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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

    韩锦书心软了软,把手机还给他,温声道:“如果想玩其他的,还可以来找我。”

    霍谊用力地点点头。

    韩锦书出了房门,帮他掩上,又走进霍阑的书房。霍阑正皱着眉看报告,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迫不及待地抬头。

    他走进去,取笑一般点了点霍阑的手:“小谊没事,现在好多了,在玩游戏呢。”

    霍阑张口就要叫人去搬台游戏本出来供霍谊玩,韩锦书赶紧拦他:“小谊现在玩点简单的小游戏就可以了。我也跟他说了,等会有事可以来找我,不用操心太多。”

    霍阑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难免会关心过度。韩锦书劝了他几句,他才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失态,掩饰般地咳了咳,把关注点重新放回工作上。

    晚上霍谊吃饭,霍阑特地吩咐厨房多做几道他喜欢的菜备好甜品,霍谊饭后要看电视,霍阑也坐着陪他看那些无聊的偶像剧。韩锦书第一次路过时,霍谊被电视剧里的搞笑桥段逗得前仰后合,笑得歪倒在哥哥身上;第二次路过的时候已经换演了另一部虐心剧,电视放着催泪的bgm,主人公说着煽情的台词,霍谊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霍阑拿出遥控要换台,他又赶紧按住哥哥,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韩锦书两次路过,霍阑都注意到了,不忍打扰弟弟看电视的兴致,只用眼神示意他过来。韩锦书高深莫测地盯着他摇了摇手指,霍阑又瞪他,韩锦书一边忽略霍谊和他的亲密接触,一边又觉得他不堪忍受弱智电视剧的折磨却不得不看的表情实在很好玩,捂着嘴笑着走过去。

    他到了书房,对着便签本上的记录整理白天霍阑处理好的文件,做完后又坐到霍阑位置上,抬笔把刚才霍阑那个好玩的表情记下来。

    不开心的事,只要不写就不会记得。他心想,还是霍阑不一样的那一面,比较有留存记忆的价值。

    霍谊被齐斯嘉养得很好,也很有规矩,到了该睡觉的点就关掉电视,洗漱准备上床。霍阑终于脱离折磨,在弟弟洗漱的时候回了一趟书房,韩锦书也正好出来,两个人便撞上了。

    霍阑眯起眼睛,捞住他的腰把人往里面一扯:“好啊你,我叫你都敢不理我了。”

    “你没有叫我啊,”韩锦书矢口否认,“你的眼神难道不是‘快走,不要打扰我和弟弟约会’的意思吗?”

    话说罢他的腰上又被掐了一下:“还学会曲解我的意思了!”

    韩锦书推了推他,没推开,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口气。霍阑作势要咬他脖子,韩锦书又摊手举在头的两侧,投降一样地说:“也十点半了,我要回家了。”

    霍阑道:“回什么家,留下来陪我。”

    “不行,今天我想回家睡觉,我还要顺便拿个东西呢,”韩锦书眼神很自然,“而且上次小谊不是要你陪着睡吗?这次他情绪起伏有点大,说不定晚上会做噩梦,你还是多注意一下他吧。”

    霍阑挽留了他两句,没成功,叹了口气送他下楼。冬天晚上风大,霍阑给他披了件外套,又叫了个保镖陪他回去。韩锦书在他耳侧落下一个暖和的吻,坐上车离开了。

    霍阑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内才离开。他到了霍谊房间门前,开门进去,霍谊刚换好睡衣窝进被窝里抱着熊,眨着大眼睛看他。

    片刻,霍谊好像意识到什么,很自豪地仰起脸说:“这次不用哥哥和我一起睡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霍阑轻笑着夸他两句,给他拉好被子,开了小夜灯。回到房间后,他又看了会书,估摸着韩锦书多半快到家了,拨了个电话过去。

    两个人很平常地交谈了几句,韩锦书声音突然顿了顿,呼吸不规律了一瞬。霍阑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很急促地对着保镖问了些什么。霍阑听见“后面有车”“不太对劲”这些词,心一下子急了起来,连着追问好几句,半晌韩锦书才道:“我到家门口了,感觉有人在蹲点,看见车子就不见了。后面也有辆车子一直跟着,挺隐蔽的……不过好像没有正面冲突的意思。”

    霍阑当机立断道:“你让保镖把你载回来,我现在派人过去接你们,小心一点,对方如果有什么异样的话就马上说,明白了吗?”

    第二十三章

    正如韩锦书所说,对方没有正面冲突的意思,他们的车子一掉头,对方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飞快地离开。韩锦书早已经在座椅上翻身去看后面的车,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晚上的灯光有些暗,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认出对方的车子型号和后几位车牌号,为防忘记立刻就报给了霍阑。

    霍阑一边把霍家的派人去设法调交通录像。七八分钟后,韩锦书终于和去接他们的人碰头了,他这才安下心来。

    等韩锦书重回霍家的时候,霍阑已经在门口等了他好久。韩锦书刚一下车,霍阑便扯住他的胳膊,一下子把人抱到怀里。

    韩锦书扭了扭,笑道:“你站了多久啊,全身都是冰的,这样还来抱我,占我便宜是吧?”

    “就你会贫,”霍阑揽着人往屋里走,“伤到哪里没有?”

    “就正常地坐了一趟往返车而已,没事的。”韩锦书在他冰凉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累了,我们睡觉吧。”

    他们经过霍谊房间的时候,还听见里面的人在悄悄地打电话撒娇。霍阑笑了笑,揽着韩锦书进了房间,给他拿了睡衣抱着人亲了一下头发,叹道:“还好你没事。”

    霍家今晚值班的警卫加了三个,还多安排了人夜巡。韩锦书经过那么一会儿的精神紧绷确实累,简单洗漱后就上床,霍阑抱着他亲了又亲,两个人什么事也没做,被窝渐渐地暖起来,最后相拥着睡了。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那辆车子是霍怀殷名下的,所有人是他的一个私生子。霍阑看着人的照片觉得有点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他几年前见过,畏畏缩缩地跟在霍怀殷身边,被人嘲讽了也只是赔笑不吭声。

    他目前在某个企业当高管,似乎这两天出了个不小的错误,徘徊在被赶走的边缘。霍阑按兵不动,不打草惊蛇,只让人接着把对面的情况调查清楚。

    韩锦书又变成了不能离开他身边一步的状态。三年前韩锦书因为帮他挡灾伤到了大脑,一年前又因为开了他的车险些被人撞,好在那次没有出事。

    韩锦书从不觉得不忿或怨念,有时还会反过来宽慰他,摆着最贴心大度的表情,只向他索要一点亲密的陪伴。霍阑能察觉到他最不愿看自己怎样的表情,因此很少表现出愧疚,但他对韩锦书的愧疚一直都在——若是可以,他宁愿韩锦书遇到的事统统都换到自己身上,然而世事总无法逆转。

    霍阑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