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不是故意的、或者直接开口道歉,然而陆耘琛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刚才没有满足?」
「不,我很满足……」他顿了顿,感觉脸颊愈来愈烫,「但是睡在陆先生旁边,就有点……忍不住……很抱歉吵醒了你,你继续睡吧,我去浴室……」
「不必,就在这里解决。」陆耘琛道。
江临本来以为对方是想像先前一样看着他做,但是在陆耘琛指示下,他把对方的性器舔得膨胀起来,接着才跨坐上去,让滚烫的硬物没入仍残留着体液的后方孔隙。
陆耘琛似乎还有几分睡意,躺在床上没有动。
江临慢慢地晃动着腰部,被撑开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或许是因为稍早才做过,那里还未恢复往常的紧窄,所以进出并不费力。
问题在于,江临已经快忍不住了,这种相对缓和的抽送并不是他目前需要的;他稍微加快了动作,轻声道:「陆先生,我……」
没有人回应他。
江临有点尴尬,始终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一抬起头才发现陆耘琛双目闭上,大概是睡着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沉浸于睡梦中的男人。
尽管如此,江临还是能感觉到,埋在自己体内的器官并没有萎缩的趋势。
江临迟疑半晌,继续晃动腰部,身下的人并没有配合他的动作,但是埋在他体内的器官却相当兴奋似地膨胀了一些。
他咬紧嘴唇,加快了速度,试图用对方的性器去摩擦自己会舒服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体液洒在陆耘琛身上,而对方却还沉睡着一无所觉。
……这样太变态了。
可是一开始让他骑上去的人是陆耘琛,自顾自睡着的人也是陆耘琛。
江临内心煎熬无措,但身体传递而来的快感却毫无虚伪的成份,他颤抖着身体,用手摩擦着自己的性器,连最后一滴体液都挤出来,滴落在陆耘琛的腹部上。
或许是因为陆耘琛睡着了,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变得比以往迟钝许多,敏感度下降不少,即便被紧紧地绞住甚至套弄都没有要宣泄的迹象。
做完一次后,江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然后放着陆耘琛不管,但埋在他体内的器官却还维持着硬度,即便刚刚才宣泄过好几次,但他却仍感到心猿意马。
江临犹豫了一会,不禁动了一下。
陆耘琛的呼吸依然平稳,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是他的错。是陆耘琛在做到一半时睡着的。
他这样想着,继续晃动腰部。
等到陆耘琛高潮时,江临已经趴在陆耘琛胸膛上,发出略带哽咽的呻吟。两人交合处一黏腻,江临射了太多次,到最后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但激烈的快感仍逼得他发出叫声与哭声。
江临不知道自己这时有多狼狈,但是脸上的液体只会是他自己的汗水与泪水,或许还有些许不小心流出来的唾液。
陆耘琛的性器已经软下,滑了出来,先前被紧密填充摩擦的快感确实会让人上瘾。
对方是在故意装睡,或者真的睡着,他都没打算深究。
不管陆耘琛是不是在装睡,那都让江临很兴奋,他可以掌控一切,用对方的性器去摩擦自己最舒服的地方,颤抖着在对方身上射精,无力跪坐而趴下来时,脸可以靠在对方的锁骨处,甚至在那里留下亲吻的痕迹。
他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饥渴,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场景像是他能掌控陆耘琛,尽管只是错觉,但对方任他宰割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江临一边喘息,一边调整呼吸,整个人都还在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算是真正冷静下来,四肢发软地从对方身上翻下来,蜷缩着身体躺在一旁。应该去冲澡,顺便拿面巾清洁一下陆耘琛的身体,不过他实在太累了,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时,江临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当江临醒来时,就看见陆耘琛躺在他身旁。
「陆先生……」他轻声道。
对方张开眼,看起来睡意并不浓厚,「嗯。」
「昨晚,你……」
江临想问清楚,陆耘琛为什么要在做到一半时装睡,或者为什么明明想睡觉却还跟他做,不管答案是前者或后者,他其实都不会太惊讶。
「我怎么了?」陆耘琛道,语气平和。
「不、没事。」
江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了,包括对方昨晚的异常,陆耘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会探究理由,只会完全配合。
「陆先生,我去冲澡。」
陆耘琛点了点头,身旁的人动作轻巧地滑下床舖,赤裸着身躯走向浴室。
虽说浴室仅以一层透明玻璃隔着,不过水蒸气其实具有不错的遮蔽效果,至少现在陆耘琛只能看出里面若有似无的模糊身影。
他对昨晚的事其实还有印象。
其实陆耘琛本来就想睡了,但是发觉身旁的人动作轻微地自渎时,就完全忍不住了,索性让对方起来,再做一次。
虽然有生理反应,但想睡觉的欲望也同样强烈,他半闭着眼,有那么一段时间睡着了。等他醒来,才注意到江临仍跨坐在他身上,同时脸贴在他身上,努力地吞咽他的下身,每当顺利进入时,江临就会发出那种近乎满足的呻吟声。
陆耘琛很肯定自己大概只是睡着了十分钟,不会更久,但江临居然没有停下,反而趁着他睡着继续做下去。
惊讶归惊讶,但陆耘琛并没有觉得受到冒犯,毕竟这也是出于他的提案,做到一半睡着是他理亏。然而,他也想看看,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江临会做到什么地步,所以他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维持着自己仍然熟睡的假象。
江临很快就高潮了,射精之后趴在他身上,不断地颤抖着,似乎沉浸在余韵中。
他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江临仿佛有些踌躇,过了一会,却选择撑起身躯,继续用后方的入口吞咽性器,然后发出非常愉悦的叫声,陆耘琛一度悄悄睁开眼,发觉那张稚嫩的脸上涂满了情欲与渴切,脸上的潮红与恍惚的目光都彰显著对方的投入与忘情。
陆耘琛不能否认,他几乎是看得怔住了。
江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吞食着他,没有力气晃动腰部时就急切但小心地调整位置,让含在体内的器官抵着敏感处,连动都不必动,光是那样就能让江临发出沙哑甜软的呻吟。
陆耘琛曾想过要不要干脆睁开眼,配合对方做完,但江临似乎独自一个人也能做到,所以尽管装睡装得有点辛苦,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清醒的征兆。
江临在欲望上比他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