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这种扬手就打脸的感觉,果然爽快!
希望大伯母以后多多给机会,多领几个极品来给她解闷。
门口候着得拂冬等长房丫鬟,再看向林嫣的目光时,都夹杂着敬畏。
原来七姑娘,是这么彪悍的存在。
谁说她冲动没脑子的?
刚才那反驳的话,句句有理有据,甚至还引经据典。
赵氏被林嫣这一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公府后院一言堂了多少年,真的没见过像林嫣这么…
这么…
她想不起什么词来形容,一整天捧着头都不在状态。
花厅里的事情,瞬间像长了翅膀般飞的全国公府上下都知道了。
杨氏在屋子里听了安歌的回禀,手里的念珠越转越快。
半响,她往西厢方向看了眼,从鼻子哼了一声:“连林七什么样都没摸清楚,就妄想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
安歌垂着头,没敢接话。
五姑娘自来厌烦夫人教诲,同长房夫人亲近;庶姑娘林姝倒是玲珑心窍,可惜点子不正。
就拿这次说,六姑娘肯定知道五姑娘身子的异样,还怂恿着她跳什么胡旋舞。
真的在众贵女面前出了丑,难道六姑娘就得了好了?
一家子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都不懂,还自作什么聪明?
杨氏站起身问了句:“五丫头身体如何了?”
“回夫人,肚子里的东西全清出来了。”安歌小声说道:“养上一个月也就无事了。”
杨氏点了点头,又问:“你说王氏来,真的只是为了送喜帖?”
安歌笑:“临江侯家的事情,不比咱们家少。咱们家不过受些口舌上的是非,她们家可是正儿八经有个流放的前世子。”
所以王氏带着喜帖四处炫耀,希望得到别人认可,也是能理解的。
“不对。”杨氏沉吟着:“送喜帖就送喜帖,叫七丫头过去做什么?”
难道砸临江侯家门的不是林嫣的舅舅?
当街甩李啸一鞭子的不是林嫣?
在京里丢大脸的不是临江侯家?
王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大?
100人心
往日里她来,都是林娴主动往前凑,可没见王氏特意叫出过其它女儿。
“随她打的什么算盘,跟咱们这一房有什么关系?”安歌道:“想着压制七姑娘,最后吃亏的却是她自个儿。”
安歌不信,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王氏在天家那里还会有好印象。
凭她家尚什么公主,天家会喜欢这种拎不清的亲家?
她还能在公主面前摆上婆婆谱?
“七丫头呀。”杨氏嘴里喃喃了一声:“这孩子,说起来,同我倒是很有缘分呢。”
安歌虽然年纪轻,但自小伺候杨氏,自然听明白了主子话里的感慨。
老夫人沈氏的父亲沈大将军,与济宁侯府私交特别好。
可是……此济宁侯非彼济宁侯……
安歌有些拿不准杨氏的意思。
“转眼天儿就热了起来,济宁侯府那边冰可买齐了?还有茂儿,读书读书,读的都不进府来看他娘了。”杨氏并没有把刚才的话题进行下去,而是转到了弟弟和儿子身上。
安歌随即笑答:“大爷正准备来年的春闺,若是中了,夫人不也高兴?”
杨氏也抿嘴笑了起来。
她的凤冠霞帔,也只能指着自己的儿子了。
安歌见她开心,想了想后,小心翼翼的问:“五姑娘那两个丫鬟?”
杨氏耷拉下眼皮,随着她的话,手里的佛珠又重新转动:“横云没有尽心劝阻主子,不过也趁的上一个忠字,就让她老子娘领出去配了人吧。至于绿腰…”
背主的奴才!
她叹了口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将她远远的卖了吧。”
杨氏说完,又念了声佛号,抬起眼皮又是个慈眉善目得好主母。
安歌打了个寒颤,屈膝道了声“是”便轻轻退出去。
她来到关押横云和绿腰得柴房,还没走近,看守的婆子就站起身迎了过去。
“安歌姑娘?”婆子堆着笑问:“二夫人可是有安排了?”
她指了指屋里,悄声道:“那两个贱蹄子,见天抹泪。尤其那个绿腰,哭丧的最厉害,饿了几天才消停。”
安歌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她开开屋门。
屋里横云和绿腰被饿了两三天,一口水没进,嗓子眼更是哭的哑的发不出声音。
安歌进去时,两个人轻微的抬了抬眼皮,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绿腰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动也没动。
只有横云眼睛一亮,拼了最后的力气爬了过去:“饶…”
喊了一个字,嗓子就跟堵住了一般,再发不出声儿来。
安歌看了心疼,蹲下身子安抚:“别说话了,横云妹妹。夫人知道你是个护主子的,可是这么大得事儿你怎么敢瞒下去呢?”
“夫人慈悲,只将你撵了出去,以后配个好点的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她示意身后的婆子将横云扶起来,又吩咐:“把她带回她屋里去,看着收拾好东西,一会她娘就进来接她回去。”
横云老子娘在庄子里看守门户,虽说算撵了出去,好歹也算一家团聚。
安歌看了看无动于衷得绿腰,又长叹一口气:“喂她些哑药,一会儿人牙子就进来领人了。”
婆子打了个寒颤,同情的看了绿腰一眼。
高门里犯了错的丫鬟,又喂了哑药,听说都被人牙子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万儿从吃水井提了桶水,气喘吁吁的往三房小院走。
虽说三房有自己的厨房,可是吃水用水,还得往大厨房里去提。
林嫣自己的粗使丫鬟,本就不太够用。
八归胆小,也不敢使唤的太多,于是万儿和离鸾少不得多干一些。
偏偏离鸾惯会偷懒,只要是粗重的活,都交给了万儿。
万儿厚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