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结实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堪比裂变之前的那些健美先生。跨至二号身侧,肌肉猎手一拳轰在了二号面前的接待桌上,把木质的桌子打得猛然震动了一下。
“资格?哈,小伙子,在荒原上,拳头就是资格!”
二号抬了抬眼皮。
眼前的桌子的质地结构并不算优质,二号扫视了一下便已找到了木桌的弱点,只要自己朝着这个位置下手,必然能将桌子打得粉碎。只是念及之前严渊对自己的嘱咐,二号又不敢贸然动手,一旦回应了肌肉猎手的挑衅,势必会引起骚乱……
不过,回应的话,也许能给这些人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二号犹豫。
可没等他回话,一只手便轰然按在了桌子上,将本就因为肌肉猎手的拳击而隐有散架趋势的木桌打击得愈加摇摇欲坠。
“呵呵,没想到啊,你这破烂……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猎手协会的接待员狠狠地抽了下眼皮,生怕自己的桌子惨遭献祭。
二号侧头。
在肌肉猎手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名猎手。那人是个光头,锃亮的头顶甚至有些反光,看着颇为打眼。
不像严渊那般忘性大与脸盲,借助着记忆存储空间,二号几乎可以称得上过目不忘。这会儿见到光头,他迅速地在数据库里翻找了一圈后,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是和d型有所牵连的寻狗猎手?
还有……破烂……?
光头一脸不屑。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光头挠了挠自己那油光闪闪的头顶,看向了二号。他伸出拳头,在近乎贴着二号鼻梁的位置挥舞了一下,彰显着自己的实力。
二号面无表情:“有何贵干?”
光头淫猥地笑了一下。
“我记得你之前跑的时候是追着那个和狗在一起的男孩儿吧?那个小可爱,到哪儿去了?嘿嘿嘿……你该不会是……已经搞到手了吧?”
二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
严渊揉了揉鼻梁,总觉得想要打个喷嚏,只是他没觉得冷,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念叨着他。
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穿着在发型会所里顺来的休闲外套。白衣之下是一件骚粉色的衬衣,让严渊觉得尬到极点。
面上还有一副口罩。
全副武装到几乎没露出一丝皮肤后,严渊才鬼鬼祟祟地猫进了猎手协会。站在门口守卫的警备见他走了过来,一时有些发愣,让严渊差点没把心提到嗓子眼。
这移动伟哥杰克苏光环莫非无视样貌?
警备指着他:“你……”
严渊讪笑,但暗自后撤了一点,准备一有风吹草动便见机行事。
只是……
警备哈哈大笑了起来。
严渊:“……”神经病啊。
他这口罩是在发型会所里随手拿来的,为了赶时间溜进猎手协会看看情况,严渊压根儿没注意到这口罩不是什么正经口罩。
黑色的口罩上印着几个大字:
别看我萌,下面掏出来比你大。
无视掉笑点低迷的警备,严渊谨慎地迈入了猎手协会里。只是还未等他打量一下大楼内部的构造,一个巨大的物体便迎面朝他撞了过来。
严渊吓了一跳,赶紧闪开。
那东西嘭的一声跌在了地上,严渊一看,居然是个猎手打扮的肌肉男。此时那肌肉男痛苦地抱着身体,蜷成一团,看上去颇为喜感。对方痛苦的哀嚎着,浑身上下遍布着红痕,似乎被人痛打了一顿后丢了出来。
“什么素质啊,不准丢垃圾非要乱丢垃圾,这样污染公共场所环境啊,砸到小朋友多不好,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严渊抱怨了一句。
然后。
嘭!
又一个“垃圾”被丢了出来。
严渊:“……”
稍微挪移了一下落脚的位置,严渊绕过被当垃圾似的丢出来的猎手,跨进了猎手协会的大厅里。这刚一进来,便又有个猎手被丢了出来。
二号提着一名猎手的衣领,整个人都散发着如有实质的煞气。光头猎手被他揪着衣领往上提着,这会儿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活像个红鸡蛋。
“道歉。”二号的声音有些发冷。
他提着光头,将对方的头狠狠地撞向了那张之前就被震得有点散架的木桌。猎手协会的那名轻视过二号的接待员被他这凶残的表现吓地缩在桌角不敢动弹,差点没被吓尿。
光头被撞的有些眼冒金星。
有猎手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二号一拳撂飞,差点没摔得歇菜。严渊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乱丢垃圾的家伙是二号这货啊!
被二号提着的光头哀嚎着:“对、对不起!”
二号寒声:“不是跟我道歉。”
光头整个人都被撞地脑子发懵,心里叫苦不迭,之前那个和他们这帮寻狗的猎手一起行动时,那自称二号机械类人一直表现地非常孱弱老实,让光头一度以为对方是个好欺负的破铜烂铁。谁想得到……这人畜无害的东西下起手来这么黑啊!
“那是跟谁道歉……”他痛哭流涕,赶紧认怂。
二号冷哼了一声:“跟严先生道歉!”
光头哪知道这严先生是个什么人物啊,一时半会儿也没意识到二号口中的严先生就是被他叫做小可爱的严渊。虽然不清楚严先生是谁,但他还是赶紧改了口,连忙嚷嚷着严先生对不起来。
严渊咳嗽了一声,走了过去。
有猎手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严渊,顿时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朝他吼着:“你不要命了?想上去劝架?没看到之前被丢出去的猎手吗……”
那人话音未落,严渊便已走到了二号身后。
盛怒之中的二号根本没注意到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严渊,只不断地殴打着倒霉的光头。
见二号不搭理自己,严渊有些不太爽,他想出声喝止二号先冷静冷静,但无奈戴着口罩声音太闷而且音量也被压低了些,估计镇不住二号。
想了想,严渊一巴掌拍在了那张可怜的木桌上。
早些时候,这桌子就被肌肉猎手和光头连番□□了一把,这会儿又被二号拿光头撞了半天,且次次撞的地方都是连接的节点,早就如风雨中的孤竹一般摇摇欲坠了。
严渊这一巴掌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
桌子猛然坍塌!
缩在桌角的接待员被塌落的木桌碎片压了个正着,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全场寂静。
严渊:“……”
他看了看一群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猎手和协会的工作人员,又瞅瞅发现了他的到来而露出惊愕神色的二号,最后又望了一眼被二号揍得生死不明的光头。
“呃……”
他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