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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喘上两口气。

    而傻子的特点就是不讲缘由地不依不饶,“看!”下一秒,脸就被掰向那个糖画。林尤觉得胸口发闷,很想挣脱控制自己的两只手,但终究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一条街已经逛到了尽头,林尤的手和脸几乎被揉`捏地变形。他疲倦地靠在一堵青石墙上,世子却终于松开他,蹿到了墙的拐角处。这家伙的护卫们怎么还没跟过来,林尤想,人高马大的傻子一旦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是绝对跟不上的。而一晃神的功夫,那个高大的身影果然不见。——真希望自己带了百味香来,这个时候吸上半瓶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但没办法装昏的此刻,他只能扶着墙试图追过去。

    没有,哪都没有。林尤回到原处,找见四个面露焦灼的王府护卫。四人见到林尤,眼巴巴地望向他身后,然后又垂头丧气地收回目光,“林少爷”,打头的护卫向林尤一拱手,林尤打断他,“我最后见到世子,他是从这个拐弯处走进巷子里,但巷子尽头是封死的,你们就从这里一户一户搜吧。除非世子会翻墙。”

    四个人面面相觑。林尤扶额,“所以世子会翻墙?”

    “这一片的墙并不高。”

    “那你们还得去对面看看,对面是什么地方?”

    “闻莺阁。”

    “饭馆?”

    “青楼。”

    第七章 兄弟

    林尤也曾对青楼充满好奇,庶兄林蔚的一个妾曾当过头牌的使唤丫头。她的举止风貌和家里的小姐丫鬟都有点不同,一颦一笑都带着些神秘的风韵。林尤很喜欢看她走路,走得很慢,像自己一样也走得不稳,但她的摇曳,偏偏有种婀娜多姿在里面。后来林蔚娶妻,所有的妾都被赶出了门。她走的那天,林尤还去偷偷送过她,目送那个弱柳扶风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林府的侧门外。

    所以站在“闻莺阁”的牌匾下,林尤忽然紧张起来,像是一种热`辣的悸动。里面的人都像她一样吗?

    几个护卫见林尤呆站着脸涨得通红,纷纷憋笑,问他要不要一同进去,林尤的脑子像被钟敲了,“当”地一下一片空白,慌里慌张地摆摆手,示意自己在门外等着就行了。

    天色渐晚,闻莺阁点起红色和粉色的灯笼,暖融融的光里,林尤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起了风,吹来醉人的香气,这种感觉被林尤深深刻在脑中,很温柔,难怪书里称这作温柔乡。

    护卫们进去半晌,却只见世子一人出来。林尤觉得有些奇怪,世子的脸上不见半分痴傻,行走间也是步履稳健,周身气度完全是个正常贵族公子的样子。逛青楼还能治脑子?疑惑间,林尤决定先侧身躲起来,眼见世子走远。

    难道说管家所言毅王府世子的癔症只会偶犯也不全是推脱之词?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总遇上世子犯病吗?还是王府的人不安好心,正是要找个人给犯病的世子折磨。

    思考间却被一个满是脂粉气的拥抱给笼住,回头一看,抱住自己的不是世子是谁?怎么没看见他什么时候又走回来,还是癔症犯了走回来的?或是自己眼花,刚刚那人并不是这个傻子?可哪有人会那么像的。毅王自王妃诞下世子难产而死后一直不肯再娶,世子也没有兄弟。

    “你有表兄弟吗?”林尤放弃了挣脱,干脆扎进了这个香气扑鼻的怀抱里,随口问了一句。

    “弟弟,”世子听了问句居然出乎意料地咯咯笑开,“平扬弟弟。”

    林尤吓得一抖,世人皆晓毅王独子唤作平昌,平扬这种名字可能只是他的表弟吗?护卫们站在不远处,林尤已经不敢再问。

    毅王如果真的隐瞒了自己另一个儿子的存在,其中的缘由恐怕让林尤猜一猜都会性命难保。

    护卫叫来了两顶轿子,世子却不肯撒手,直接将林尤就着站姿抱离地面,两个人坐进了同一顶轿子里。

    从逛庙会开始林尤就不得不忍受身上粘着一个大活人的状态,此刻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轿子不够大,只能坐在对方的腿上,过小的空间又使他有些气短。伸手想要掀开帘子换气,却被一把箍紧。“不走。”世子搂着怀里软软的身体直哼哼。

    不挨打就好,林尤只好和世子贴得更近。不一会呼吸粗重的人却变成了另一个,林尤在黑暗里感觉喷在自己下巴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想不好,再不掀帘子两个人都要憋死。但手被按得死死的,只好喊道,“停下!”

    清越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刺激到了缺氧的人,世子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似的“咕隆”声,猛地翻身骑在林尤身上。

    第八章 初`夜

    轿子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帘子想要询问,瞥见轿内光景飞速放下轿帘,对其他人打着手势叫快走。

    林尤感觉到轿子重新颠簸起来慌了神,敲打着轿子的内壁,“停下,快停下!”

    发了狂的世子任自己的手和嘴在身下人的躯体上胡乱游走,模仿着在闻莺阁窥见的场景,做这种事的人们都在笑,他们很快乐。而自己的身体很热,很想这样抱着、揉弄这具温热的躯体。很想贴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挣扎中碰到一个发烫的物件,林尤几乎恶心得崩溃,“他们给你吃了什么!”而林尤饱含情绪的声音完全是火上浇油,世子无法分辨抗拒的实际意义,只觉得林尤的浓烈的回应与青楼女子呻吟时的光景一般无二。他握到了林尤的下巴,在一股难以遏制的激情的支配下将它卸了下来。林尤的泪水瞬间爬满双颊,而世子则趁着林尤痛呼之际含住了他的嘴唇。近一点,更近一点……他吸`吮着林尤的舌尖,又向喉咙深处探去,想要就这样进入这个人的身体里。

    林尤用指甲抓挠着对自己施暴的人,轿子无声无息地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巷子尽头。

    太安静了,林尤绝望地想,外面太安静了。他听见自己在黑暗中哽咽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的啧啧水声,伏在自己身上的粗重的喘气声,布料的摩擦声。他无意识地晃头,无意识地挣扎,在一双灼热的手下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像一条被钉住了七寸的蛇。

    那双手蹿进了林尤的衣服里,漫无目的地摸索寻觅,久久不得其法后重新攀上了林尤的脸。滚烫的手指划到唇边,试探性地描绘着嘴唇的形状,林尤拼命把头向后扬起,抵住轿子的木板,但仍然无法抵抗对方唇舌的入侵。这次世子不再一味深入,而是从反复进出中寻得趣味,呼吸间林尤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正在发热,血液向下`身涌去,而头脑阵阵晕眩。

    香,香有问题……

    “啊唔。”呻吟脱口而出。

    “啊呜——”有人有样学样。

    “嗯…”

    “哈…”林尤觉得自己要疯了。听见一个大男人故作娇弱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