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觉得路上的风景很美,入眼的一切是那么地美好。也是从这天开始,邬小晓会跟董柏寒在微信里聊天,虽说她说十句,他才回一句,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不理她的情况发生。哪怕她喋喋不休,他看到了总会回的。
除此,吴小桐有人陪伴回家的日子,一周再难凑齐五天。在董柏寒送邬小晓回家的日子里,她只能落单。转天审邬小晓的时候,吴小桐会问她:“你们进行到哪步了?”
而邬小晓有点哀怨:“牵手,每次还是我主动。”下一秒又开心道:“不过,我每次都能偷袭到。”
吴小桐翻她白眼:“那还不是他成心想让你偷到。”
邬小晓:“你不懂,这叫情趣。”
转眼,高一就要结束了,这一年里,董柏寒如愿选上了校优秀干部。他知道陈一云很在乎这个,回到家,想把奖状拿给她看。陈一云卧室的门半开着,董柏寒推门而入:“妈,”
“嗳,”陈一云答应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把一沓纸忙着往抽屉里放,还上了锁,整个过程略显慌张。
董柏寒心里一沉,但什么也没问,继续他要说的:“奖状,你收起来吧。”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各种荣誉,全是由陈一云保存的,她喜欢摆弄这些。
陈一云脸上的紧张消了些,拿过奖状又仔细地看了看,虽然她在学校已经见过。她高兴道:“今天买了好多好吃的,我去给你做。”她推着董柏寒往外走,董柏寒顺着她,临出屋时,瞥了眼那个上锁的抽屉。
上个寒假的时候,时间短,中间又要经历春节。而邬小晓家,寒假暑假出门长游是每年的惯例。等她好不容易回来,董柏寒又回老家了,回的是陈一云的老家,董柏寒的姥姥家。
所以,这个暑假,邬小晓在旅途中特意缩短游程,比起往年,在家呆的日子多了很多。邬义康和梅芸倒是无所谓,年纪大了,如果不是为了让孩子多长点见识,他们乐得在家休息。
一回到亚市的邬小晓,马上就跟董柏寒联系上,得知他还在老家,要到开学前才能回时,邬小晓有点小情绪了。寒假也就算了,暑假有两个月呢,怎么就不能腾点时间给她呢。
邬小晓磨了磨,没有用,董柏寒态度很坚决。邬小晓拿他没有办法,两人相处中,董柏寒始终站在主导地位。邬小晓哪里舍得跟他置气,只得叮嘱他:“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亚市,给我打电话。”
这头,董柏寒挂了电话,牟泽也醒了:“到点了吗?该换我了吗?”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坐着董柏寒与牟泽。
这里既不是亚市也不是陈一云的老家,而是距亚市六百多公里的泰市。董柏寒来这里,是来跟梢的,被跟的是泰市一家造纸厂的法人。董柏寒与牟泽已经跟了对方半个月了,好在这位老总生活还算规律,上班下班回家,基本没什么应酬。
之所以跑到这里来盯人,是因为,这家造纸厂是家上市公司。关于它要被收购的消息,传了很长时间。董柏寒盯着这支股票有段时间了,技术上他偏向于这个消息是真的,可资本市场变化莫测,真真假假,谁也不敢拿大。赌赢了,第一桶金就有了,输了,血本无归。
“你睡会,我来盯吧。”牟泽对董柏寒也真是服了,当董柏寒跟他说出,用这么个最原始最笨的方法来确定消息的真假时,牟泽以为他开玩笑的。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后,牟泽问他,如果两边不在七八这两个月接触怎么办?不去理开学?董柏寒当时说,回去上学,一天都不能迟。尽人事,听天命,看咱俩运气吧。
也不知董柏寒与牟泽的运气算不算好,八月二十六号开学,在二十三号这天,造纸厂的这位老总与传闻中的上家,会面了。
熬得睛眶发青的两个少年疯子,下一秒就找了宾馆,睡了个昏天黑地。在二十五号这天,直接买了机票回了亚市。
今日付出的匪夷所思的辛苦,种下的豆,在日后一年的时间里,发芽壮大,高二暑假的时候,董柏寒送给邬小晓一套出自名家的纪念版颜料,制作的过程有详细的文字与视频记录。看了就知道,里面加了真金与稀有矿石。其实之于画画是没什么用的,合成人民币二十五万的价格,谁会买来画在纸上呢,都是用来收藏或送人的。
邬小晓有耳闻这款颜料,画室的师兄们说起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一套,还是董柏寒送的。
她有点被吓到,想问他哪来的钱,又怕伤他自尊,憋得那叫一个难受。董柏寒看出来,对她解释道:“别怕,没偷没抢,合法挣来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从事的事情有风险,但相对的回报也大。这是去年暑假不能陪你的赔礼。”
这时,邬小晓才真正开始体会到他说的那些,关于事业风险的意思。他玩得大,迈得远,自己真的能跟上他吗?好在邬小晓是个乐天派,管它呢,反正自己是跟定董柏寒了,无论他成了,还是败了。
☆、提前成年
董柏寒与牟泽均未成年,当初这个帐户用的是牟泽他爸牟瑞军的名字。董柏寒一下取走二十多万,牟泽当然是知道的。在具体知道这笔钱的用处时,他不服气:“二十多万算什么啊,等咱真正发达了,我就给我家小橙投二千万,不,二个亿,让她自己想投什么投什么,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他这话听到别人耳中,一定会觉得少年太轻狂,牛都吹上天了。可董柏寒觉得很正常:“行,有动力就好。”
这一年来,董柏寒平日晚回家还有假期里不在家的日子,他跟陈一云找的借口是打工。他没有把自己做的事跟陈一云提,解释起来太麻烦。他想着找个打工的说辞,既能拥有自由的时间,又能有理由拿出钱贴补家里。只是上交的数额他一直控制得很好,不会引起陈一云怀疑。
最近,董柏寒看陈一云每次从做家教那家回来时,都是一副很累的样子,他编好理由打算多交些钱出来。
出乎他意料,陈一云拿了钱只说了句:“嗯,你辛苦了。”竟没问他多出钱的事。董柏寒正视了下,发现最近陈一云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她总是走神,甚至有几次是在做饭的时候,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看着精神处在紧绷状况下的母亲,董柏寒柔声问:“妈,要是太累了,就辞了家教的活,我现在在同学父亲的公司帮忙,给的报酬还可以,加上你的工资够我们生活的了。”
陈一云反应略迟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什么,她关心道:“什么公司,靠谱吗?你不要影响了学习,现在,学习对你是最重要的。我不累,倒是你,马上开学要上高三了,什么工都不要打了,这一年里集中精力拼一拼。”
陈一云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