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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应该就是勇士这样,有着威武身姿,并且有着媲美人一样的聪明机智——是同伴一样的存在,尽管它需要人类养活。

    怎么会咬人呢?

    “哼,你们这些人,好的臭的随便养,不讲道德,这在以前是要被——”

    “汪——”一个身影唆地跃起,扑向丰腴女人。

    “啊,走开——金凤君抱走你的狗!”尖细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刺耳得很,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女人瞬间变得狼狈。

    “整天说狗咬人咬人,不真的咬咬,我不是白受了委屈。”年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出来一个单马尾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

    马尾扎得高高的,显得格外青春靓丽。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盘在脑后的头发。

    来人朝着绿走来,语气热情,“你是新住这儿的?这是你的狗吧?”来人冲着一人一狗展开笑颜,五官立体,笑起来别有风味。

    有些老职工会把房子卖给农村里出来的人,新面孔的出现并不稀奇。

    尽管王斧得到房子的手段和这有些距离。

    绿有些拘谨,“嗯,它叫勇士。”

    绿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面前有丝丝不安,顺着对方的问题,介绍了从丰腴女人出现就如同护卫忠诚、可靠守在身边的勇士。

    “我是金凤君。”女人笑得很漂亮,“点点——”和丰腴女人缠在一起的小身影立马放弃纠缠,扑到主人怀里。

    “这是点点。”怀里的小狗眼睛闪亮,扭着身子撒着娇。

    勇士别开眼,视线追寻着整理衣物的丰腴女人。

    绿努力回应着眼前一人一狗的热情,提神认真对待,发现——点点是个龅牙。

    也是狗吧?

    绿不确定,她也只见过勇士这一条狗。

    ☆、比狗还差

    “金凤君你不要太过分!”丰腴女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吼声搅了二人气氛。

    气氛被打破,绿却有一丝放松,那种新冒芽的小草守着暗沉沉的天空,最终等来日光的放松。

    绿垂下眸子,右膝小幅度地向前顶了一下又缩回来,想要走。

    梳着高马尾的金凤君抱着点点,转身斜视女人,眼皮半抬,“卢晓曦你也别太自以为是。”眸子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你——贱人!”被称作卢晓曦的丰腴女人,双眼铜铃般睁大,面上涌起海涛般的怒色,右手食指直指金凤君。

    胸脯高高耸起又急速落下,如此反复。

    一副怒极欲撕上来的姿态,激起了点点的犬吠。一双龅牙竟显凶狠。

    绿十分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放浅呼吸,试图悄无声息地带着勇士离开这个地方。

    她答应过相公:不会惹事。

    她打算以后带勇士去别的地方散步,不再来公园了。

    绿没有一丝八卦二人恩怨的欲、望,也从未有要跟邻里处好关系,加强交际的念头。因为没有人教过她。

    小时候,嬷嬷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把她留在绣房,叮嘱她好好听绣娘们的话。

    然后绿真的很听话,所以绣娘们都乐意吩咐她,绿也在耳濡目染之下学到很多。

    绣房是能迷醉了绿的另一个世界。而出了绣房,则换嬷嬷来管制绿。

    绿就像一只被圈养的小鸟儿,从一个笼子到另一笼子,不曾拥有过自由,所以便不渴望自由。没有同龄人一个人默默成长。

    有限的人生观都是嬷嬷给予的,而出嫁之前嬷嬷郑重又郑重地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绿攥住衣摆,跨出第一步,第二步——

    “你是要回去了吗?一起?”叫金凤君的女人瞬时察觉到了绿的动静,笑盈盈走来,无视正与之对峙的卢晓曦。

    点点从其怀里跳出来,撒开腿,扑向勇士后方。勇士如同后面长眼睛一样,转动胯部避开小狗凑上来闻气味的动作。

    小狗点点就同被捉弄一般,左跳右跳想要依靠气味判断新狗能否做朋友的动作,被勇士轻轻松松一一闪开。

    气势汹汹的卢晓曦走过来,语气不善,“金凤君你不要以为你考上大学就了不起,贱人就是贱人。”最后一词落得很重,夹杂着浓重的愤恨。

    狠狠瞪了一眼金凤君,给了站在旁边的绿一个白眼。随后,踩着绿不理解的细尖后跟黑鞋走远,姿态高傲又寞落。

    “你不用管她。”金凤君主动向绿解释,善解人意,笑容恰到好处。

    点点还在勇士后面屁股打转,公园里面的蛙鸣也依旧响亮。

    金凤君的声音响起,在黑夜中透着温暖又带着无奈,“卢晓曦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和她丈夫是偷偷成婚搬到这个小镇来的,只是新婚不久她丈夫——一名军人出任务去世了,这之前他签过器官捐赠的协议,所以卢晓曦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金凤君似乎同情着口中方才还和自己作对的女人,眼中闪烁着悲悯,“紧接着她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你知道的——人活在一系列变故中性情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绿听着金凤君说着她半懂不懂的话,微微点头,启唇,要同她做告别,“嗯,我先回家了。”

    姿态淡然,又有着小动物般的直率不做作。

    勇士甩掉身后的小尾巴,呈守卫姿势伴在绿的身旁。

    点点要跟上去,被金凤君唤住,蹲身抱起小狗,道别一人一狗,注视着远离的背影,面带微笑。

    老实说,绿的行为并不礼貌,然而金凤君仍可保持微笑,可见修养——

    绿本是轻盈小步,在走出金凤君视野之外后,却慢慢加快加快,直至看见了家才缓下来。

    进门,摸索着开了灯,绿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叫金凤君的女人,内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叫着——快离开,快离开。

    “勇士,你觉得后面那个女的——老是笑着的那个女的是好人吗?”家中只有她和勇士,绿提出自己的疑惑。

    “还有那个卢晓曦,似乎,”绿皱起眉头,仿佛努力地挖掘头脑里的埋下过的词汇,“不像没有丈夫的人。”

    可紧接着绿又改口,纠正,“也不是这样说的,就是不像,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在勇士面前,绿不同面对人时候的安静沉默,也是爱交流探讨的。

    这或许就是狗狗的魅力吧。

    至于绿掩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是——卢晓曦并不像失去爱人的人。

    这是绿的直觉,绿解释不上来为什么。但她知道,如果她失去相公,绝对不会是今天的卢晓曦这样。即便过去被彻底淡忘,可身上也还会留有痕迹的。

    可惜勇士不能言人语,否则就可以好好讨论。大狗做了一个狗式伸懒腰动作。

    绿看着一身威武,刚才一直守在身旁如同其名的勇