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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就是来要回自己的东西,要不回来也无所谓,他就是打了砸了也不便宜这帮混蛋!

    然而冲进堂屋,季然就愣了,眼下这众人齐聚气氛沉凝,高位上还一脸严肃的坐着个捋着胡须背脊的佝偻老者,这架势,怎么看着都有点像是三堂会审呢?而且他这一进门,齐刷刷的数双眼睛就朝他看了过来,别人倒是装的四五六的,冷香莲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是不加掩饰。

    所以……这一出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想着,季然就挑了挑眉,擀面杖状似随意的敲打着掌心,就那么站定看着众人。

    “哟,大嫂这是干嘛呢,莫不是当着里正老爷的面还想对爹娘行凶不成?”冷香莲瞥一眼季然手里的擀面杖,当即就阴阳怪气的挑拨起来。

    冷香莲心里有气那是必然的,昨儿个高慧拿来一只鸡腿,撕成丝儿都不够孩子们分,他觉得这季然不会做人,东西只给高慧不给自己,是没把自己这个妯娌放在眼里,自己是个男寡妇生不出娃来,就见不得别人好别人能生,真不是个东西!

    正因为这样,她才拿季然捂着吃独食不孝顺公婆为由在两老口面前挑唆,这不,陆婆子不止吆喝着长庚长庆两兄弟搬光了季然的东西,还请来了里正倒打一耙。

    冷香莲这一声质问可谓是点燃了炮仗,陆婆子哎哟娘哎的就拍起了大腿,“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老陆家这是家门不幸啊才讨了这么个冤家进门啊!贱皮子这副混子样哎,这是要当着里正老爷弑父杀母啊!儿啊,臻儿啊!你咋个就这么去了啊!你看看你媳妇儿,这是不要你爹娘活了啊!”

    季然目瞪口呆,这婆媳俩一唱一和,还真是一出真人版精彩大戏,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你们倒是吆喝上了。”季然心里吐槽,面上却是一派冷然,“我不管你们今天要唱什么大戏,总之一句话,你们怎么搬走我家东西就怎么给我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的东西?什么是你的?”陆婆子也不坐着了,跳的就站了起来,“你嫁到咱们陆家,就一个破包袱,连个嫁妆都没有,你也好意思说你的东西!正好今天里正老爷在,就让他老人家来评评理,你说你,进门之后就养膘,地不下活儿不干,还趁家里人不在偷东西,我和老头子就问你两句,你,你就野蛮动手打人,你目无尊长,不守孝道你不是人!你还好意思说来要你的东西,我们家向来一起吃喝又没分家,一大家子都为了生计忙活,你倒好,私藏口粮不拿出来,你眼里还有这个家有我们做公婆的吗?别以为你是男人就可以不遵妇道,你和臻儿的婚事可是皇上下旨赐婚,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不认同,就是质疑皇上的决定,忤逆圣旨,死罪一条!你要认可这桩婚事,你就是老陆家的媳妇儿,冠了夫姓,你就是臻儿的妻子,替他以尽孝道赡养公婆天经地义,到哪我老婆子都不要跟你说理儿去!”

    任由陆婆子噼里啪啦,季然也没有出声打断她,等她喷完了,这才抱着擀面杖下巴一抬,“说完了?”

    陆婆子吃不准季然这反应是什么个意思,倒是一下给愣住了。

    就听陆老头忽然扶着腰哎哟喊了起来,“哎哟,我这老腰啊!”

    陆臻都看不过去了,当下就要过去教训这些人,却被季然一个眼神给制住了。不过是泼妇伎俩,如果这都摆不平,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昨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大门敞亮别人可是看得清楚明白,孰是孰非,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里正老爷乃是大睿智着,想来昨天的事情也是听说过的,是非如何,他老人家心里想必早有论断。”季然眉目沉静的朝里正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我初来陆家,对环境对人都很陌生,且不说我没拿,就算是动手做了吃的又有什么关系,就我住那屋子一穷二白连个灶台都没有,一看就是没分家吃大锅饭的,那我肚子饿了自己弄吃的有什么不应该,就至于你们喊打喊杀?吃你们家东西被当贼,那行,我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那又有什么不对,我放在耳房的口粮都是昨个儿用野味向村民换来的,你们又凭什么一股脑给搬走一空?现在还摆出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兴师问罪,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这是想把分家摆上明面了?你还跟我说理去,我看你这是非观念都拧成麻绳了吧?”

    “好啊!你可算是承认鸡蛋面粉是你偷的了!”陆婆子却压根儿不是个能讲理的主,自认为揪住季然的语病,转头就看向里正,“里正老爷,您刚也听到了吧?我们家可没冤枉他,这就是个贼啊!”

    第21章 分家

    陆婆子的胡搅蛮缠简直把季然给气笑了,他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农民堆儿里来的,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争个土边子,抢个毛胚子,东家猝死鸡,西家丢了鹅,吵架撕逼打架斗殴都不是稀罕事儿,可这种所谓的自家人吃点东西就是贼的奇葩事儿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不拿他当自己人也就算了,可这老太婆前句陆家人应该怎么着,后句吃了东西就是贼,这特么什么奇葩脑回路,自打脸这么起劲,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谁泼谁有理还是咋的,那他先打砸了再来讲理成不?

    “好吧。”季然见里正老爷没吭声,一副作壁上观样,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目光犀利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在陆婆子脸上,“你就纠结那一颗鸡蛋一点面粉的事儿呗,成,我赔,但有一点,这家分定了,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我季然在此申明,被分出去,从此咱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别说一家人不分家有理没理的事儿,真要你说的那样,我季然进了陆家门就是陆家人,挣多少都得上缴,吃多少都是贼,那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今天里正老爷被你们请来看闹剧,改明儿是不是就得来主持公道,劝你们好心给我准备一张草席裹尸了?就是不知道,这剥削虐待导致饿死的,算不算犯罪呢?”

    季然这么一席话,算是拐弯抹角把里正的嘴都给堵死了。他的意思很明确,看热闹可以,跟着作妖,那就自个儿品味儿掂量着来!

    里正本来就是作壁上观看热闹,端着一脸严肃装样子,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他原本也就是想着和稀泥当个和事老来着,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被季然这么一揭底儿,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赫然,不过却也不能说季然的话没理,心里其实挺看不上陆家人这做派的。

    “咳咳!”瞥了一眼季然,装背景布半天的里正老爷总算假咳两声有了点反应,话却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的,“陆婆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听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你嫌弃人新媳妇儿进门吃了东西,可人家不是刚进门不熟悉吗?你身为婆婆,点拨两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