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书房里的那次谈话,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也是因为那次,梅芸了解到董柏寒是个做事周详,擅于争取的人。
当年的少年尚且如此,现在的董柏寒应该更是如此 ,这两个孩子不见面则已,重逢了,她的小晓恐怕是再也绕不开他了。
而现在,就连那个“最大问题”陈一芸都没了,又有什么还能拦住他们的。
梅芸看着自己闺女述说着董柏寒现在的状况,那一脸担忧与心疼根本掩饰不住,她心里想:从那次到派出所接人开始,她就知道,论心机,她的小晓在董柏寒面前一点胜算都没有。谁能保证这次不是他的苦肉计呢,借着母亲去世,公司出事的缘头……梅芸不用太深想……
可她什么也没说,心机也罢,算计也罢,只要不是用来害她的小晓就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捱,她又能说什么。到了梅芸这个岁数,经历了许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看破不说破。
陈一芸一生,只一句话她是赞同的,她们现在活得就是孩子,他们好好的,幸福就好。
“去吧,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最好看到了就是你幸福。”邬小晓解释,说明了一大堆情况与自己的内心想法,到最后得了梅芸这么一句。她哭了,抱着妈妈哭了。
看着邬小晓收拾了一箱子行李,离去的背影,梅芸心里倒轻松了起来,不复一直缠绕于心的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少了点,现在要出门。另外做个预告,这几天,具体不知是哪天,我也要写着看,要有一个五号。你们知道的,现在薇伯伯那,也不太平。二十四、四十八小时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最多半天就删。这两天宝宝们就盯紧点,早看早了。另外,不要抱太大幻想,别说“大黄狗”了,“小黄狗”都不会有。就是个正常男女情到深处自然嗯的碰撞。
☆、质疑
董柏寒望着镜中的自己,犹豫着要不要把胡子刮掉,被带走的那天,他都是以干净利索的形象出现在邬小晓面前的。他日常卫生搞习惯了,也是头一次演戏骗人,一时忘了“妆容”。
这几日接受调查,不如在家方便,胡茬出来不曾理,就成了现在镜中的样子。
嗯,挺男人的,颓废感暴增。
等的时间有点长,可又不能拿上车钥匙去接人,牟泽临走时再三叮嘱,人设,想想你现在的人设,别崩。
他董柏寒现在是个失业失亲,等着爱人安慰地不振之人。还没等他进入角色,邬小晓按了密码锁,拖着行李进来了。
行李耶,董柏寒的嘴角快要抑不住,正好趁邬小晓眼风还没扫到他,一秒没用,躺倒在沙发上,整个脸埋在了皮革里,就是满脸笑意也没人看得到了。
邬小晓看到董柏寒时,他是趴在沙发上的,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身上没披盖,暖气早停了,屋里有些凉。
行李都来不及拿到客房,她先进到董柏寒的卧室,拿了床被子出来盖在了他身上。还埋在沙发里的董柏寒,脸上的笑消失了,眼眶有些酸。
他翻了身,在邬小晓起身要走时,拉住了她的手。还没来及说话,只见她回眸一笑,轻声道:“醒了?吃晚饭了吗?”
“没,不饿。”这倒是实话,他又不是演员,多少是紧张的,生怕自己演砸了,她知道真相后生他的气。一直担着心,哪有胃口吃饭。不过,现在有了。
“我也没吃呢,厨房有什么?我去看看。”她挣开他手离开。
有虾仁,挂面和鸡蛋,绿叶蔬菜不能吃了,都干了。邬小晓把虾仁拿水泡着解冻,一边打了两个鸡蛋。
董柏寒走过来,把她挤到一边,闷声道:“我来。”这画面让邬小晓想起高考前“同居”的日子,那时候他也是不让她下厨。
“我现在什么都会做,对味道比以前挑了,你做的我未必吃得惯,还是我来吧。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看她熟练的剥着虾仁,去虾线……董柏寒突然开口问道:“这些年,过得苦吗?”邬小晓手下一顿,睫毛闪动:“苦,尤其是妈妈生病那阵,快要活不下去了。你第二次去我舅家找我时,我刚用一瓶药吓得他们同意了我退学带妈妈去看病的事。”
董柏寒心颤了颤,艰难开口:“你……喝了?”
“没,没到时候,我不是成心吓他们的,我在等结果……还好,老天饶了我,妈妈活过来了。”她把处理好的虾肉,重新拿到水池冲洗,边冲边说:“所以,没灾没病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钱没了,事业没了都可以再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比现在穷多了。现在就算失去再多,也比那阵要好不是吗?”
怎么办,快要骗不下去了,良心越来越tmd的疼了。
“我也在等一个结果,我什么都没有了小晓,就剩你一个了,如果你再不要我,我也要去买药了。”
她抬头,望着他认真的脸,说:“我好心劝你,你却拿来威胁我。”
听语气,她没生气,董柏寒大着胆子凑近,做出一副哀凄的样子:“小晓,救我。”说着把头埋在她颈肩。
疼,他的胡子扎得她疼,这还不算,她的味道弥在鼻端,董柏寒忍不住深嗅,那胡茬扎得深了,还开始磨着她的脖子。疼得厉害了,邬小晓也顾不上手湿,上手推他。可能是潜意识里要照顾董柏寒的情绪,她声音低喃轻柔,甚至带了乞求,一句“你别弄。”听到董柏寒耳中,他哆嗦了一下,生理上的。
顾不上嘲笑自己的没出息,制住她的手,把她困在自己怀里,任胡茬对她进行更多的搓,。磨。她小声“嗯嗯”着试图反抗,却不知这声音听得董柏寒更加亢奋……
两分钟过去,理智让他慢慢平静,虽然这样的亲密不够,远远不够,可他知道该住手了。抬起头来看她,两只大眼睛迷蒙着,像是被雾遮掩的山水画,还好,不只是他一人动情。
在见她脖颈,如他想像般的“惨烈”,红了一片。大掌上移,用拇指轻轻摩挲,查看有没有破皮的地方。
没破也不耽误邬小晓喊疼,手被她拍开,董柏寒不再箍着她,站好后一脸没事人地问她:“还要多久,我饿了。”
在让董柏寒出去等后,邬小晓脑中一片茫茫,机械着做着手下的煮饭工作。直到望着那锅里翻滚着的煮面水时,她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也要煮开了。
她让董柏寒骗了,她怎么这么傻,董柏寒是谁啊,强大如他,怎么可能会有被打击到闭不见人的程度。
质疑的火苗一旦点燃,平常没注意到的细节这会儿全往邬小晓脑中窜。她去泽寒发展找牟泽寻问董柏寒情况时,眼见从前台到其它部门,员工在有序的工作,一点都没有受到老总接受调查,公司快要干不下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