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却不是很烫,不说自己身上被溅到的那些,不觉得烫,就连陈念珊身上那半片油腻腻的裙子,看起来也不象是烫着的样子。
微微的眯起眼,长长的睫毛稍稍颤动了两下,眼波流转处,掩去眸底的一丝不经意的冷意。
“陈小姐的衣裳,我可能穿不上。”卫月舞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陈念珊。
两个人的身型实在是不配的很,卫月舞只是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姑娘,而陈念珊却已是丰姿最盛的时候,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不管是从身形,还是从高度上面,两个人的衣裳,绝对是不可能合适的。
“那……六小姐自己有没有带衣裳过来?”陈念珊也为难了,看着卫月舞的身形,也觉得自己的方法不是最好。
今天来是退婚来的,又不是来参加宴会,卫月舞根本不可能带着其他衣裳过来。
但眼下卫月舞的样子,分明也是不能见人的。
“我没有带衣裳过来。”卫月舞摇了摇头,拉了拉自己被油腻溅湿的衣角,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六小姐,你们府离我们这边也不远,不如让你这个丫环跑一趟,现在马上去拿件衣裳过来?”看卫月舞一脸的无措,陈念珊笑容越发的和煦,温柔,全然不顾及自己被油污了大半的裙子,一心一意,先顾着卫月舞。
卫月舞今天身边就带了金铃一个丫环,如果金铃离开,卫月舞就是孤身一个人在靖远侯府了,华阳侯府和靖远侯府两府之间的婚事,现在还没有处理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是来和靖远侯府交好的,卫月舞一个人呆在靖远侯府,肯定是不合适的。
卫月舞脸上越发的为难起来,拎了拎自己一边的衣角,很有几分犹豫不决,支支唔唔的道:“陈小姐,我……没事,你去换衣裳吧,反正一会就要走的。”
她的头微微低垂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却是冷笑,静等着陈念珊的下一步,她之所以避开,但又不全避开,就等着这幕戏继续往下演……
第三十四章 恶谋,连夜被送进来的狼狗
“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办?”见卫月舞坚决的拒绝,陈念珊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看着卫月舞衣角上的污迹,一时间没了个解决的法子。
卫月舞拎着衣角眉头微颦,的确这个样子,是没办法见人的。
“对了,看我这笨的,六小姐,我让人拿一件披风给你,你披上,就看不出来了。”沉默了一下,陈念珊忽然恍然大悟的笑了。
这好象是眼下,最能解决问题的法子了,卫月舞无奈点点头,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裙,应了下来,目光无声的滑过金铃的脸,金铃站在陈念珊偏后一点的位置,会意的冲她眨眨眼。
她原本是站在卫月舞身后的,这时候因为方才的变故,倒离陈念珊近的很。
两个人商量定,陈念珊先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裳,顺便让丫环给卫月舞送披风过来,卫月舞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方便在府里走动了,就近让带路的丫环,引她去边上的一个院子休息,等一会穿上披风后,再去陈念珊的院子。
待得陈念珊离开,卫月舞才跟着陈念珊指派的丫环,缓步往前走,找地方休息,金铃紧跟在后面。
走了两步,卫月舞指着前面的一个亭子问道:“那边的风景不错,我去看看风景。”
“六小姐,我们小姐让奴婢带您去前面的院子休息,就没几步路了,六小姐,还是随奴婢过去吧,一会再来看风景?”
引路的丫环看了看那个亭子,劝道。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等你们小姐的披风也行。”卫月舞笑着摇了摇头道,举步往一边的亭子过去。
引路的丫环大急,忙抢步过来:“六小姐,那边风大,又没有什么挡风的,没想到六小姐会过来赏景,如果六小姐真的想在这里赏景,奴婢现在就让人给这个围上幔帐,六小姐先在院子里等一下。”
这话说的极合情理,大冬天的,却不同于春日,如果要在亭子里赏景什么的,最好先安上幔帐,然后生上暖炉,这样才能保证人不被冻僵,这风雅之事,行起来,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只是这丫环脸上的焦急之态,却过于的真实了些,唇角处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只是一个陈念珊派来的普通的丫环而已,却对自己如此的关切,实在是让人觉得菲夷所思的很。
水眸中幽光一闪,卫月舞听劝的停下脚下:“好吧,那就先到前面的园子里去等着吧。”
果然,看到丫环脸上露出一丝放松下来的表情,转回到原路,加快了脚步:“六小姐,前面就是,您一会进去,奴婢再让人布置方才的亭子。”
院子就在边上,再绕一条路,就来到了门前。
院门是虚掩着的,看不到一个人,很安静,卫月舞冲着丫环点点头,要举步进去,丫环看了心头大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可随既脑后一疼,身子软了下来,露出了站在她背后的金铃,方才是她一拳头把丫环打晕的。
“小姐,现在怎么办?”金铃拍了拍手,问道。
“我们进去。”卫月舞点点头,伸手就要推门。
金铃面色一变,惊得急忙一把位住她:“小姐,您别进去,那只昨天才拉进府的狼狗,肯定在里面。”
昨天,她和书非两个,可是亲眼看到一只大狼狗,被拉进靖远侯府的,如果说平日里靖远侯府买只大狼狗进来,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得莫华亭喜欢这种狼狗,但如果在昨天那个关键的时候,就不得不引起金铃的注意了。
特别是她后来还去调查了那条狼狗的卖家,知道当时靖远侯府特别要求,要一条饿了好几天的狼狗时。
明知道自己府上今天来退亲,他昨天特意挑了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大狼狗进府,怎么看,这靖远侯就不象是怀着好意的。
方才洒在卫月舞身上的那些肉汤,就香的过了份,既便是远远的都能闻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肉,怎么香到这种程度。
再组合到那条饿了好几天的狼狗身上,金铃怎么也不会让卫月舞涉险。
见金铃这么紧张,卫月舞向她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淡定的走到门口,一手拎起自己被油腻溅脏了的衣裙角,小心的从边上掀起来,然后拉高到门把手处,把上面的油腻细致的擦拭在门把手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