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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相亲时,他看上的是邬小晓的颜,后来的接触中,这女孩为人处事的大方向小细节,深深把他折服。顾力勤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越来越稀罕邬小晓。

    “想吃什么?”顾力勤轻松愉悦地开口问她。

    “随便。”邬小晓一如既往地“随便”。

    顾力勤笑:“看过一个段子,男生问女生吃什么,女的说随便,男生当真的。随便说了几个都被女生否定了,最后男生没办法,又问遍你想吃什么?女生说......随便。”

    邬小晓看过这个段子,她也笑了:“放心吧,我说的随便是真随便,你知道的,我不挑食

    的。”

    路上,顾力勤问起邬小晓要跟他谈的事:“你昨说要跟我谈什么?”

    邬小晓:“我想问,我家的情况你有跟伯父伯母说吗?”

    顾力勤“咦”了一下:“帮我看看,这附近有停车的地方吗?他家就这点不好,买卖太好,总没车位。”邬小晓看了顾力勤一眼,决定先帮他找车位,剩下的事待坐下吃饭时再说。

    餐厅就位点完菜后,邬小晓再次开口:“力勤,我家的情况,你有告诉伯父伯母吗?”顾力勤给她倒着果汁:“告诉了,你别瞎操心了,就这事要跟我说?”

    “嗯,就这事。”邬小晓放了心:“我是觉得这事不能瞒着他们,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还是坦诚地好。”

    顾力勤点头,含糊道:“嗯,嗯,对。给我点瓶啤酒吧。”

    “你开车了。”

    “哦,我忘了,不喝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顾力勤突然问道:“对了,你那个同学,董先生……”邬小晓转头看他,声音带着紧张:“他怎么了?”

    顾力勤缓缓摇头:“也没什么,就是一开始,老总是指派我服务这位大客户的,但现在不知为什么我被替了下来。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你走关系,只是想弄清是不是自己有做得不妥的地方。问李总,他一副讳莫至深的样子,弄得我心里惴惴地。”

    邬小晓对顾力勤被换下,他与董柏寒不用再接触这结果,也不知是该感到轻松还是更紧张。按她对董柏寒的了解,他做不出公报私仇的事。

    她劝慰着顾力勤:“不用太担心,谁也不能保证工作中一定不出纰漏,做好自己就好。那董先生可是张老总的重要vip,不分给你也好,你还能轻松些。”

    顾力勤微叹:“我这不是准备讨老婆,更要努力工作了。”一句我们一起努力,不是还有我吗,邬小晓愣是没说出口。她有什么资本说这句话,她现在的工作都是顾力勤帮着弄的。邬小晓这些天已经第n次想自己前途的问题了。

    本以为工作上,顾力勤不用跟董柏寒有所交集的邬小晓没想到,她被张老总叫到办公室,交给她的工作竟是,帮寰美送份详细资料到泽寒发展。

    邬小晓手里拿着那几页纸,明明可以传真过去的,却要她本人送过去。甚至送的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她自嘲地想,就算是打算把她献上去,表面功夫也要做做吧,至少调她到客户部心照不宣一下也好。什么时候,单位企业间走人情都可以这么不要脸了。

    邬小晓思考起自己的前路,这样的企业,企业文化,她恐怕真的适应不了。

    ☆、约定

    邬小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捏着那张写有泽寒发展地址的纸条看了许久,脑中想起张总嘱咐她的话:“后天周五,你早点下班,务必要将这份资料亲自交到董总手上。那天看你俩很熟,听董总说你们是同学,如果可能的话,看能不能请董总吃个饭,你就当跟老同学餐会了,又能帮到公司。餐费不用算计,回头拿到公司报销。”

    “看什么看这么久?”一旁的同事随口问到。邬小晓回神:“没什么。”说着把纸张团成团扔到垃圾桶里。

    当天邬小晓就把老总交待她的事跟顾力勤说了,顾力勤的理解是张总想借小晓与董柏寒同学的关系,把这个大客户拿下。他不在意道:“你打车去,肯定能报销,请董先生吃顿好的,要真是把他签下了,升职加薪总是有的。”

    邬小晓不想顾力勤知道她与董柏寒的过往,之所以告诉他是本着问心无愧的心态报备给顾力勤的,此时见他一点疑心都没有的样子,邬小晓有点心虚。

    “我会看着办的。”顾力勤看她兴致不高,揽着她亲昵道:“别怵,就是谈跑了,也不是你的问题,张总不会怪的。”邬小晓顺势把头倚在他的肩上,默默点了个头。

    周五这天,邬小晓磨磨蹭蹭到了下午,终于在张总一个电话下出了公司大门。听顾力勤的打了辆车,按地址到了富洋大厦a座。临街的底商连着上面的三层楼,全部是泽寒发展的办公地。

    邬小晓从内部坐了电梯,在前台说明了来意。接待员连电话都没有打,直接把她放了进去。迎面走来一位自称是总经理助理的年轻人,问了她名字后,把她带到了一间办公室。临走关门前对她说:“请在这里等一下,董总稍后会过来。”

    邬小晓一把按住马上要关上的门:“这是董柏寒董总的办公室?”年轻助理公式化答道:“是的,请您稍等片刻。”

    这就是董柏寒的办公室啊,邬小晓环顾四周,上学时,他们曾幻想过今后的生活。一次,邬小晓对董柏寒说:“董柏寒,以后你办公桌上摆的照片要是我的,里面放的摆件也要是我挑的。”

    那时的邬小晓在恋人面前,就是这么幼稚又霸道。

    这间办公室给邬小晓的第一印象就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鲜明的个人风格,以前画画的老毛病犯了,对见到的任何东西,首先是进行审美,邬小晓一直是个颜控。

    会客区的沙发是皮质的,扶手是木质的,与茶几是成套的,颜色深沉样子质朴。再一抬头,挨墙的一溜书架也是这个质地颜色的,这整个办公室家具应该买的是成套的,邬小晓想,也许董柏寒根本就没参与办公室的设计工作,别人买了什么,他就直接用了。

    只是那一排书架上,零零散散只摆放了十几本书,看着好空。邬小晓心中一动,不想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朝那张大办公桌走去。

    那里,摆了一个相框,从邬小晓的角度只能看到背面。她慢慢捱近,手指按在桌子边上,最终她没有拿起相框,而是探出身子,就在她快要看到时,听到身后响起董柏寒的声音:“那相框很干净,我每天都擦,你可以拿起来看。”

    前功尽弃,邬小晓本能地站直,回头。董柏寒看了她一眼,抬步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邬小晓随他转了过来,见他专注地看着相框,偷看被人捉包的羞耻涌了上来。

    偏偏董柏寒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说起来,这也是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