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次成为众矢之地与听董柏寒话之间,她选听话。
消失了一天的邬小晓又大摇大摆地,坐回到茂实高中学生区的第一排。还好,关注她的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多。
两队球员上场,邬小晓望去,她清楚地看到,董柏寒在行走中,眼睛一直望着这边。直到走得近了,他们的视线对在了一起。邬小晓冲他笑,挥小旗,董柏寒淡定地把目光移开。
这场挺关键的,只要赢了,茂实高中队就能晋级小组赛,获得出赛权。好在,抽到到这支球队,水平一般。
比赛赢了,结束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散场。因茂实高中队获得了晋级,每年例行此时有个“授勋”仪式,全队球员每人都会获得一枚荣誉徽章。这在篮球比赛中是没有的,是亚市对未成年参赛者的一种鼓励,变相奖励。
赛场上郑重起来,升起的旗子是印有茂实高中校徽的校旗。除去对方球队学校的学生提前离场了外,茂实高中的同学们,以及大部分观众都没有走,并全体起立,为球员们鼓掌喝彩。
就在仪式结束,茂实高中队的球员们在向大家致谢意时,董柏寒走向自己学校的看台。一开始场上所有人也没太在意,直到他走到邬小晓跟前,对她说:“你下来。”全场安静了。
☆、偷袭
最怕场面突然安静是怎样地感受,邬小晓现在体会到了,不仅如此,肾上腺素也起着作用,她能感到全身血液向心脏涌去,那里,快要负荷不了。可如此暗涛奔涌的邬小晓,却依然安静地坐着,没有听从董柏寒的指令。
董柏寒没再说二遍,伸手拽栏杆借力,跳上了一层看台,他跳上来面对的正是邬小晓的位置,董柏寒低头把自己胸前的徽章摘下,戴到了邬小晓衣服的领口处。
这个过程所有人都在看着,就连远处看不清董柏寒在干什么的观众,通过现场摄影师的镜头,在球场正上方的大屏幕上也看清楚了。
董柏寒的情商足以撑起他的气场,在这种众目睽睽下,他不慌不乱,就好像这是他的主场,别人都是群演一样,合该配合他的演出。
他慢悠悠地给她戴好,然后冲着邬小晓笑,笑得太骚气太勾人,扰得一直安静的现场,终于发出了一些动静,不过在他开口说话时,再次安静下来。
他说:“辛苦你了。”这还不算,配合着这句不明不白的话,董柏寒还上手了,他大掌覆在邬小晓头上,虽然只有两三秒,但也足令现场观众起哄的了。
而始作俑者董柏寒,扔下已呆若木鸡的邬小晓,利落地跳下看台,像没事人一样,正常地收拾东西,正常地跟教练球员说话聊天离场。
茂实高中的同学们震惊完,起哄完,五味杂陈后,陆续离开球馆,各回各家了。邬小晓也是这样的,她木然地随大流向外走着,只是脚步越来越慢,慢到她把自己落在了后面。最后,她站住,发现周围除了自己再没别人,邬小晓低头看向领子尖上别着的徽章。
那红色的一小枚,烫进邬小晓眼里,热到她心里,一股不明情绪激荡着她。她摸了它一下,下定决心一般,邬小晓掉头向场内走去。
馆内休息室,大部分队员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董柏寒算是最慢的,牟泽比赛结束后,就一直在打电话,而电话一直没有打通。他心不在焉地跟董柏寒说再见,兴致不高地也走了。
牟泽一出休息室,又拿出电话拨号,却听到拐角里有人喊他。他望过去,是邬小晓。他把电话从耳边拿下,听邬小晓问他:“董柏寒还在里面吗?”
牟泽笑笑道:“在,就他一人了。”他看眼周围又说:“那里是更衣的地方,不像这里,都是摄像头,最适合干坏事。”说完不管邬小晓反应,迈着大长腿走了。
董柏寒装好所有东西,最后检查遍储物箱后,把它碰上。一转头,看到邬小晓站在门边。她站得笔直,平静地看着他,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董柏寒走近她,发现这丫头应该是长个了。赛前,他们每个参赛者都重新量取了身高体重,董柏寒长了两厘米,现在他有186了。而上次游戏厅那次,他目测过她头顶到他身体的位置,现在她还是到他这里,追得还挺紧。
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别人,董柏寒没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招呼她:“走了,我锁门了。”邬小晓转身跟在他身后,就在董柏寒手刚碰到门,她突然想起,刚才牟泽说过的话。心中一直压抑的热浪,再也掩盖不住,邬小晓开口喊他:“董柏寒。”
董柏寒回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小个子吻了。24厘米的差距,她是掂着脚的。
邬小晓只一个感觉,他的唇凉凉地。她打算故技重施车站逃跑那出,没想到,刚拉开门,就被董柏寒从后抓了回来。
她温热的唇并没有暖到他,董柏寒表情冷冷地,问话的语气也冷:“什么意思?邬小晓,你什么意思?”
邬小晓被他按住,后背靠着排柜,她挣了一下,没挣动。再看他表情,董柏寒好像真的动怒了。她就知道,在董柏寒心里,她这种行为堪称渣。
可她今天实在忍不住了,董柏寒为什么会给她发信息,让她坐第一排,为什么会把徵章给她,邬小晓全都明白。他是知道了最近学校的传言,为她打报不平呢。
这样的董柏寒,邬小晓实在是忍不住,想跟他告白。可理智又拉着她,最后憋得她,干出吻他这样大胆的事,而吻后,她又怂得只想跑。结果就是,她惹恼了董柏寒。
董柏寒不允许她逃,邬小晓就跑不了,她开始试图剖白自己的心给他看,诚实地说:“董柏寒,你别误会,我不是拿你寻开心,我是……喜欢你。”
邬小晓感觉到董柏寒按着她的手,松开了,但她也没乱动,保持着姿势接着说:“我其实也想跟你告白的,信怎么写我都想好了,可我顾忌着陈老师,你也知道,她跟我爸妈又熟,我怕……”
董柏寒直起身,盯着她嗤笑道:“看你刚才的举动,胆不是挺大的。”被他揶揄,邬小晓不好意思了:“刚才是我没忍住。”董柏寒挪开了眼,表情回暖。
邬小晓继续老实交待:“你等我,等到高考结束时,我会大大方方追求你,好不好?董柏寒。”
她的“好不好”带着撒娇的味道,而他的名字,被她叫得软糯异常,听到董柏寒的耳中,竟没有不适,相反,还挺受用的。这一声听下来,董柏寒的脸彻底回暖。
这回换邬小晓盯着他,等他的答复。董柏寒转身向外走去,临走前,留下句:“三年太长,我不信诺言,也从不给别人许诺。”
就在邬小晓听了他的话,溃败地低下头时,董柏寒停下,侧着身子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