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之前明明对身体数据进行过设定, 一是生长迅速, 二是身强体壮、孔武有力,别说什么大病了, 一般连感冒发烧都不会发生。
就在喻念皱眉沉思之际,柯白的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1769伤心欲绝的声音。
“宿主宿主!目标他这是中了情蛊啊!!”1769简直欲哭无泪。
就在半刻钟前, 主神找到它,说由于第一至第四个世界目标都残留着对它家宿主的感情,潜意识里都还会被它家宿主所吸引,他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 决定从这个世界开始,以后每个世界只要它家宿主还没有完成任务, 另一名宿主皆可以继续攻略目标。
“主……主神……为什么……您不早点告诉我呢?”1769在一番踌躇不决之后,终是鼓起勇气为它家宿主鸣不平。
正是由于之前主神规定, 一旦目标对一名宿主的好感度达到95,另一名宿主就必须退出,不可从中作梗, 它家宿主才在目标的好感度达到95之后,吩咐它先暂停对另一名宿主的监控,转而重点监控天祝山庄与瑶家庄两位庄主,以及明魔教。
天祝山庄和瑶家庄是这次围剿云月宫活动的发起人,它家宿主想着兴许能顺藤摸瓜出云月宫中的内鬼。
至于监控明魔教,则是由于该教教主一直在寻找目标,意图吸食目标的血液提升功力。
会如此安排,绝不是它家宿主自以为是,轻视了另一名宿主。
毕竟在第一个世界,另一名宿主曾不知天高地厚,在目标对它家宿主的好感度达到95之后,企图破坏它家宿主和目标的感情,最后就被主神关到小黑屋里,接受为期一周的刑罚。
为此,那名宿主的灵魂受到了损伤,吸取了教训的他,在之后的几个世界里,但凡目标对它家宿主的好感度到达到95,就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然而现在,主神竟然……竟然“先斩后奏”,导致它家宿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另一名宿主算计成功……
这时1769还不知道,轮流监控两大庄主和明魔教教主沈桢琪的它,就是那么不凑巧地两次都错过了沈桢琪找滕玉卡炼制寻人蛊,如若它昨夜监控的是沈桢琪,说不定就会撞见黄宇帆向滕玉卡索要情蛊。
1769在质问主神之后,不免有些忐忑,担心主神会从此看自己不顺眼,但是,它确实很为它家宿主打抱不平,因此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方质疑主神的权威。
就在1769惴惴不安了良久后,主神终于开口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1769,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
没有嘲讽,没有挖苦,1769居然在主神的口吻中听到了一抹赞许。
主神说着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上个世界那小子是左天奕时,自杀之前不也没提前通知我……”
1769:“……”
它似乎从主神的口吻中听出了赌气的味道……
1769觉得主神变了,可惜主神再怎么变也还是主神,于是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恭送”走主神,再紧急通知它家宿主。
“这情蛊是另一名宿主下的,主神说由于查到前几个世界你的气运指数高于另一名宿主太多,作为补偿,在目标对你的好感度达到100之前,他都能继续攻略目标。”
这些说辞自然是主神要求1769转述给柯白的,此时主神和1769都还不清楚,柯白其实早就想起了一切。
喻念一直在防着主神,同时也消除了1769的某些记忆……
柯白咬牙,自是不相信1769告诉自己的这个狗、屁理由,同时也进一步确认,他老攻和主神的关系真的很紧张。
喻念瞧见柯白的神色变化,隐约猜到柯白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直觉这和主神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门口蓦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柯白在喻念的示意下走过去开门,就看见一名青年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当时通过伪装成五娘的亲戚而混入云月宫的黄宇帆是易过容的,但柯白在瞧见眼前青年婆娑耳朵的习惯性动作时,就认出了黄宇帆,并沉下了脸,至于喻念在看到青年的第一眼时,气压也低到了极点。
虽然主神发现并抽走了他对他媳妇儿那份眷恋的潜意识,但还不知道他对另一名宿主黄宇帆,其实也残留着一份反感、厌恶的潜意识。
从第三个世界开始,他第一眼看见黄宇帆就会下意识地心生排斥。
“这位兄台,你……还好吗?”黄宇帆在瞧见喻念鼻子下的两道血柱时,顿时双眸一亮,眸光中暗藏得意和激动。
昨夜滕玉卡说过,中了情蛊的人,不得与施蛊者分开超过五个时辰,否则就会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移位。
这其中第一个症状,就是流鼻血。
喻念在认出黄宇帆时,就已经能确定这和主神逃不了干系,也敏锐得发觉自己在看见黄宇帆时,剧烈震动的五脏六腑立刻平静了下来,鼻血同样不再溢流。
黄宇帆尽量表现得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心知喻念情蛊发作的他,正欲伸手抚上喻念的脸,不料就陡然被喻念一脚踹出了十几米远的地方,要不是有墙壁挡着,他整个人定会飞出更远的地方。
他甚是狼狈地跌倒在地,准确地说是砸到地上,那被喻念踹中的部位痛得他额上都沁出了冷汗,不比喻念方才情蛊发作时轻松多少。如若不是喻念情蛊发作伤了元气,兴许他会因为这一脚直接丢了性命。
系统5174赶忙修复黄宇帆的身体,黄宇帆扶着墙吃力地直起身,震惊地发现喻念盯着自己的眸子布满了杀意。
他吓得顿时往门口走去,惊恐万分道:“兄台你……你好好休息……”
说着就张皇失措地跑出房间,关上了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宇帆气得咬牙切齿,立刻气势汹汹地走到滕玉卡的房门前,重重地捶了好几下门。
“这位公子?”滕玉卡望着黄宇帆,一脸疑惑。
黄宇帆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没有戴面具,但想到他在滕家安插了线人,滕玉卡应该如何都不敢对付自己,便索性不遮掩身份,直接开门见山道:“你给我的情蛊有问题!”
滕玉卡的眸底悄悄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佯装吃惊地问道:“你是昨夜戴面具的男子?”
“是。我警告你,别想阴我,否则苗寨的极刑你一个个都得尝过去!”黄宇帆怒火中烧地瞪着滕玉卡,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怎么敢?我可是有把柄在你手上!这位公子我对天发誓,给你的情蛊绝对没有问题。”滕玉卡信誓旦旦地回道。
“那为什么这样?!”黄宇帆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