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讨了个没趣。
刚要气的下车,突然一转念,又转身坐回了他身边。
哼,不说,我就膈应你们。
见状,查羽生仍不理会,只叫了车夫继续。
于是,马车又开始前行。
直至又驶了几个路口,才减缓步子,停在了苏府门外。
“有劳七皇子、查表哥,小女到了。”
苏锦溪见终于能摆脱李从善,不待说完,就快速的下车,第一次对回苏府这么兴奋。
谁知刚要踩上马凳,李从善的声音从后面冷不丁的传来。
“这么大老远的一路,苏小姐连一杯清水也不赏吗?
苏锦溪险些脚下不稳摔了下去,好在被眼明手快的查羽生及时抓住了胳膊。下了车,有些尴尬的看向他们。
“不如进府坐坐。”
谁料,李从善是个“不饶”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苏小姐的提议不错,但总归太麻烦了,还是去你的院子吧,好歹也随意随便些。”
“好。”苏锦溪不敢有驳,心里却腹诽,那里是我的提议,是你好不。。
可是谁让人家是皇子,只得忍了。
说话间,抬起左手作引,这回轮到她引路了。
查羽生仍是淡然,客气的跟在后面,不像李从善自在的像是自家后院。
就和第一次见他一样,苏锦溪从查羽生那里始终感到一种忧郁,淡淡的,却挥散不尽。
查羽生不说话,李从善却不停,东拉西扯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那么多话。
苏锦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他,心里却越来越觉的查羽生今日异样。
很快,走过短短的甬道,几个人终于走到了清芷苑的门前。
一迈进去,立刻陷入里面的沉静,瞅了几眼不见一个丫环、小厮,翰哥和敛秋想必也回去了。
再朝里,更加寂静。苏锦溪抬头看了一下日头,恍然已经这个时辰了。
“七皇子先入堂屋稍候,我这就差丫环们煮茶。”
而后,突然大步穿过两人身边,匆匆离开亭子。无痕则紧紧跟在其后。
刚一进李轻尘住的院子,却听到南宫忘川的声音。
“太妃还不信我的方子吗?”只见他正笑容可亲的陪在一个光鲜倾城的美妇人身侧。
妇人浅笑并不作答,这种事总要见了才为实。不过看他的表情语气,应该是错不了的,心里不由踏实一半。
“太妃。”还未待他走近,声落。便余光瞥到苏锦溪、李从度也走近的身影。
苏锦溪正在过进院的门槛,听闻商玄雪的话,猛地抬头,一时间,夺目耀眼的形象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刚刚恍惚听到太妃的称呼就已经疑惑了,如今见此,立刻联想到一个人身上。
纵观南唐,有着太妃称呼,又美艳出众的唯有保宁王的生母——王太妃种氏。
听说她曾是先皇最宠爱的一位后宫,只是不知怎的突然失宠,皇上登基后才被重新接回宫里,不仅唯一的儿子被封为保宁王,自己也被封为地位颇高的王太妃。就是燕王妃、楚王妃等见了,也只有恭敬的份。
还未等这位太妃开口,李从度先上前一步。
“太妃还是这么漂亮。难道是得了什么好的方子?定是忘川,你还窝藏着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美美呗。”李从度突然识时务的转变的调侃起来。
“你那模样毁容等于整容,自己到假山那撞撞,肯定比我的药丸好得多。”南宫忘川噎了他几句,又恢复了清冷。苏若溪是中毒,又不是整容。他捣什么乱!
苏若溪可笑他们俩的言语,知道墨子枫这种冷傲的人能和沈木然调侃几句也算他没有对刚刚的承诺食言。目光落在柳夫人身旁沉默不语的司紫衣身上,这少年真是难得的纯净单纯,只是总感觉那点不对劲。
“我的女儿自然是一等一的,只可惜侯爵府有事,羽生昨晚已经匆匆离开见不到了。”说到这欢喜的语气里透漏出一丝遗憾。
“娘亲不用烦忧,今后日子长着,早晚会见到的。”苏若溪贴心的劝慰着。心道,即便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安挽星我们来日方长。
一旁的墨子枫不语,对于这个女人他看不透。
......
此后的日子时光如梭,转眼间半年已逝。苏若溪除了分外用功学习外,并没什么不良举动。没迎来大师兄,倒迎来了侯爵府的请柬。下月初七,侯爵府大小姐将和沐郡王府的世子凌宇墨大婚。原与国公府的婚约自然由于苏若溪的失踪取消了。
墨子枫亦如往昔般上课,没到书房就听到了更震惊的新闻。若溪要离开舞鸣山庄。
“既然如此,你便早去早回吧。”柳明面色未变,和风细雨的应了。身旁的柳夫人脸上满是慈爱。
“是,若溪今日就启程了。”苏若溪说完,在柳明的颔首下走向了外院。
她刚离开,柳夫人脸上就浮起了担忧。
“夫君,若溪此去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我真是放心不下。这半年我真是拿她当做女儿了,真怕她在国公府出事。”
第一百六十章 耍弄
查羽生不语,而是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李从善讨了无趣,也沉默起来。
另一处,苏锦溪在他们走后,直接爆发的将李轻尘赶到了院里。
无痕看到自家主子丢脸的模样,直接捂上了眼睛。
欢喜显然定力比他强,来来回回在院里过了几次,基本上视李轻尘为空气。不住地帮着翘楚忙碌。
小舒几次想打断他们,可惜俩人只当他是另一股空气。
一赌气,干脆靠在拂廊上咬苹果。
不多时,敛秋陪着翰哥午后来上课,拿着毽子瞅着隔着门被苏锦溪“数落”的李轻尘,咯咯的捂着嘴笑。
李轻尘扭头看是她,转身抱起她放到肩头。引的笑声更大了。
紧接着睡醒午觉的流清被他们的笑声,引到院里,干脆加入了他们的嬉闹。
苏锦溪越说越没劲,干脆自己放弃了,沉默的待了一会儿,终就还是忍不住将窗露出一个缝,偷偷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只看了一眼,窗扇猛地从两边被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