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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慌慌张张的闯入:「长今,那件事情妳听说了没有?!」

    连生迷迷糊糊的望去,只见闵尚宫深呼吸一口气后,一连串话语喷了出来。「听说内医正……就在长今妳昨天去找他不久之后自尽了!」

    「虽然说是自尽,会不会根本是被崔家──」阿昌右手在脖子处一划。

    连生捂住嘴,急叫道:「如果内医正死了,那硫磺鸭子的事不就会石沉大海?」

    「长今啊,妳一定想好了办法对不对?」闵尚宫一问,众人的目光随即全放到长今身上。

    长今看了看众人,却对景风说道:「请去将提调尚宫和最高尚宫请来吧。请和最高尚宫说,就在御膳厨房外不远处凉亭边的白扬树下,我在那里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  1.關於自鳴鼓,是朝鮮流傳甚廣的一則故事,不過〈王女自鳴鼓〉這部電視劇只有ost好聽,基本上劇情和原本的傳說已經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2.關於論語,就是葉公國中有偷羊者,子作證父偷羊,而孔子認為這並非真正的直躬。這則論語在法學上也曾引起辯解。

    第49章 第二十六章

    白杨树随风凄动,长今弯身掘开树根旁的泥土,陈年古瓮缓缓露出瓮盖。长今小心的掀开,取出汤匙从中舀了些许酱汁到白瓷碗中。

    背后的脚步声传来,长今依旧不疾不徐做着自己的事。

    「妳胆子真大,要我们来这里见妳。」提调尚宫威喝的声音阴沉沉响起。

    「这里是韩尚宫娘娘跟我母亲,一起埋调味醋的地方。她们彼此承诺不管是谁,只要先成为最高尚宫,就可以先使用这坛调味醋,两位友谊敦厚彼此相惜。」直至碗中已有七分满,长今才把陶瓮恢复原状,站起身来。「她们不眷恋最高尚宫的职位,也不会抢夺对方的成就,互相鼓励,决定将这坛醋送给成为最高尚宫的人。不过她们两位都没能好好使用这坛醋。」

    「请问您要用吗?」将瓷碗递至今英面前,今英的眼里有种奇怪的踌躇。

    提调尚宫却直接拂袖而去。「走吧!」

    「等一下,小的有话要说。」长今平静说道:「内医正大人已经自尽了,但是,他留了一封遗书给我。」

    提调尚宫惊讶回过身,长今仍一字一句冷静说着──

    「我收到一封他给我的信。」

    「妳在说什么?」今英拔高的声音里颤颤流露一丝担心。

    而提调尚宫的脸色更是吓到发白,遗书中不管写了什么,一定和误诊一事脱不了干系,这等于是一柄匕\首架在项上。

    「本来我想直接呈给皇后娘娘,不过我先到这儿来了。」像是未见到对方神情变化,长今淡淡开口。「因为我希望两位对韩尚宫娘娘和我母亲真心的请求原谅,所以我来了。再说,如果两位想要再继续活下去,就只有将事实真相说出来才行,请问两位打算怎么做?我会给两位一些时间的。过去发生的那次毁谤事件,也是因为郑尚宫娘娘多争取一些时间,所以才顺利解决,这一次我还是会给两位一点时间。因为我有信心,我真心的,真心的期盼两位对自己所犯的罪行请求原谅。」

    「我手中握有遗书。」长今真切的行了礼,是对崔氏家族正式的宣战。

    战争一起,势必烟硝满天,长今回到宫外处所外,便听见大叔和大婶抱怨家中书信悉遭宵小窃取,长今劝慰数回后两老方平静下来。

    家中遭受搜索一事早在意料之中,但在长今意料外的,是深夜来访的令路。

    令路偷偷摸\摸进屋后,便和眉顺目的坐在长今面前,并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

    「这是什么?」

    「一个是崔尚宫娘娘给我的,另一个是吴兼护提调大人给我的银票;崔尚宫要求我离开这里,消失无踪,吴兼护提调大人则要我将崔尚宫娘娘对妳所做的事告知义禁府。」令路微微扬起眉毛。「现在就看我决定怎么做,这两位的命运就会不同。」

    令路叙述虽精简,但话语中早已透露崔氏和右相的盟友关系已从根本产生动摇,右相现下想明哲保身,不惜要出卖为其出力最多的崔氏商团了。长今眼看仍想从中获取利益的令路,问道:「那么妳来找我又是为什么?」

    「还不知道吗?这两位之所以要求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对这件事情彻底的了解,我会帮助妳,可是妳要保障我的未来。」令路将自身的打算说了出来。「妳可以藉助皇后娘娘信任妳的力量,将我拱上提调尚宫的位子──因为我不想一辈子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相信提调大人所说的话。但是只要妳能答应我,我想我可以相信妳,不过……」

    长今出声打断。「我不做任何不正当的交易。」

    「为什么?妳现在正需要我……」见着长今不似玩笑的神色,令路心中也渐渐没了底气。「妳好好的考虑吧!」

    「就算娘娘妳不帮我,我也一定可以揭发真相。」长今正视着令路不知所措的神情,真心建言道:「现在妳可以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事情揭发出来请求原谅,请妳到司宪府去说出实情。」

    令路身子像被一阵寒风掠过,不自主的发颤起来:「那么我就会被赶出宫……」

    长今不再多言,令路见此势头只好默默收起两张银票,离走前不忘抛给长今一个恶毒的眼神。「长今,如果今日是今英来求妳,妳也会这样吗?」

    没有目送令路走出门口,长今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板,静静展露了答案。

    长今不知不觉坐了一夜,直到屋外鸡啼,还有大婶比平日高上许多的叫唤声打破了宁静。

    「我的天阿,这是谁?妳怎么会到这里来呢?长今、长今!」大婶打开长今的门嚷嚷道:「长今快出来,妳快点出来,快!」

    跟着大婶出去后,那道身影令长今着实一愣。「请问有什么事?」

    「明伊她在哪里?」

    山泉瀳瀳,提调尚宫随着长今走在山间小路里,不多时才在一处岩洞下方,见著名为朴明伊的墓碑。

    提调尚宫看着半截墓碑,双脚跪落坟前,用长今亦听得清楚的语调说着:「明伊、爱钟跟我,我们都是在八岁的时候进入宫廷。爱钟她从小就不爱说话,所以我跟她不亲,但是我跟明伊却很要好。明伊活泼,好奇心很重,常问我许多问题,也正因为如此,相对的我也学得更多。」

    「对这样的朋友,我却下了毒手,这是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对我来说也是最大的痛苦,我也曾经求过,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我不要亲手做出这种事,我苦苦哀求过,我向姑母还有天地神明祈求过,不过,我却那么做了,是我的错。」懊悔的神情溢于言表,向来不肯示弱的提调尚宫,眼泪簌地直落。「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