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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陆婉容可能是在逃避,逃避回洛阳老家,或许真就像傅念君所猜测一般,陆婉容与亲长发生了什么事,一味瞒着她和陆成遥而已。

    陆婉容发觉这两天自己屋外似乎多添了两个婆子,来回走动,见到出入的丫头就虎视眈眈,她自己要出去走走也觉得她们似乎盯得很紧。

    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么?陆婉容心里不由忐忑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她与傅宁之间不过是君子之交,断无什么暧昧可言,他不过是好心帮过自己几次忙而已。

    陆婉容想来便觉得一阵惆怅,看着那两张花笺呆呆地出神,傅渊就是喜欢谢公十色笺的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遗落了一篇誊抄的傅渊的文稿,被傅宁拾到了,陆婉容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可傅宁却在花园里温和地将东西交还于她,还微笑着坦言:“我也十分欣赏三郎君的才华。”

    他们二人此前也有数面之缘,还曾经一道受过傅梨华的奚落,当时为他们解围的就是傅渊,二人竟也一样对傅渊怀着热忱的欣赏之意,加之傅宁为人温和,言谈有趣,坦然磊落,陆婉容心里便渐渐地对他生出一些亲近之感。

    他们一样仰慕傅渊,一样在傅家地位尴尬,这样的情绪带动着,陆婉容自然就视傅宁为朋友。

    而且她就如同中毒不可自拔一般,日渐无比期待着从傅宁口中的流露出的有关于傅渊的只言片语。

    正文 第242章 陆家的心思

    人人都不知道,这段日子,傅渊渐渐成了陆婉容心中一个隐晦的创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要发霉腐烂之时,傅宁的出现无疑就像一味缓解痛苦的良药。

    她心里许多连不敢对傅念君表露的情绪,都似乎能够找到了一个出口。

    她对傅宁绝无什么男女之意,只是当做一个十分特殊的朋友罢了。

    这么想着,陆婉容便也不管外头走动的婆子了。

    陆氏总觉得陆家不对劲,因此多留了一个心眼,除了陆婉容,也让陆成遥暂缓两天回去,她总要把洛阳的消息弄明白才肯放心。

    自然,她当然不知道,此时这多留的一个心眼,会使陆成遥的人生发生不小的改变。

    很快陆家的信就来了,是她兄长,陆成遥和陆婉容的父亲陆三老爷亲自修书。

    陆三老爷的信里什么都没提,平常地很,可就是太平常了,有种故作轻松的冷漠。

    紧接着陆氏就又收到了她嫂子的信,陆婉容的母亲一直不待见陆氏,犹豫了一番,是实在忍不住就憋着气儿在信里多说了两句,词句很酸,透露出的意思,陆婉容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她说的不多,可加上陆氏自己的人回去打听走访了一圈,陆氏立刻就明白过来,陆家的不满是针对她。

    恐怕陆婉容有心于傅渊却遭拒的事,陆家已经知道了,而她这个做姑母的,自然难辞其咎。

    陆氏将傅念君叫到屋里,傅念君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氏用这般严肃的态度来处理事情。

    从一张小小的花笺起始,陆氏见微知著的本事远胜于她。

    这件事,不只是小儿女的私情了。

    “二婶,陆家已经知道了三娘的事,您心里有数是谁说的了?”

    陆氏横了她一眼:“这件事三娘那个糊涂哥哥不清楚,也就你我、三娘、三哥知道,不是我们这里,自然就是你三哥身边的人。”

    “是傅宁……”傅念君还是说了出口。

    即便不说,陆氏也已经猜到了,府里来往的男丁就那么几个,傅宁是最有机会的。

    “这个人,果真不简单。”陆氏说道。

    傅念君心里一片冰凉,对陆氏说:“他这么做,特意绕过了您和陆表哥,让陆家自行决定三娘的亲事,我猜陆家定然因为此事对三娘十分不满,就随便给她指婚,她心里凄苦,傅宁才好趁虚而入。”

    陆氏扫了她一眼:“你是这么想的?”

    傅念君愣了愣。

    陆氏叹了口气,“三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棋子,是陆家,要遭大难了。”

    傅念君诧异,陆氏究竟查到了什么?

    “不仅仅是三娘的婚事匆匆定下,幸好我叫成遥暂缓两天,洛阳那里,已经也替他定了人家,与肃王大有牵连。”

    傅念君微愕,她在前世的记忆里只知陆家败落,却不晓得他们家败因是在肃王这里,也是了,肃王没有好结果,跟着他的党羽自然只能走下坡路,陆家即便逃过了一时,可始终被人握住把柄,不败也难。

    陆氏仰头喝尽了茶杯里的茶,将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眸中隐隐含着怒气:“看到了没有,他们就是这么糟践自己子女的,蠢得无药可救,而那两个小的呢,一个只知道功名利禄,不知道睁眼看看局势,一个只耽溺于男欢女爱,一个男人而已就把自己这辈子折腾坏了!”

    傅念君汗颜,她骂的不止是自己的小辈,也是傅念君的亲娘和亲舅舅啊。

    陆氏确实是气得狠了,可她无人可说,只有傅念君。

    傅念君仔细想了想,就能大概明白了,“傅宁是受人指使,在傅家谋划,他与三娘亲近,后又将三娘与我三哥之事透露,他背后之人将这个消息传于陆家,又借肃王之名拉拢,陆家老爷夫人与您一向离心,就悄然定下三娘的婚事,三娘知道后,大约会觉得是我三哥与陆表哥筹划通知陆家,才会有如此了无生趣的意味,若是……再出点旁的事……”

    她咳了一声,联系自己所知道的蛛丝马迹,继续说:

    “我是说假如,发生了些事,她必须要嫁给傅宁,那陆家那里必然恨死您,而傅宁背后之人终于可以收网,借此婚事威胁陆家,陆表哥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定亲,好,完全是可以当做抵罪了,您、陆表哥、三娘与陆三老爷夫妇,全部离心,好歹毒的连环之计。”

    从一个小姑娘的慕少艾之思,结合陆老三爷夫妇攀附肃王的意图,就可以完全瓦解掉陆家两代人之间的联系,将陆家完全玩弄于鼓掌。

    所以难怪陆家后来会这么恨陆婉容,老死不相往来,而陆氏的女儿傅七娘子长大后,与傅家、陆家也全无半点联系。

    陆氏脸上的怒气终于消退了些。

    “总算还有个你能够说话。”

    她继续道:

    “傅宁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