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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在路人眼里,一身打扮极为新潮,看起来还挺有意思。

    第一眼只觉得好新鲜的打扮,第二眼觉得风格上似乎很顺眼,第三眼就觉得,哎,真好看,自己/女儿/老婆也可以试试。

    “咦——”走了大半段,一颗三米高的绿树下,绿隐约看到一只鸟躺在地上,伴有抽搐。

    黑白羽毛,约成年女子两只手大,绿和勇士靠近时,明显惊慌,却无力移动。黄豆大的眼睛泛着悲凉。

    黑白鸟感受到照射在毛羽上的阳光被巨大的影子挡住,大狗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晰,黄豆眼闭上了——死要瞑目!

    迎来的却是两只带有温热的手,身子离地。

    “这是伤到哪里了吗?”绿自言自语,想要找出是怎样的伤口让这只鸟无能为力。

    小手轻柔歪过鸟头,看来头部没问题,接着一一小力度掀开胸前的毛,可也没有伤口,四肢也都是好的。

    ——原来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死!

    黑白鸟发出虚弱的悲鸣,两眼死死紧闭。如果它睁开眼就会发现,捧着自己的女人的目光多么温柔关切。

    绿抿嘴,思考如何处理。

    相公朋友曾告诉她过镇上兽医门诊地址,这是担心勇士遭受意外情况需要治疗。

    可是现在要给小姑子和小叔子送饭,学习是很重要的事,她不能耽搁。

    要是将鸟先带到学校然后返回时再找兽医,不说提着保温桶方不方便带着鸟,就看这鸟孱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雾),绿害怕它在途中去世。

    没错,绿是害怕,不是一时悲悯。

    在府中绿接触到的生物除了人以外,最多的就是那自由自在飞翔的鸟了。

    老夫人信佛,廊道、花园、院子都会有一个石柱子,石柱子腰际高,上面半圆开口,里面通常会放一些鸟食。

    故府常被各种鸟包绕,鸟鸣不绝。

    而且鸟也似乎懂得夫人的这份感情,衔来不知名的种子撒在府中大大小小花园中,百花争艳的场景真真确确发生在府中。

    你靠近它,它也不会惊走,更甚可以抚摸。

    府里也有专门的奴役每日就是打扫各处鸟屎。

    “这可如何是好呢?”绿犹豫,可时不待人,事情总要做出决定。

    绿一咬牙,“小鸟你坚持住。”

    绿先将鸟小心放到地上,然后将袋子里的保温桶取出,保温桶放在腿上,袋子在地上铺好,接着轻缓地将鸟移入袋内。

    将袋子把手处整理好,对勇士说,“勇士,这只鸟拜托你了。”

    乞求的目光无比坚定,勇士尾巴兴致不高地横扫,上前,让女人将袋子挂在牙上。

    接二连三的动作之后,却是一片平静什么也没发生。黑白鸟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黯淡和封闭的空间,默默闭回了眼,我命休矣!

    尽管绿和勇士提前了几分赶到,可是龙凤胎没来,她们就要继续等。

    绿将保温桶放置乒乓球台上,接过勇士叼着的袋子,探头看鸟,依旧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伸出食指拨弄鸟的身子,鸟僵硬的就像菜市场摆好的猪肉,任人宰割。绿着急,轻唤,“啾,啾啾。”

    “啾——”黑白鸟睁开眼睛,愤愤地想:讨厌的人类,如今我的身子已经任你处置,难道身前的敬仰也要侮辱!

    黑白鸟是歌鸟,高兴时,嘤嘤成韵,前啭不穷。它们的嗓音是被上天眷顾的。

    种族里是以歌声划分阶级,可如今这女人——

    “啾,啾啾。”瞧见小鸟有了反应,绿兴奋地继续唤上。

    黑白鸟惨绝闭目。嘲讽,这是嘲讽——

    没有得到回应,绿猜想刚刚一叫,定是消耗了鸟的体能。而之前真切的回应声是求生意识的表现,小鸟是有着强烈求生欲望的。

    绿慌乱的心冷静下来几分,认真思考:

    待小姑子小叔子用完膳后,带鸟去兽医处看诊。如果小鸟需要照顾,那么暂时照养几天,若是小鸟情况危险——

    绿摇摇头,不会的,这么坚强的小鸟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

    绿将袋口封好,避免阳光直射。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龙凤胎来了。

    日日见到的衣服换了,新的衣服乍一看古怪,可至少比天天一件衣强。

    绿对着二人憨憨一笑。

    王悦回笑,王欣自顾拿过保温桶开吃。

    像这样送饭的情况,有二十好几组,空闲的乒乓球台也多,基本上一两个学生就能占个乒乓球台,绿和龙凤胎就是占了一个台子。

    邻近两个乒乓球台都是男同学,大口大口吃饭,和龙凤胎细细咀嚼成了对比。

    一位看着儿子吃得香的家长,虽是欣慰,却仍不住啐了一句,“吃这么快干吗?看你急的。”

    拿出卫生纸给孩子擦汗,男生憋得满脸通红,嘟嘟囔囔一句,“妈,我自己来。”

    “慢点,吃饭别说话,小心噎着。”家长明显一副没把孩子的话听进去的模样。

    男孩翻了个白眼。

    绿凑巧瞧见了这一幕,心中冒出丁丁羡慕。

    有娘是怎样的感觉?

    绿从小有嬷嬷,但没有娘。

    小丫头刚被派到嬷嬷手下时,是绿带着睡的。

    八岁的孩子,白日里笑嘻嘻灿烂模样,可等到晚上进入梦乡,夜夜梦呓着“娘,娘——”。绿无法,只好哄着,假扮娘亲,将小丫头哄睡。

    又回想起昨日卢晓曦对杜子言的疼爱呵护,绿想: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有多沉重?而这种无私的爱又是从何缘起?

    电石火花间,绿猛地回神:她已不是原来的自己,而这具身子或许是有娘亲的!

    想到这一点,绿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害怕,面色多变。

    “喂。”

    绿从思绪里惊起,条件反射地说:“吃完了?”

    是王悦吃完了,准备将保温桶放回袋子里,却发现里面躺着一只鸟。

    王欣也看见了,当即眉头蹙起,欲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狗又是鸟的,这女人日子也是潇洒!

    “不是,袋子里的鸟是怎么回事?”王欣声音只在场三个人能听见。

    “在路上鸟似乎生病了,我想带它看医生。”绿如实回答,面带忧愁。

    府里长大的家生子或者像是如绿这样从小长大的奴婢,对鸟都是有特殊感情的。

    “这是装保温桶的袋子。”王欣声音略略加大,可还是控制在只三个人能听见的范围,“你知不知道这很脏!”这一句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眼里也清晰折映出来。

    绿清楚地感受到小姑子的怒意,愕然,怔住。

    王悦见此,不赞同地碰了碰胞姐的胳膊,“又没有直接把饭放在袋子里,没关系的。”

    朝着绿歉意笑,温声道,“嫂子别介意,就快考试了,压力有点大,王欣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