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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

    那杯咖啡做得很让萧盛瑄震撼,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答非所问地回答:“我只会画这幅名画,在网上学的。”

    萧盛瑄点了点头,之后再没主动跟她说过话,倒是会照旧每天坐在这里,然后看她做拉花咖啡。

    温祈看见萧盛瑄一直望着自己的手腕,且还时不时的拿手在脉搏处划来划去,那瞬间就知道他脑子里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天天跑来咖啡店沉闷地看书,浑身散发着一种“我有故事”的气息,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眼眶微红,不知是看书看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想的。一个大男人有这种情况,要么是有意来花钱装逼吸引妹子,要么真的心中有结。

    萧盛瑄若是前者,那么之前就不会刻意避开那些上前来搭讪的女孩。

    “割腕很疼的,根本死不了。”温祈一边擦着咖啡杯,一边不觉失礼地说:“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免预约,花点钱让人开导开导总比成天想着自杀好。”

    要是换作以前,一个不熟的人一上来就跟他讲这种话,他一定会认为这女人失礼到让他不想搭理。

    不过现在,他好像就是需要这种这么直接的人来逼他说些话。

    萧盛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得了吧,他们那种收价我宁愿去自杀。”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的心理状况还不是很糟糕。”温祈擦好咖啡杯,把杯子摆放在托盘上,将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

    之前那一两个月,萧盛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理状况很糟糕,难受早就没有了,只是很难开心起来,似乎找不到什么值得去高兴、去大笑的事情。可最近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值得他打响警铃。

    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脉搏位置,好似能听到那稳定的跳动声。

    温祈这次在咖啡上画出了睡莲,递到他面前说:“我刚学会的,尝一尝吧,不收钱。”

    这杯免费的咖啡让萧盛瑄颇有触动,因为怕自己给认识的朋友太多负能量,他一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温祈这女孩的出现正是时候。

    自这两次谈话以后,他和温祈便有了天可以聊。俩人三观挺合,聊的话题彼此都有兴趣。

    若说他高中时曾幻想过要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温祈再合适不过。曾经所学专业一样、趣味相投、思想同步、观点相同,聊起天来都很舒服。

    要是早几年和她碰见,他一定会对她一见钟情。  只不过他在“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上摔过太多次,已不会再轻易相信这种浅薄的情感。或者是,他必须要承认,他现在对女生确实已经找不到感觉。

    第30章 第三十章

    心理医生没有去看,能有温祈这样一个人可以跟他说说话,让他的情况转好了不少。起码自杀的念头渐渐地消了下去。

    他和温祈能聊人生哲理,能聊艺术文学,也能聊兴趣爱好。很自然而然的结成了知心朋友,可以互诉衷肠、不会生出任何男女情感的那种。

    温祈在厦门待得比萧盛瑄久,休假日主动约他出来,带他去逛了厦大,也去白城沙滩吹了半天海风,还说定下一次要一起去鼓浪屿。

    有海有花有朋友,萧盛瑄忽然觉得这地方挺好的,有了在这里工作暂居的想法。

    回去以后,他投了几份简历去几家品牌口碑较好的设计公司去,毕竟国外名牌大学硕士生,还有过国外设计公司的工作经验,想找份这类工作不会太难。第三天他就收到了壹未设计公司的消息,要求他在这两天去公司面试,应聘工业设计师一职。

    为了准备这场面试,萧盛瑄两天没有去那家咖啡厅。过了两天,温祈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在回家的动车上,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被老板辞退了,现在想回家乡去,希望还能和萧盛瑄保持联系。

    朋友没了,花与海只剩他自己一个人看,不由觉得失落。但路终究还是得自己走下去,翌日去壹未设计公司面试,学历高的人有不少,海外回归的也不止他一个。

    萧盛瑄有奖项和工作经验傍身,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嫌这个职位不是管理层。不像其他人一样浑身透着一股认为自己“大材小用”的气息。

    他最终获得了这份工作,试用期三个月,第二天开始正式上班。

    在萧盛瑄临走前,面试官拿了桌上一个飞机模型递给他,示意让他帮忙带走,“你前面那个人留下的,做工还不错,不过我们要招的毕竟是设计师,不是技工。”

    萧盛瑄拿着那飞机模型,一脸莫名其妙。出了公司,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男孩,跑上来拉住了他的手。他委实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人碰瓷喊爸爸。

    这孩子看起来至多七岁,问他要干嘛他也不说,要抽回手他也不让,就是对着萧盛瑄嘻嘻地笑,然后指着他手上的飞机模型。

    萧盛瑄顿时明白其意,蹲下身来将这飞机模型递给他,揉了揉他的头说:“送给你。”

    那男孩接过飞机模型,又嘻嘻嘻笑了三声,欺身在萧盛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飞机模型举过头顶,高兴地“呼呼”喊,跑走了。

    男孩跑向了站在宝马车前的一个男人,抓着他的衣服,指了指萧盛瑄的位置,不知在说些什么。男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来,对萧盛瑄点头微笑,随后就跟孩子上车走了。

    萧盛瑄租的单身公寓离公司不近,租金不贵,相对的公寓条件称不上好,跟他在温哥华所住的地方简直是云泥之别。

    每天一大清早,不到七点萧盛瑄就得起床去等公车,即使提前出来了两个小时,等公车的人仍是人满为患,一上公车,所有人抢位置抢得飞起,占到位置的,无论男女,仰头就睡。占不到位置的,有的累及了靠在扶杆上也能眯着,他算是真正体验了一把中国打工族的艰辛。

    他工作了两三个礼拜就熟悉了公司的环境,也大概适应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做这行的很辛苦,大家每天都要加班,埋头计算数据、画图纸画得昏天暗地,或是一天坐在电脑前设计十几个小时不停歇。

    萧盛瑄忽然觉得自己很厉害,厉害的不是自己竟能工作时间这么长,而是连续工作时间这么长,居然还没猝死。

    开始忙起来就不会有心思再去想其它的事情,脑子一放空,感觉自己什么情感都没有,眼里只有设计设计设计。

    偶尔有时间会和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聊两句天,大家相处得都还可以。

    某天在咖啡间碰见那天站在宝马车前的男人,萧盛瑄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有钱的职场男总是很会打扮,明明年过而立,扮相仍是极其精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