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枕头下。
我双腿压在他脑袋两侧的枕头上,我感觉他额上的汗水、张合着无法闭上嘴里的口水都有些不可控地沾在了我的裤子上。
我在程先生企图用舌头顶出我的东西的时候,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插了进去。
程先生喉咙深处在急促地收缩着,被绑着的脚都没忍住挣了一下,我听见绳子骤然绷紧后传传出的声音,他的手都捏成了拳头,几根青筋从手背上暴起。
他挣扎了下自己的脑袋,鬓角碎发上的汗水随着他轻微摆动的动作溅在了枕头上。
我看着那滴汗珠在枕头上慢慢地晕开,猛然间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它们在疯狂地叫嚣着我想射,想射在程先生的脸上,想射在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想射在他只着一条内裤的下身上。
我把东西从程先生嘴里把东西抽出来,确实没忍住直接射了他一脸。
他从鼻尖、眼罩到额头上都沾满了我的精液。
程先生仰面似乎十分难受地干呕了两声,随后他哑着嗓子闷出一声:“好了吗?”
他带着一副自己是被迫地、十分勉为其难、完全是在哄我的姿态。
我刚射精脑子还有些懵,盯着程先生的脸看了许久,他黑色眼罩上的白色液体实在是过于刺眼了,我伸手揭下了他的眼罩,随手丢在了地上。
我看见程先生的眼睛慢慢地从眼罩下面露了出来,他眼睫毛都是湿的,赤红的眼睛在无焦距了两秒之后直直地戳向我的脸。
他动了动自己的喉咙,朝我露出了一个难以言明的笑容来:“没有别人能这么对我。”他强调,“除了你,许默。”
我伸手给他擦了擦他鼻尖上沾着的我的精液,低头把自己软下来的东西塞进了裤子里,拉上裤子拉链后,我反手往他身下摸了摸。
程先生的哼声在我身下响起,我看见他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连鼻子都皱出了一些细微的褶皱。
嗯,他下面又硬了。
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跟程先生保持他自认为恋人关系的两个月时间里,从来没有发现程先生对于自身欲望的的掌控能力有这么差。
我伸手按了按他笔挺着的东西,越想就越觉得有趣起来。
程先生的呼吸声一点一点开始加重,我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问了他一句:“你想操我,嗯?”
程先生呼吸声渐渐变粗,他一双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往下压了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程先生的嘴角。
然后告诉他:“也不是不可以。”
我明显感觉到了程先生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提出要求:“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的手捏了捏程先生的宝贝,“让我满意了……”我觉得有些有趣,“我就自己坐上来。”
16.
我问了程先生两个十分无趣的个问题,所以程先生的回答也特别无趣,分别是:
“嗯。”
“全部。”
所以我没有让他操我。
很显然,程先生并不真诚。
当然严格来说我也没准备让他操我,我想这一定是因为跟程先生在一起几个月时间被他折腾出来的心理阴影。
我看见他的宝贝条件反射就觉得疼。
我穿好裤子从床上翻下来,朝程先生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可能也不是很想上我。”程先生脑袋转向我的方向,他眯了眯眼睛,大概是想解释些什么。
我没忍住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被你上嘛。”
程先生张了张嘴,半响后我见他闭上嘴,再次张口后声音都带上了些冷漠:“反正你不相信,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顿了一会儿,他声音又软了下来,轻声叹道:“许默,你想一想我会让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他这么说道,“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语气渐渐变了,突然就带上了一点轻微的嘲讽,“我想我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到让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从来没有一颗真心的吧。”
我看了程先生好一会儿,若硬要说我总是毫无道理地怀疑程先生的真心这回事,大概可以归纳为人类规避自己受到伤害的直觉,它们准准确确地传达给我程先生确实没有一颗真心。
就譬如他撒的那些十分劣质的谎言,以及……
我在程先生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看着程先生的脸,他的眼睛仍在微微泛着红,额头上仍铺了一层薄汗,他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种不带任何表情的冷漠。
我搬了个椅子正对着程先生坐下了,静静地看了程先生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最喜欢我身上哪里?”
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大概被我这种莫名其妙提出的问题给打的一个措不及防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说过。”他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他说,“是你这个人的全部。”
我点了点头,侧头看向程先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程先生四肢大张地被绑在床上实在是有些窘迫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带着一种很没有道理的惬意之心欣赏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倒觉得我身上这双脚挺好看的呢。”我侧头看着程先生,“您觉得呢?”
程先生的呼吸有片刻的静止,很短暂地、微弱到几不可察。
我起身走到了他身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没发现出有些什么奇特的地方,程先生的脑袋转向我的方向,他的视线跟着我的视线往我脚下走去。
我听见程先生呼吸又加重了。
这不是我的错觉。
我所设想的、以为的、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
它好像确实是真的。
我想一个谎言出现的原因必然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言明的目的,他在以欺骗的手段来隐藏一些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假设……
现在这个被绑在床上的一脸冷静的男人,他对于我一双脚的兴趣大概是大于对我本人兴趣的?
这样的假设让我觉得程先生脸上的表情都好像出现了些许细微的变化,那些深深压抑在他平静表情下的不平静。
我抬起一只脚直接踩上了程先生脑侧的枕头。
我得庆幸这张情趣大床它很矮,所以我一只脚踩上去毫不费力。
我踩在了程先生的脸旁,轻声问他:“你喜欢的是这个,对吗?”
17.
程先生那常年维持镇定表情的脸上如同老化的城墙一般纷纷脱落下来,那些刻意维持住的、怎么也不能露出来的关于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他呼吸急促、脸颊殷红,连眼皮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上下齿磕碰的响声都能清晰可闻,偏偏嘴上还能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程先生有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现在这句话的。
稍有一点生理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