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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杂吵嚷的声音一股脑儿地冲击着耳膜,撞击着大脑,然而白格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能看到一步之遥处,为他撑开西装护住他的人。

    阴影下,那人的剑眉皱成一个黑色的深“v”,嘴巴绷成一条直线,一绺刘海挣脱了整齐的大部队,肆意荡了下来,而那双惯常凌厉的眼睛,正紧张且迫切地盯着他。

    这一刻,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疑似关心和担忧的神色。

    一如当年那场绑架,这人也是全程这么看着他。

    徐承渡?

    白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抓住那人举着西装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

    徐承渡眼里闪过困惑,随即一扬手,挣脱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避如蛇蝎般把他那件遮挡的西装外套扔远。

    然后,那件面目全非的西装,就这么在白格眼前迅速碳化变成焦黑色,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和滚滚白烟。不远处,酒瓶散落的红地毯上也都被腐蚀出一个个骇人的黑洞。

    刚才一耳朵无意间捕捉到的硫酸二字,此时明明白白彰显在眼前。

    白格瞬间心如擂鼓,脸色瞬间就白了。

    “你怎么样?”他没头没脑地再次扯过徐承渡,硬是要检查其后背。

    “没事。”徐承渡摆摆手。

    他淡定的回答引来白格突然间的暴跳如雷,“什么没事!你跑过来干什么!谁要你过来的!”

    压着嗓音的怒吼,透着强势和霸道。

    徐承渡被他这一吼吼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

    白格身后吓得紧紧攥住白格袖口的安慕猛地放开了手,不知所措地盯着突然发飙的前辈。

    等她越过面前帅气保安的肩头,看到地毯上被几个壮汉联合压在地上挣扎不止的男子时,美目里闪过惊疑,“蒋……蒋经纪人?”

    “你认识?他是冲你来的?”徐承渡懒得和一言不合就炸毛的白格一般见识,扭头问安慕。

    安慕却像是被突然施了哑巴咒,闭紧了嘴巴。

    “安慕!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外围女培养到今天,你他妈的有了点名气,转头就签约新公司!你对得起我吗?啊?!忘恩负义的东西,反正你也不要脸,干脆毁了算了!”男人骂得极为难听,引得周围媒体纷纷拍照,更有好事者竟然递上了话筒,迫不及待地采访起来。

    安慕的泪水毫无预兆地突然决堤,她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再躲在白格背后,怕连累白格也沾染上丑闻,然而这一挪,她整个人就曝光在了闪光灯和一声声难堪的质疑下。

    “安小姐,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前经纪人,会做出泼硫酸如此可怕的行径吗?”

    “您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他的事呢?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

    “对于前经纪人说你忘恩负义的说辞,您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安慕几乎泣不成声,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我……已经与他解除合约关系!你们……你们不要问我了……”

    徐承渡看不下去了,这群媒体对一个刚受惊吓的女孩子这么狂轰滥炸真的好吗?怜香惜玉的精神都被狗吃了?他戳了戳身边像跟木头一样杵着的白格,“喂?你的女伴被这么欺负,你不帮帮忙吗?”

    白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几步上前搂过安慕耸动的肩膀,“各位媒体朋友们,如你们所见,安慕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容她先调整调整情绪,再回答诸位的问题。”

    说完,就十分霸道地分开纷拥而上的媒体,带着安慕离开红毯。

    “跟我来!”临走前,还不忘咬牙切齿地叮嘱徐承渡。

    一下场,闻讯赶来的经纪人立刻把安慕接走,白格则拽着徐承渡不由分说地往自己的化妆间走。

    化妆间里,有等待着给白格补妆的各色助理,门被不友好地踢开时,几乎所有人都跳了起来。等她们再看到难得乌云满面的白格时,立刻噤了声,收拾收拾东西,光速离开。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额……你的助理们,都挺……挺有眼力的。”徐承渡摸着鼻子打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敢看白格的眼睛,说句略怂的话,有点吓人。

    但是……他又没做错什么。

    于是梗起脖子,“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话音刚落,白格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一把撩起他的衬衣。

    微凉的手指抚过腰边灼烫的肌肤,引起令人绝望的颤栗。

    徐承渡悚然一惊,连忙转头,往下扯衬衫,“你干嘛!非礼啊!”

    然而头还没转过去,脸就被一只手抵着硬生生又别回去,直接压扁在门上,“别动,我看看硫酸有没有穿过外套,落到你背上。”

    这姿势像极了他们警察平时缉拿犯人的擒拿……

    徐承渡:“……妈的,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徐承渡:这姿势……后入吗?(害羞)

    白格:再废话,顶翻你。

    第21章 口是心非1

    白格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腰际,明明再没有疑似触碰抚摸的动作,徐承渡却异常敏感,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跟过了电一样。有目光像把被烈火炙烤过的匕首,自上而下一寸寸地剐过他的后背,从肩胛骨,到后腰窝,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片肌肤。

    这种感觉,仿佛脚底板被狗尾巴草的绒毛不轻不重、若即若离地挠着,分明极其不舒服,却享受着忍耐的过程。

    双方的沉默让化妆间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徐承渡几乎能感知到白格呼吸间喷洒在他后背的灼热鼻息,一下一下,像是轻巧的鸟儿用翅尖一次次掠过微波荡漾的湖面。

    相比之下,白格与他的心境截然相反,冒着森然寒气,这寒气从心底升起,席卷向四肢百骸。

    他看到了疤痕。

    深刻的、狰狞的、令人难以直视的疤痕。

    同样的后背,白格很多年前见过,彼时还是一片光滑,如同那时平整宽阔的篮球场,现在却像是遭受了原子弹袭击,坑坑洼洼有如月球表面。

    这些年,这人到底在过怎样一种生活?

    心尖泛疼,呼吸都不可控制地急促起来。

    白格就这么看着他眼前的背部皮肤一片一片地泛起潮红,像是落进了火星,由点到面,迅速燎原。

    “你……”

    “凶徒的硫酸瓶及时被我踢飞,洒出来的硫酸没有多少,都被外套挡住了,我真没事。”实在有点别扭,徐承渡抢先一步开口,同时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白格的钳制,转身就把赤裸的后背抵在门上。

    他低着头,神情淡漠,从白格手里拉下自己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