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三子纨绔不堪,以前还被老臣撵出家门过。”
“谁知道他的女儿比他过之不及,这才回府几天就搅得家宅不宁!忤逆犯上、不忠不孝、不懂尊卑,老臣深感愧对祖宗。”
“老臣要将她出族,谁知道六安侯横加阻挠。恳请万岁下旨,将老臣三子一家撵出林家宗族!”
这么狠?
建元帝有些动容,就是他自己那么怕墨宁有样学样,抢了他的位置,也不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毕竟是自己骨肉,毕竟自己亏欠先皇后。
眼前这个信国公,果然凉薄,自己冷落他是对的。
建元帝捏紧了战报,问道:“你确定?要将整个嫡系出族?”
林礼心惊,差点忘了建元帝也为嫡庶烦恼,若是自己让他做主,是否犯了忌讳?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家事怎么可能同皇家的事一样?
这些年世子之位悬而不决,还不是因为周皇后把他们家的事做样子,与皇家混为一谈?
林礼坚定的道:“老臣确定!这是老臣的家事,废个不争气的嫡子能有什么影响?”
“你可想好了。”建元帝悠悠说道:“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又没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因为内宅琐事就要将她们出族,也太过凉薄。”
然而林礼铁了心:“那孙女是祸家之源,老臣坚决不能再容忍了!”
建元帝一挑眉,自己若是将林嫣指给墨宁,不知道林礼这几日的巴结算什么?
一个被出族的女人,还能做宁王妃吗?
他又瞅了一眼战报,这年头缺的就是打仗的人才。
这个林修和,突然有点舍不得他吃亏。
若是帮一帮林嫣,再将她聘为宁王妃,一个孤军奋战的小女孩,是不是就对他感激涕淋,帮着劝一劝墨宁了?
建元帝毕竟心软,不舍得将来有一天像林礼一样,与自己的骨肉闹的势不两立。
他叹口气:“你凉薄只管去做,朕不能眼看着一个小姑娘被你逼死,为什么不能各自退让一步呢?”
林礼道:“老臣退让还不够多吗?是那不孝女为了一个爵位步步紧逼,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初此下策呀,万岁!”
169闹剧
“好了好了,让一个没什么大错的女孩子出族,朕不会同意的。”建元帝道:“但是,既然过不下去,分宗也是一个办法,起码给双方都留一个体面!”
林礼还想说什么,建元帝有些不耐烦:“若是同意,朕这就传口谕;若是不同意,你们家破事别找朕!”
捷报还没公开,林礼最好动作快一些!
林礼怔住,真没想过分宗这种方案。
建元帝道:“好歹你也是长辈,又是朝之重臣,不要对一个女孩子赶尽杀绝,姿态摆好看一些。你以为六安侯是好缠的?”
林礼脸上挂着颗老泪,沉默下去。
他的姿态确实不好看,可这还不是被林嫣给逼的?
他就是想遵守承诺给钟氏的儿子爵位怎么了?
为什么人人喊打?
林嫣知道在国公府的日子没几天了,从没有想过事情闹成这样。
林修和那边,得有个交代。
她昨天就写了封信交给郭立新,希望能通过墨宁的渠道快点传到哥哥那里去,听听他的意见。
若是哥哥不同意离家,大不了她低头认输,反正脸皮厚不怕丢人。
老实说,心里真的有些堵。
看着赵氏和杨氏被打脸,林乐同成了废人的痛快,都堵在了林礼的偏心上。
是她太天真,以正常人的心态去衡量林礼的心事。
钟姨娘,不过是个舞姬出身,却在死后还能将死原配一系,林嫣不得不服。
女人抓住男人的心,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她呆坐在廊下,望着院里开的有些败的月季,长长叹口气。
疏影等人看着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劝解。
一个小丫鬟走来,小心翼翼的说:“六姑娘求见。”
林嫣一抬头,就看见林姝带着红杏走进了院子。
她皱了皱眉头,好不想看见任何人,尤其林姝。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林嫣木着张脸,很不开心:“答应你的事,怕是没希望了。”
都要被撵出去了,哪里还有自信将林姝和杨丕国凑成一对?
林姝笑盈盈的坐过去,上下打量林嫣几眼,说道:“怎么?这就开始垂头丧气认输了?”
林嫣苦笑:“你若是专程来嘲笑的,我还是一样会卷起袖子将你打出去!”
人输了,气不能丢。
林姝抿嘴一笑:“经此一事,我倒真心实意想同你好好做个姐妹了。你身上有的,正是我所缺的。”
林嫣瞟了她一眼:“不要同我打机锋,我听不懂。”
“其实你懂,不过是不愿意按着规矩行事罢了。”林姝道:“说起来,规矩算个屁,都是拿来哄弄老实人的。”
杨氏整日吃斋念佛句句不离规矩,暗地里做的事简直骇人听闻。
林嫣一挑眉,平日端庄稳重的林姝竟然也开口骂脏话了,这可比往日那个矫揉造作的六姐可爱多了。
林姝见她还是提不起兴致,想了想说:“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的,我母亲醒了,眼下正跟父亲打的不可开交。”
林嫣眼皮动了动,嘴角终于微微翘了起来。
看,不是她一个人不好受。
昨天林礼连夜就将林乐宏从庄子上接了回来,将休弃杨氏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头上绿帽带了十几年,本就夫妻感情不好,林乐宏哪里会不同意休妻?
当下就休书一封,就等着杨氏解了毒一起送回济宁侯府了。
杨丕国被宗韵凡揍的还在床上躺着呢,竟没一个人出来替杨氏说话的。
林嫣感叹了一下,说:“那可热闹了。”
林姝不语,也顺着林嫣的目光观赏要开败的月季花。
杨氏是一大早醒来的,听安歌哭哭啼啼说了之后发生的事情,眼前一阵晕眩差点又死过去。
不过是念个经,先是儿媳妇故意气她,接着中了毒,醒过来丑事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