亲放心,谢青昭自己就是一个无德无行的小人,跟三弟家的芙丫头两个不清不楚的很,谅他也不敢说什么,况且他在我们府上住了一段时间,艳丫头就‘死’了,这种事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前程!”
卫洛武不屑的道。
“那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你去处理吧,艳丫头这边也是宜早不宜迟,不过靖远侯那边是否会同意?”
谢青昭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纵然可以强压一头,但是靖远侯莫华亭那边,太夫人犯了难,莫华亭可不象谢青昭,必竟是世家子弟,人脉流长,如果他那里不同意,跳起来,这事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母亲放心,靖远侯和艳丫头也算是两情相悦,君子次在宫里也是因为艳丫头实在丢人,他不便公然迎娶艳丫头入门,但是偷偷的让艳丫头进门,等他日……再给艳丫头一个机会,还是可以做到的。”
卫洛武拍起胸脯来,向太夫人一口保证道。
“既然你那里都想好了,那就按你的去办吧!”太夫人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靠,“你去吧,我也乏了,且休息一下。”
“是,母亲,那您好好休息。”卫洛武恭敬的行礼告退。
退到门外,站在廊下想了想,举步往园门外走,对身边的小厮道:“拿我们的贴子去请靖远侯。”
“是!老爷。”小厮领命,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外,最末的一间客房
卫月舞的马车在城门处,被两个内侍拦了下来。
“车子里,可是华阳侯府的卫六小姐?”年岁大的内侍,看了看马车上的标记,又查了一下手中的名册,问道。
“正是我家小姐。”书非隔着车帘,对外答道。
“先到一边候着,两位公主的鸾驾马上就到。”内侍指着城两边的停着的一些华丽的马车道。
透过车帘,卫月舞看到之前见到的马车,果然一辆辆整齐的停在路边,大约有二十辆之多。
此时天色微明,其时还尚早。
马车夫老李应命把马车停在了路边。
“小姐,不是说只有三公主吗?怎么还是两位公主,难道四公主也去?”外面很安静,金铃压低了声音问道。
卫月舞柳眉微颦,这架势看起来,可着实不简单。
公主出行,而且还是两位公主出行,已算是大事了,再加上这两排应邀来的世家千金,是嫌哄动不够大?
这才经历了燕怀泾献俘之事,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