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生活过多年,那货郎说不得就是她的人。”
赵氏心里凉了半截:“那也太黑了,凭什么把我的人牵扯进去,难道还想着一石二鸟?”
林修德道:“所以母亲总该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赵氏连连点头。
林乐同“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赵氏忙道:“赶紧的去跟着你父亲劝一劝,我以后不出咱们院子就是。”
林修德笑:“母亲只要守住咱们院子,外面有父亲和我,还怕做不成一品公夫人?”
赵氏心里大慰,声音柔和许多:“赶紧的过去吧,我知道了。”
她得赶紧把袁二家的撵到庄子上去。
就是她爱传闲话,这才被三房盯上,远远的送走然后敲打敲打下人,别再听风就是雨。
林修德笑着出门,走到林乐同身边:“母亲那里,儿子已经劝下,父亲不必再担心她会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乱子。”
林乐同叹口气:“她一辈子就是这个脾气,以后我不在,你多哄哄也就过去了。”
“儿子自然会孝敬母亲的。”林修德垂首应道。
“你说,二房这事是不是林嫣做的?”林乐同其实心里也二唬。
林修德摇头:“那都是拿来吓唬母亲的。昨天看七妹妹,心性简单头脑单纯,怕是想不出这种弯弯绕。”
“不管了。”林乐同道:“总之小心些为妙,你也呆在学院不要出来。只要咱们房里安分守己,就算找不到林修和的去处,他有那样一个爹,也成不了事。”
林修德点头称是。
正说着话,拂冬领着袁二家的从院门口走过,林乐同眼睛一眯:“这个老二,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林修德也抬眼看了下,拿手摸了摸脖子:“要不要?”
林乐同想了想道:“做的妥帖些,不要被人发现!”
袁二家的能听小货郎的话,又一向贪财,谁知道是不是被三房收买了?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110抢先
林嫣一早上都眯着眼睛,躺在红木摇椅上听暗香说二房的鸡飞狗跳。
等差不多消停了,她扔给暗香一个小金戒指:“赏你的,事情办的不错。”
暗香嬉笑:“这也是门口那位大人,听姑娘您的话。”
李瑞天天摇着拨楞鼓在走街窜巷,隔一段时间往国公府前街上走一走。
一来二去倒跟家里的婆子熟了,又因为长的浓眉大眼,得了不少小丫鬟的爱慕。
暗香瞅了个空也凑过去,装作挑东西将纸条塞给了他。
没想到不过半柱香,二房就唱了这么一出大戏,甚至连长房也给牵扯上了。
太惊喜了有没有?
林嫣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么好的热闹,不让祖父知道太可惜了。”
凭着杨氏的性子,说不定就将外室悄悄处理了。
长房,呵呵,缩头乌龟一个。
到现在林乐同都躲在屋子里,连园子都不逛,还不如赵氏可爱呢。
真没劲!
她可不能让自己白白欠墨宁一个人情。
这场大戏,得唱起来!
林礼坐在书案后面,眉心一跳一跳的听林嫣讲述今早国公府的新鲜事。
园子里丫鬟和婆子打架他也听说了,原以为是场下人之间的小风波。
哪里会想到还牵扯出国公府的声誉。
外室,那是个连教坊歌姬都不如的存在!
林礼心里压着火,偏偏林嫣讲述完,又添了一句:“我父亲不过纳了个良家子为妾,祖父就将他打的背过气去。二叔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祖父怎么处理呢?”
林礼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林嫣笑着看他脸色气的铁青咬牙切齿,翻了个白眼接着问:“这么大的事情,大伯母怎么能悄悄掩下去,不给祖父您禀报呢?”
林礼深吸一口气:“你不用挑拨,我把你二伯打的下不了床,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林嫣抿嘴:“总归是您的儿子,爱怎样就怎样,孙女哪里能做那主?”
眼见着林礼要发火,林嫣又笑:“对了,听说后宅妇人心最狠,尤其那些慈眉善眼念佛经的,杀人都不见血的。您说信国公二老爷包养外室,二房主母怒杀小妖精,这个标题押不押韵?”
问完话,林嫣皱眉否认:“孙女就是读书太少,总是编不出好一点的标题。要不福鑫楼的风云榜孙女就自己上手写了。”
上次自己鞭打李啸,福鑫楼那个标题真的好难听。
“够了!”林礼一拍桌子:“国公府名声臭了,与你什么好处?”
“名声不臭,与孙女也没什么好处。”林嫣正了正脸色道。
林礼瞬间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嫣这是对自己失望至极,才故意激怒他的吧?
他低头沉吟了一番,叹口气,唤了林大进来:“速去杏花胡同二号,将那个逆子和外室,悄悄给接进来。”
林嫣笑出来声。
林礼面色一僵,忙改口:“把人悄悄绑了来!”
林大神色一禀,答应了一声出去。
管他是请、接,还是绑,林嫣求得是看乐子。
她低头正好看到地砖同昨日不一样。
动作倒是快,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全翻新了。
林嫣心里一动:“祖父屋子里的地砖换了。”
林礼正准备坐下的身子一顿,复又站起身:“你观察的倒挺仔细?”
林嫣眨了眨眼睛,望着林礼想问就死憋住不问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不是没热闹,而是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呐。
“祖父屋子里的地砖,是单数还是双数?”林嫣问。
林礼死盯着她:“你觉得单数好还是双数好?”
上次磕瓜子嗑的太累,最后数着数着又忘了是几了。
林嫣抿了抿嘴:“自然希望是双数。”
虽说做宁王妃是威风,可是心底总还有些对婚后生活的幻想。
她可不愿意再如同前世一样:举案齐眉,换种说法就是形同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