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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你他娘的最好少管闲事,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

    陆臻脸色一变,抬手隔空就是两巴掌。

    壮汉被左右开弓扇囫囵,直接转懵圈儿了。与此同时,两边脸颊肉眼可见红肿起来。

    没等壮汉醒神,季然过去一把就把陆婉雪扯到了身后。

    “哎哟,你,你敢打我?!”壮汉懵圈跟跄好几下才站稳,怒指季然,气势却俨然减半,不过是色厉内荏。

    “你欺负个小姑娘,我怎么不敢打?”季然冷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哼,我打她,你怎么不问问这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壮汉铜铃大眼狠瞪了躲在季然身后的陆婉雪一眼,“个臭丫头就是吃准我咋的,三天两头盯着我那包子偷,我说见天儿包子咋少那么快呢,今儿个可算是让我给逮到了,你不是要给她出头吗?行啊,那就赔钱吧!”

    季然正要问多少钱,就感觉到陆婉雪在后背扯他袖子,忙转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她讹人。”陆婉雪瑟缩的躲在季然身后,瞪向壮汉的目光却倔强又执拗,“我没有经常偷,今天是第一次,就,就手头这一个,是,是给弟弟吃的。”

    那壮汉还要强词夺理,见季然目光一凛,顿时吓得后撤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摸脸,“臭丫头就就……”

    “你这包子怎么卖?”季然打断壮汉问。

    “两,两文钱。”壮汉终于还是将讹诈的话给咽了回去。

    季然抬手就抛了个两个铜板在壮汉手里,“滚!”

    壮汉手忙脚乱的接住钱,看看季然又看看陆婉雪,这才满心不甘转身骂骂咧咧走了。

    这壮汉就是个嘴糙的,骂人忒难听,陆臻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冷笑一声,飘过去一脚把人踹个马趴,那壮汉没看清是谁踹的自己,也只以为是季然,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壮汉走了,季然才转身问陆婉雪,“子元在哪?”

    “在那下面。”陆婉雪手指一旁的布匹摊下面,然后冲那边喊道,“阿元,出来,已经没事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同样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小家伙从摊子下面钻了出来。

    “季叔!”陆子元看到季然眼前一亮,当即就跑了过来,却碍着自己身上脏,没敢靠近,怯怯的站在姐姐旁边。

    季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让你们吃不饱就去我那的吗?怎么没去?”

    “那天我回去,被三婶发现了,我和弟弟担心给季叔惹麻烦,就没去。”陆婉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黑灰。

    季然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倒是给愣了下。

    回过神来,季然笑着揉了揉两人乱蓬蓬的脑袋瓜,“走吧,季叔请你们吃面。”

    “谢谢季叔。”两小孩儿异口同声道。

    季然一手牵一个坐回之前的桌子,老板已经把煮好的面放桌上了,季然又给喊了两碗,把现成的这碗推给陆子元。但小家伙或许是经历了些人情冷暖,比原先那自私自我的时候懂事多了,居然把面推给了陆婉雪。

    “姐,你先吃,我还不饿。”

    陆婉雪眼睛一下就红了。

    季然道,“以后别再这样了,饿了就去我那,你三婶不敢找我麻烦。”遭此变故,若那高慧还学不乖,他不介意给她加深印象终身难忘。

    姐弟俩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见季然说的是认真的,这才高兴的点头应了。

    季然又想到回头上任的事情,道,“我也会给他们打招呼,就算我不在,你们也不用害怕,过去吃就是。”

    陆婉雪本来在吃面,闻言挑面的筷子顿住,“季叔要走吗?”

    季然摸摸她的头,没有接她话茬,“小雪是个好孩子,将来可要一直这么好下去知道吗?别给你家里人学,好好教导弟弟。”

    陆婉雪眨了眨眼,重重点头。

    第83章 赴京

    距离皇帝封官转眼就是数月,夏末未尽秋季正待,京城那边才总算下达了任书。官拜五品,任仕农大夫,不日进京于新开辟的农教司任职。除此之外,来传任书官印的人也表示,仕农大夫府邸已经初建成,季然举家过去便可以直接入住,顺带附上府邸地址,家门钥匙。

    这期间,季然早已将家里事宜安排好,也听取陆臻意见到牙行又买了一批奴仆,人数也不对,和之前陈叔他们那一批刚好成正比。

    这不日赴京上任,留守人选就得快些下决定,思前想后,最终季然将陈叔陈嫂夫妇和新买的几人留了下来,只带走了李贵张平,春桃秋瑶,以及后来的老刘。除此之外,季然还特地把京城住址给陈叔留了一份,方便他有事联系,还有就是嘱咐他李奎来了将新住址转告对方。

    做好最后的安排打点,季然便上有老下有小,连带奴仆八人(实际九人),收起一应琐碎,牛车马车驴车的,就这么告别陆家村里正,浩浩荡荡的启程奔赴京城,走马上任了。

    此去京城最快也得十来天,为了少在路上受罪,他们星夜兼程,也只提前了三天到京而已。

    路上死赶紧赶的时候季然除了累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真到了城楼下,透过马车窗户仰望那重兵把守,高耸厚重的城楼大门,方才生出几分乡巴佬进城的激动感慨。

    季然努力辨认了下城门门匾上龙飞凤舞的石雕大字,一个也不认识,字体明显是出自书法大师之手,比陆臻牌位上的字还抽象,好歹陆臻的牌位还能连猜带蒙,这个却是完全看不懂。

    “那上面是什么字?”马车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四口没别人,奴仆都在后面的牛车和驴车上,季然没有顾忌,扭头就问陆臻。

    “邬镶。”陆臻道,“咱们南朝京都就在邬镶,连三岁小儿都知道。”

    这是……变相的说季然连三岁小儿都不如。

    季然还真就是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他一个外来人口,上哪知道去。可就算是这样理由充足,季然还是忍不住脸红。

    马车转眼排队到了城门口,哨兵例行检查确认身份后才恭敬放行。

    等马车进了城门,跑出一段距离,季然才问道,“这京城每天都这么把守森严吗?”

    “不是。”陆臻道,“应该是在排查什么人。”

    “哦。”季然随口应了一声,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马车从城门晃悠而过,西行穿过北街,穿过东道,足足绕城跑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总算到了地方,正是西城永安街。整个仕农大夫府邸临街而立,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光是外面看,就比季然在陆家村所建的宅邸要豪华气派,尤其两扇朱其大门看着就高档上档次。

    然而唯一的缺憾就是,这种官邸好看是好看,肯定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表面光,光有风雅景致管屁用,又没有实用价值。不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