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破财消灾。
毕竟,正常人哪里敢跟流氓硬碰硬?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要总觉得自己无比正直,强大,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可是在某些潜规则面前,却不得不接受妥协。
这并不代表你放弃了自己,有时候,仅仅是一种方式,只要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又为什么不学会低头呢。
七八个小孩子从废屋里爬出来,进去的时候是段真打头,这次还是他断后,虽然听见没有鬼,可是小孩们心里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鬼都是晚上出来,他们大白天来这里,见不到也是正常,所以还是赶快出去吧!
张君麒人小鬼大,平时精明得像只小狐狸,可偶尔也有脑袋瓜打壳的时候,他想了想自己哥哥平时的做法,觉得孙永旭说的好像没有错。他家庭条件好,于是便主动邀请段真去他家里吃跳跳糖。
段真眸色一闪,答应了下来:“明天,我下午有事。”
“什么事?”张君麒奇怪道。
“哈哈哈哈,肯定是陪他的小叔叔!”孙永旭指着段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小真,你可真是小姜哥哥的跟屁虫哈哈哈……”
“孙永旭,你也要叫大哥!”有人不满。
“好好好,大哥,跟屁虫哈哈哈哈……”
段真不管他的调侃,相反,他还想跟在姜杜白屁股后面一辈子呢。
临近中午,这群探完险的小孩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分开的时候,孙永旭跟段真说好下午去取作业,然后急急忙忙跑进了家门。
也不知道他妈做的什么饭,隔着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另一边,杨春花帮着把菜端到桌子上,那边姜杜白还在厨房忙着。脸上的疤有点痒,杨春花忍不住轻轻挠了下,没想力道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挠破了皮。
“嘶……”
杨春花倒吸一口气,手上粘了血,他从卧室把镜子拿出来,屋里光线暗,只能到院子里,借着太阳光,杨春花清楚看到了伤口。
很小,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只不过……杨春花摸了摸上唇,哪里有几根短短的胡子。
段真从大门外进来,就看到有人在院子里。
他奇怪地走过去:“春花姐,怎么了?”
“小真回来了?”杨春花放下镜子,脸色平静,“没事,就是不小心挠破了脸,已经好了。”
段真闻言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大伤口,就不再继续问了,他和杨春花一起回屋,厨房里姜杜白听见声音后,喊话让他们先吃着,自己马上就做好。
两人坐在桌子前,杨春花想起姜杜白买的衣服:“大宝给你买了衣服,你试试。”
是一件蓝黑色的卫衣,连衣帽,而且还有一对可爱的兔耳。
段真心想,原来小叔叔喜欢兔子。
他乖乖穿上新衣服,大小合适,在屋里穿着也很暖和,段真很高兴跑去厨房给姜杜白看:“小叔叔,你看!”
姜杜白把锅里的面乘到碗里,看见小家伙兴奋地跑过来,笑了笑:“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
段真不好意思地弯了嘴角:“我帮你拿。”
“嗯,你端这个。”
把炒好的卤肉交给小孩,姜杜白自己端着三大碗面,前几天王婶给他们拿来了三挂面,吃了几次,味道还不错,而且段真明显很喜欢,所以这几天,他干脆在家研究各种面条的做法了。
夜晚,街上路灯昏暗,烤红薯的商贩从身后的小卖铺扯了根电线,在摊子前挂起灯泡,周围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也不知道政/府什么时候修一下路灯,这么暗,走路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下水道。
这个路段不是很繁华,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偶尔经过时,老板就会扯着嗓子喊上几句:“卖烤地瓜咯,热乎的烤地瓜——”
声音一波三折,带着浓浓的当地口音。
只可惜路人行色匆匆,很少会有人在烤地瓜的摊子前停下来。
老板有些失望,他抱怨着初春的干燥,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扣紧身上的军大衣,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马扎上,看着对面的灯光愣神。
一晚上了,才卖出去三块地瓜,“哎。”老板叹了口气,乐观地想,“十几块钱,还可以给孩子买顿好的,总比没有强。”
他没什么大本事,连小学都没有上下来,现在干啥都要看学历,早年吃了学历的亏,现在怎么也得让孩子好好读书,苦点累点不怕,只要孩子过得好就行。
对面的路灯前几天被人砸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老板正走着神,余光看见几个黑影快速闪进巷子,他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再看时,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原来是看错了!
“今天的人流不行啊,再等就晚了,还是收摊回家吧。”
阴暗的拐角处,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把麻袋往里一扔,“砰”的一声,麻袋里传出一声闷哼。
“过去打开。”脸上纹着刺青的青年用下巴示意了下袋子,立刻就有人走到麻袋旁,狠狠踢了一脚不停挣扎的人:“叫啊,怎么不叫了?还以为很有骨气,没想到也是一个孬种,呸!”
“你还让他叫!”青年啐了口唾沫,一巴掌糊到了小弟的后脑勺上,“老子好不容易让他不叫了,你他妈是想把人叫来?”
“不不不……大哥,不是这个意思……”那人被打了一下,却不敢有半点怨言,利索地把绳子解开,连忙退到青年身后,里面的人慢慢挣扎着钻了出来。
“是你!那人看到刺青青年的样子,惊恐地大喊。
“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青年不管男人的反应,他好像觉得这种“待客”方式并没有问题,“加上利息,一共是十三万,姓费的,劝你早点拿出来,要不然……”青年一脚踩到男人的右手上,“我看这手就留下来吧。”
“啊啊啊啊——我没有钱,大哥,我错了,再宽限几天,宽限几天我肯定凑够钱!”
旁边一个小弟上前踹了一脚:“操,给你拖了一个月,现在还拿不出来,当老子猴耍嘛!”
男人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刺青青年一脸嫌弃,他朝小弟们扬扬手,“明天十点,我们亲自上门去拿,别想着逃跑……你那八十岁的妈,呵呵,可还住在镇上呢。”
男人惊恐地目送着一群人离去,嘴唇颤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做客
任荣很高兴,她一向调皮的小儿子居然领了朋友回家,这要是搁以前,往往都是她去别人家,然后好言好语给人家长道歉。她这小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调皮,不爱学习,总是和同龄人打架,每次自己都被气得不行。
看了眼安静坐那儿喝水的小孩,任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哎呀,怎么会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